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马上就给,记着是给你的。”沥双面对王三横,狡猾笑道。
“对,是我要,是我要。”王三横无奈道。
“你也有求我的时候?”沥双得意地问,不免十分得意。
“眼下不便是?”三横更无奈地说。
沥双更加得意地说:
“好,你求我,我也求你一事。你可说过一百件都应的。那么眼下这件答应了,马上给药。”
“只要能救人,万死不辞。”三横一心想着沥重的病,那千万别耽误了,可说是心急如焚。
“万死?我可舍不得。没那么严重,只求你今晚过府吃一顿饭,行吧?”沥双满意地问,一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摇头晃脑。。
王三横知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不由十分犹豫,“这个。。。”
“哼,我昨天请你吃个饭,照说你传了犁铧风箱的技术与大夏,我请你吃饭顺理成章,你倒好,百般推辞,吃个饭就那么难吗?”沥双嗔道。
“殿下误会了。”王三横只好如是说。
“误会?你亲口对沥重说对我没感觉也是误会?”沥双醋意道。
“岂敢,殿下这聪明劲儿无人能及,就拿你问我药方一事吧,一箭三雕。”三横道。
“噢,哪三雕?”沥双颇感兴趣地问。
“第一去救军士,买了人心。这第二,治了沥重是不是?”三横口不对心底说。
“算你明白。我就不知道如何还有第三雕。”沥双面有得色,笑吟吟道。
“这第三雕是令我不得不服,殿下果然厉害。”三横讽道
“真心佩服?”沥双不解地问。
王三横道,“真佩服。”似乎未假思索。
“好,对美貌女子的佩服发展下去就是爱情,你这个佩服二字我爱听。”沥双太得意了,高高兴兴地说。
“这个发展恐怕不行。”三横忙道。
“别急,慢慢来。这两天我想明白了,咱们慢慢来。”沥双言罢令手下人拿来一包药。
三横见过,知的确是药方的配伍不错,只是太少些,就说:
“殿下,谢您的药,只是此药刚够一剂,能不能…?”
“一剂?你还没答应今晚赴宴之事。先答应再说。”沥双憋着坏说。
“我答应。请殿下赠药。”三横催促道。
“这儿是今天的剂量。你吃过饭,我自然就给另外的药。不,边吃边给。”沥双狡猾地说。
“也罢。先服这剂吧,救人要紧”三横接过药来急转身要走。
“等等,我再问你一句话,答复如何不论,答完就放你走。”沥双不依不饶。
“请讲。”王三横十分无奈道
“我这身衣服,喏,黄色的。好不好看?”沥双眉目含情,嗲嗲地问道。
“这个。。。”三横这才注意她穿件黄衫,似曾相识。
沥双挺着胸抬着头,直有飘飘欲仙之概。她高盘云鬓,低垂流苏。雪白的肌肤,满面光辉。弯弯的画眉,总有三分挑逗。大大的眼睛,似存无限的深情。
可在三横眼里,此人心如蛇蝎,整个一个衣冠禽兽,实在是厌恶之极。
“摇头不算,点头算。”沥双轻轻地说,目光中无限期盼。
三横见状只得勉强点点头。这个勉强劲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沥双悻悻道:
“哼,叫你王三横点个头,都那么难!算了。如今总算还点个头,你先走吧,记住晚上不要爽约。只要你一人来,我或可给你第二天的药。”
王三横如获重释,接药头也不抬,出府上马飞奔到沥重的房子。
见了沥重,边熬药边说:
“咱们不能总受她的治,你先服这剂,我马上出城去采药。”
“这么多配伍,采得全吗?”沥重觉得这不是易事。
“这枸杞,青藁,白芍是主要的。辅以王不留行,算是药引。我来时曾在城南药王庙暂留。见庙山上有这三四味。”三横边摆弄药边说
“对,那山名为药王山,当有些草药在。哎,王不留行是什么?”沥重对草药不甚熟悉,除开跌打损伤的,几乎一概不知。
三横道,“王不留行也是草药。”
“可是另外的配伍呢。”沥重又问。
三横边扇火,边回道:
“这柴胡与独活为消炎降热,不用亦可。这牛黄乃为救急强心,你现在用不着了。这红参为补虚固本扶正之用,有了当然好。没有也凑合了。”
小炉子在铁匠的调弄之下,煤火熊熊。火光映在王三横的脸上,红堂堂的。那煎药的砂锅,‘咕嘟咕嘟’,一锅药上下翻滚。
很快,药熬好,三横端过来让沥重服下,才放了心。
他然后整理行装,就要上山去弄药。
“山上小心。”沥重见他风风火火上了马,嘱咐道。
“噢,对了,咱们说话,沥双都知道。她也不知怎么窃听的,你也要小心!”三横在马上回头道。
三横去采药。沥重拖着病弱的身子,只想把她姐怎么偷听的弄清楚。
她已经感到了巨大的危险。不光是她自己,还有三横。她不得不再次考虑三横的想法,离开她的生身之地大夏兴庆。
可眼下,更多的是二人的安全。沥双这个别院,实在是危机四伏。
就连二人讲话,人家怎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70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