钱多多一愣。
不是聚餐吗?
可看周围聚上来的上百号人,心里顿时明白了。
无论是聚餐还是交流会,目的都是拓宽人脉。
赵二柱不来,他一个无名小卒,参加这种聚会也没意思。
如今赵二柱特意为他撑腰,他倒是能融入进圈子里,涨涨见识。
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启发,开拓挣钱的门道。
这么想着,钱多多满口应道:“既然柱子你开口,我当然要留下。”
“好好,大哥,阳子,进去说话!”赵二柱忙不迭地引着两人往酒店走,自己走在后面。
这种场合,进门先后是有讲究的。
杨阳走在赵二柱前面,腿都在发抖。
当然,不是怕的,是兴奋的。
赵二柱刚要迈步,眼角余光瞄到后面的刘丽,双眼猛地睁开。
“唉哟!俺这啥眼力,竟然忘记嫂子。嫂子,你也快里面请!”
说着,催促着刘丽在前面走。
一个女人,赵二柱看得这么重。
一下子,刘丽成了众人的焦点。
而在场不少人都认识刘丽。
刘丽先前的企业在阜县也很有名。
后来遇人不淑,背负一笔巨债,在场的人,不少都落井下石过。
像于老板这种,逼良为娼的,也不在少数。
刚才在于老板叫赵二柱来时,这些人,还想着把刘丽弄上床,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谁料一转眼,这个女人竟成了赵二柱的座上宾!
一时间,不少人心里开始犯嘀咕,生怕刘丽秋后算帐,把这顿聚餐变成鸿门宴。
不少人提心吊胆的等钱多多一行人来到顶楼包厢,等酒菜上齐。
结果刘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直到赵二柱以主人家的身份敬大家一杯酒后,这些人才放下心来。
刘丽目光扫过以前觊觎她的小老板们,冷冷一笑,不再理会。
只不过以前瞧不起她的人,如今敬畏着她,这滋味倒真不错。
刘丽看向钱多多。
钱多多正推拒着赵二柱的敬酒。
“我实在不能喝,我得开车。”
“开什么车啊,就住俺这里,俺请大哥做大保健。”赵二柱低声道:“俺知道哪家澡堂子雏嫩活儿好。”
听到大保健,还是雏,钱多多心有些痒痒。
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雏。
“二爷,”刘丽这时突然拿起钱多多面前的酒杯,与赵二柱碰了碰杯,“多多不能喝,我代替他喝。”
刘丽一开口,钱多多老脸一红。
赵二柱请他去大保健,难道要刘丽跟着?
去大保健这种事,只适合男人互约。
钱多多不好意思的冲刘丽笑笑,“就麻烦丽姐喝一杯,你一杯,柱子一瓶。”
赵二柱一噎。
他也是忘记还有刘丽这号人存在。
想到当着大嫂的面,拉大哥去做大保健,赵二柱更不好意思。
“好,俺一瓶,大嫂一杯!”赵二柱豪气云天的说着,仰口就是一杯二两半下肚。
刘丽微微一笑,抿一口酒。
“多多,”刘丽等赵二柱被人拉走扯皮条时,对钱多多灿烂一笑,“我跑业务这些年,第一次喝酒喝得这么痛快。”
“为什么?”钱多多不解。
刘丽又冲笑得更加灿烂,却没回答。
钱多多心里像猫抓似的,十分好奇。
刘丽不回答,他只有求援助。
结果求助对象杨明,端着酒杯去泡妞了!
赵二柱也喝得兴起,正搂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呵呵大笑。
“重色轻友!”
钱多多没有妞可泡,只能吃菜填肚子。
整个包间有十桌菜,可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菜上。
也是,这些老板们平时应酬,吃得是山珍海味,这种商业交流会,没几个是来吃菜的,多数是来喝酒拉关系的。
就连刘丽,也被以前几个熟人拉走聊天。
当然,这几个熟人清一色都是女人。
有赵二柱镇场子,没男人敢再打刘丽的主意。
结果十桌菜,上百号人,只有钱多多一个人在认认真真吃菜。
他也想去结交几个商业伙伴。
可来的都是商人,没有种地的。
大家和他谈不到一起去,钱多多当然不会去坐冷板凳,当围观党。
还是老老实实吃菜吧。
服务生兢兢业业的一盘又一盘往上端菜。
只要菜热气一熄,就会另有新菜端上来。
钱多多吃得八成饱时,一盘红烧泥鳅摆在他面前。
端菜的女服务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一眼,介绍道:“这道菜是本店的招牌菜之一。”
红烧泥鳅也是招牌菜?
钱多多本来没兴趣,听到这话,朝脸大的菜盘看去。
只见里面的泥鳅并不是沟里常见的黑灰泥鳅,它是黄褐色的,身上有斑纹。
比普通泥鳅要小,只有巴掌大,背鳍也多。
夹一筷子放进嘴里,也没有本地泥鳅有的那股土味。
“肉质细嫩,”钱多多赞扬道:“比鱼肉还要鲜美。”
赞扬完,钱多多问:“这不是本地泥鳅吧。”
“钱老板说得对,这是从甘陇省空运过来的中华沙鳅。”服务生感慨一句,“一斤二三百呢,这一盘菜就要四百多,有时候断货还吃不到。”
钱多多听到后,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挺好吃的,值这个价。”钱多多笑着说着,心里却想:一斤泥鳅二三百,可真贵。
村里的泥鳅多得是,前两天王小刚闲着没事玩,还抓了五六斤,让王莲红烧了。
想起王莲烧的泥鳅,钱多多更琢磨嘴里的泥鳅,觉得味道上差不多。
其实土地泥鳅不太好吃,但村后沟里的泥鳅,可是吃过桃肥的。
“都是泥鳅,村里的泥鳅味道也不差,还能随便抓。”钱多多吐槽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