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晏点了点头,他的病多亏了陈浅缘,走之前,还是向她辞行吧。
陈汝回到院中,差人调查是谁在偷偷的给世子治病。
若不是有人在他的药上动手脚,那就是有人给世子吃了什么东西。
他刚刚检查世子脉搏的时候,发现脉搏如此强劲有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病人应该有的。
正在他思虑的时候,突然又是一把匕首插在他的眼前:“这是荆藤花的种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无忧公子留。”
陈汝瘫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想到,无忧公子会关注的这么密切。
难道说府中有内鬼?
时差走了过来:“掌门,属下找到了种子,不过刚刚听下人们说,大小姐经常去见世子,从那之后,世子的身体便有所好转,想来治好世子的病她也出了一份力。”
“陈浅缘?”陈汝脸色阴沉了下来。
攥紧手中的信件,他倒是忽略了,这个病好了的大女儿。
上次就觉得她有着极高的天赋,这一次又是偷偷的治好了殿下。
看来是有点手段。
“许久不见我这大女儿了,我们去瞧瞧吧。”
紫苏院。
陈浅缘听闻世子的病已经好了,有些得意。
看来自己的医术是大有长进,不过日后还是要注意,这件事已经产生流言蜚语了。
洛莺站在一旁给她捏着肩膀:“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偷偷的就给世子治好了。”
“这是掌门的功劳,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压制了世子体内的毒性,还有服用了一些补药罢了。”陈浅缘淡淡的说着。
可是心中却得意洋洋。
忽然酒儿走了过来:“小姐,掌门正在往这边走,看来是冲着我们紫苏院来的。”
陈浅缘从摇椅上起来,坐在了圆椅上,怎样都要有点规矩。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汝已经到了紫苏院。
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浅缘,是不是你给世子服用了补药。”
陈浅缘眉头一蹙,怎么世子病好了,不见掌门开心。
她微微欠身:“是,爹,这样有何不妥吗?”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那里任何一味药出了错,我的功夫就前功尽弃了,若是世子出任何的差错,你担当的起吗?”
劈天盖地的质问跟批评,让陈浅缘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情确实是她思虑不周,为了不节外生枝,陈浅缘思虑片刻,当即跪在了地上:“对不起,爹,是我擅自做主,没有思虑周全,还请爹责罚。”
陈汝见她这样懂事的样子,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余地,便摆了摆手:“这件事,就此作罢,关半个月禁闭,就稍作惩罚吧。”
“多谢爹,女儿领命。”陈浅缘眉眼低垂,淡淡的说道。
是她太过得意了,忘记了调查掌门的用药。
“明明就是怕自己的女儿超过自己,抢自己的风头嘛。”陈汝离开后,洛莺不满的说道。
“算了,不过是禁闭半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半个月你就吃不到糖葫芦了。”
陈浅缘捏了捏她的脸小声的说道。
“谁要糖葫芦,早知小姐会被关禁闭,我怎么也不会让小姐去看世子。”洛莺撅着嘴巴,抱怨的说着。
“你的主子可是世子,怎么现在倒戈了?”陈浅缘浅笑一声询问道。
“世子当然还是我的主子,可是我现在跟在小姐身边,当然要以小姐为先。”洛莺讨好的说着。
夜晚,左子晏站在房檐,看着陈浅缘坐在窗前,唱着歌。
“你倒是很有雅兴,关了禁闭还这么开心。”左子晏落在她的眼前,饶有兴致的说道。
“是啊,我这禁闭关的可真是没有来由哦!”陈浅缘故意装作可怜的说道。
“这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给你。”左子晏把手中的扇子放到了她的手中。
忽然陈浅缘脑海中浮现了他的“好字”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不是看到本世子送你扇子,你很开心啊,这个可是本世子亲手画的,你可要好好保管。”
司若站在一旁的树梢,无奈的摇了摇头,若不是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世子千万不要写上字。
今日陈小姐收到的礼物就没有这么好了。
陈浅缘展开折扇,看到上面气吞山河的画卷,愣住了。
没有想到左子晏居然有这样的胸襟气度,能够画出这样的景色。
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上面没有他的字:“这个是你的扇子吗?怎么没有你的字?”
“本世子就知道,你会喜欢,上笔墨,我亲自给你提笔。”左子晏撸起袖子说道。
陈浅缘笑出了声:“世子你这样是要去打仗吗?好了扇子我就收下了,多谢世子的一番好心。”
“不用谢,明日我便起身回京都了,你若是有招一日过来京都,将腰间的玉佩给誉王府的任何一个人看,他们都可以听你号令。”
左子晏收起了刚刚那副轻佻纨绔的样子,轻声的说道。
陈浅缘这才意识到,洛莺给自己的玉佩,原来是这么个来头。
她卸了下来:“这样贵重的物品我不能收。”
“你能收,今日来是向你辞行的,我不便多留,后会有期。”
还没等陈浅缘反应过来,他便潇洒离去,只留给她一个俊逸的背影。
陈浅缘浅笑一声,把东西收好了。
第二日,陈浅缘醒来的时候,本想着去送送左子晏。
忽然发现还在禁闭当中,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坐在窗前。
想起左子晏昨天的笑容,不禁脸色有些泛红红。
洛莺发现了她这样的表情,暧昧的笑了笑,吹响了笛子:“小姐你这笛子可以送给我吗?”
“你又是哪里找来的好宝贝?”陈浅缘托着腮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几日,洛莺总是能够在她闺房的各处,找到新奇好玩的玩意儿。
可是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看来不是原主人的手笔。
酒儿走了进来:“小姐,今天世子走了,你都不知道,二小姐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多么让人心疼。”
“说来听听?”陈浅缘歪着头,兴致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