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我在小竹村住了十几年,为村里的祠堂做点事情,我是不计任何报酬的。”
朱雅菁铿锵有力的话,根本不像在徐红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意气风发。
“看来,你在这里修心这么多年,内心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柯文海感叹道。
当下,柯文海和朱雅菁就商量好,在祠堂所有的栋梁上,全都用丹青绘上寓意吉祥的传统画。
只是这类题材的画,需要十分细心,要有非同一般的耐心。柯文海关心地问朱雅菁,能不能受得了这份苦,朱雅菁坚毅地点了点头。
因为是在木材上直接绘图,还是比较辛苦的。
“朱老师,那就辛苦你了!”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朱雅菁微微一笑,开始去干活。
……
东平市区,青青集团办公室,徐红浏览者东平政府网的一则消息,很感兴趣。她马上打电话让李朝斌过来。
徐红指着网上的这条信息,问李朝斌:“斌古,你看,市政府出让这块土地,我们是不是买下这块地呢?”
“买地?我们集团什么时候改行做房地产了?”李朝斌摸着头脑,有点难以理解徐红话里的意思。
“谁说买一块地,就一定是要转行做房地产呢?”
“那你买这块地来干什么?”
“我想买这块地,还真是有大用途呢!”
徐红对着李朝斌耳边轻轻地说了他的想法,李朝斌被徐红这个大手笔、大胆的想法给震撼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青青集团就是想不出名都难啊!
“这事在没有办成之前,你要保密。反正,我的意思是买下那块地,具体的操作,你去办吧!”
“没问题!我很乐意去做这事!”
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李朝斌肯定很乐意去做。
“对了,徐红,我和孙茗琴还有一件事要和你汇报,我们不是一直想要找一个地方做老年产业吗!别说,我们还真的找到这个地方了。要不,我们这两天去看看?”
“哦?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城东的羊角镇,那里有一个叫长坑的地方,有几百亩地,空气很好,地势也很平整,从长坑到东平市区,开车只要七八分钟。最难得的是,那里还有一座小山,山上可以建一座公园,老人家平时可以去山上锻炼身体。”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呢!还等什么,你马上叫上孙茗琴,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咳,你呀,就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好吧,我马上打电话叫她过来,她现在应该是在电商产业孵化基地那边。”
“没事,我们开车去接她。”
东平东郊,有个叫羊角镇的地方,在行政区域上来说,虽然不属于城区,但距离城区很近。
特别是长坑村人,妇女大部分都以种菜为生,她们种的菜全都卖到城里人。以前是用肩挑着菜去城里,现在是踩着三轮车或骑着电动车去卖。男人呢,有的在城里搞装修、做建筑工,或者做点小生意。
还有一部分人,在家建果园,挖鱼塘,发展种养殖产业。
长坑村的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当徐红他们开车出了城,差不多到长坑村时,碰到一个老人,老人赶着几十头牛。
老人扬着鞭子,吆喝着,追赶着这么一大群牛儿,牛儿“嗷——嗷——嗷”叫得很欢,李朝斌把车速降慢。
“斌古,这里也有人办养牛场吗?不过,这也不像啊,你看这牛,有黄牛,也有水牛,大小不一,不像规模养殖呢!”
“这些都是村里人家养的耕牛呢!春夏季节繁忙的时候,村民们赶着牛儿去去耕地,到秋天和冬天,农事闲了,长坑村里全部的牛,就全部由一两个老人看管,村里的其他人,就忙着去做他们的事,赚他们的钱。”
看着眼前这幅和谐的图画,老人举鞭的苍劲、吆喝的洪量,还有悠闲行走在乡村道路上的牛儿,徐红心里很是感慨,自己想去开拓老年产业,没想到,村里的老人已经默默在奉献余热。
记得小时候,徐红经常跟在村里其他人的屁股后面去看牛,大家把牛赶到山上后,就忙着去掏鸟窝、挖番薯,胆子大的还去找挖田鼠,找蛇洞。
只是,现在村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徐红他们这个年代的孩子那种乐趣。
现在的孩子,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补习,哪里有时间去看牛?
长坑村把全村的牛集中给一两个老人去看,村里的青壮年可以腾出更多时间去赚钱。这种双赢的事,还真的不错。
“徐红,我瞧你一直盯着看牛的老人,心里在想啥呢?是不是想起小时候放牛的时光,你这么小就离开小竹村,没怎么放过牛,我小时候可是经常放牛呢!”
“那你说说放牛的趣事呗!”
“能有什么趣事,秋收后还好一点,不用牵着牛,春天和夏天,都要牵着牛,担心牛吃了别人家的春苗,我感觉放牛是件很痛苦的事,哪里有什么乐趣。”
“嘻嘻,不用说,我肯定知道,你牵着牛在田埂上的时候,偷吃过不少别人家的黄瓜。”
“咳,茗琴也在这,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再说了,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熟得不行,吃一两根别人家的黄瓜,怎么就叫偷呢!我们这代人有句话,叫做‘没有吃过别人家黄瓜的孩子,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孩子’,徐红,你敢说你没去摘过别人家的黄瓜吃?”
“李总,你们当我不存在,我什么都没听到。”
“斌古,说真心话,我还真没去偷过别人的黄瓜,不过,我偷过别人家的辣椒吃。”
“徐总,辣椒能吃生的么?”孙茗琴很好奇,这辣椒怎么能生吃呢!
“哈,你问问李总就知道了,我们小时候还真是生吃辣椒呢!”
“是啊!小时候,我们从家里偷偷地带一些粗盐出来,去别人家菜园里摘几个青辣椒,然后在石板上,把粗盐撒在辣椒上,擂一擂再吃,又香又辣呢,很刺激。”
李朝斌的话,说得孙茗琴的口水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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