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朵,你这个没素质没胆量的死女人,死了还要藏着掖着不敢见人,真没出息!当本宫……还怕了你吗!”
说到最后那句,没人看到燕夙修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燕夙修你还骂上瘾了是不是,居然还咒我死,不就是睡了你几次吗?有什么了不起,装什么贞洁烈男!别忘了多少次是你这混蛋自己倒贴的!!洽”
“你再说一遍试……”被反骂自己是个倒贴货,一向冷艳高贵的太子殿下自然不会高兴,气的张嘴就要冷喝回去,可话到一半儿,太子殿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有点儿懵,但怒气未消,“薄云朵你怎么连死了还这么无耻,嗯?明明是你自己蠢猪一样跳崖寻死,还说是本宫咒你,你还要不要脸!钤”
反驳一完,燕夙修突然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娘的跟一只死鬼,他还讨论什么要脸不要脸,他是不是真的气疯了?
“……我轻生?你才蠢猪一样,你全家都轻生!麻烦太子爷请低下您那高贵的头颅,睁开您金贵的眼睛看看清楚,谁特么跳崖寻死了!”
燕夙修被对方这字字都带了咬牙切齿的火气言词,给听的愣了愣,但他脑袋已经先还没转过弯儿来的思想一步,被那话带动的,下意识的就低了下去。
这刚一低下去,他就对上了一双几乎就要喷火出来的眼眸。
这双眸子,有着他熟悉的琥珀之色,有着他熟悉的神采飞扬,有着他熟悉的蛮横无理,有着他熟悉的泼辣嚣张——
即便此刻这双琥珀眸子里,是熊熊的怒火居多,但那当中的靡丽,他依然能剥离的出来。
令他一如往昔的,迷醉不已。
这一刻,燕夙修真真儿是百感交加的,他心有万千情绪,但却好像什么情绪都化作了虚无。
都化作了轻轻的一声,“薄云朵……”
似漫漫长夜里,寂寂无声的楼台深处,谁的一声幽咽。
陡峭的悬崖壁上,无数清脆粗壮的藤蔓交织生长,如一张青翠的蛛丝大网,将整个平滑长满苔藓的悬崖壁包裹其中。
云朵脚上分别绕了两条藤蔓缠住了自己的小腿,双手紧紧攀附着一条粗壮藤蔓,将身子依附在上。
但听燕夙修这一声薄云朵,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藤蔓险些脱手,惹得她不满的大骂:“燕夙修,说我蠢,那你简直更蠢的没救了!没看见我都快没力气了吗,还不快拉我上去!!”
要不是她把力气都浪费在了刚才和他的拌嘴上,她现在还不至于狼狈到,非要让他燕夙修出手来救她上去。
两人才闹掰不久,她才刚不久转身,要和这个男人彻底玩完,她的自尊心当然不会允许自己,转眼又对男人求助。
但是,她此番把过错都推到了这男人头上,所以这声言语,完全的就是命令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