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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1 / 1)

秦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明目张胆命人将南边大族孙家打压,手段凌厉,不及半月,将孙家连根拔起,此举令群臣哗然,谁不知南边孙家是卫氏在南的有力支撑。南方士族更是人心惶惶,有几家原先还在观望如何站队的士族经此次后坚定地靠向了太子一派。一时,南边太子之势甚于卫氏。

卫氏一派上奏谴责,帝置之不理。

杜夯回到府上,就被告知雩山书院的原先生过来了。

杜夯见到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恼怒非常,学问做得好,人也正直,偏偏儿子不会教,被人利用了,都不晓得。若非皇后和太子顾着他的脸面,有这个门生站在这的机会?

“恩师,是学生教子不严,连累恩师了。”原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杜夯长叹,“原安,什么人该近,什么人不该近,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原安仍旧跪着,道:“恩师,孙家二爷孙城为人谦和,兼有才学,学生以为可交。”

“你啊!”杜夯恨铁不成钢,指着原安道:“就是你以为的可交,差点让太后皇后太子护着的安宁长公主嫁到大西去,若是真嫁了,你原安十个脑袋都不够坎。”那利用原平小子的可不就是这位孙二爷的三儿子。那孙三小子倒还真有些头脑,绕了几个弯将消息透给原平,让人都看不出来孙家在这件事插了一脚,但也不想想皇后太子真是任人捏掐的主?才不过多少日子,太子就将孙家像捏一只蚂蚁掐死在手中。

这六年,卫氏的多方打压,太子仍能在京城朝堂风生水起,不着声色将人插入要职,其手段卫贵妃生得哪个皇子能及?

朝政的风雨似乎与沈瑾无关,她依然待在国子监讲学,用她一惯温柔的声音,平和的面容。

一日,沈瑾接到书信,摊开一看,欣喜道:快将人请进来。

来人身穿白衫,翩翩儒雅,像极了当年的萧焕,见了沈瑾,领着后两个子弟见礼。

沈瑾亲自上前将他扶起,细细看着三个侄儿,眼眶一酸,“阿轼、阿启、阿伦都大了。”自从前朝末帝登基,沈瑾的两个舅舅就请辞了,带着一家人回到了祖籍。那时,萧轼九岁,萧启萧伦俱都不过五岁之龄。现在,都过了十多年了。萧轼都及冠了。

沈瑾向萧轼询问了家中情况,萧轼将家中境况一一细告。沈瑾多年的挂怀也稍稍放了些。

秦念一下完学就直奔母亲院子,人还在屋外,声音先入,“母亲,听说三位表哥来了。”

沈瑾对着萧轼三人一笑,“是不念来了。”

秦念进门,萧轼三人就要行礼,秦念连忙罢手闪一边:“三位表哥,莫要折煞我了。”秦念跟在母亲身边久了,不太习惯亲人向自己行礼。

萧轼出外游历多年,便也将行了一半的礼停了,朝秦念一笑,“当年表妹方才两岁,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秦念轻轻笑着,“你就是当年常拿绵花糖逗我的轼表哥?”

萧轼惊喜,“难为表妹还记得我。”当年,他随母亲去看姑姑生的龙凤胎,粉粉嫩嫩的两个孩子特讨人喜欢。为此,他经常一个人跑平西侯府,逗弄着两个小娃,只是,表弟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反而是小表妹,愈来愈可爱,最是爱吃绵花糖,他经常为了得到一句表哥,买了绵花糖去逗她。最后,他一到那里,小表妹就是一句“表哥,糖糖。”偶有一次,卖绵花糖的人不在,没买着,他一过去,秦念没见着爱吃的糖,哭得嘶声力竭,弄得平西侯府人仰马翻。

秦念不好意思的笑笑,“祖母现在还拿这事来笑我呢。”

沈瑾对秦念介绍了萧启萧伦,秦念有礼唤人。

平南侯府的宅子在京城一直有人打理,当年秦南攻入皇城,宅子虽有损坏,后来也由沈瑾命人前去修葺一新了。萧轼三兄弟一来,倒也不用安排其它的住处。

萧轼来京主要是参加明年的春闱,而萧启和萧伦则是入国子监读书。秦慕也与三位表哥相处极好。

萧轼此次来,还跟沈瑾说了沈阳之事。沈瑾想及当年,她与秦南成亲不久,父亲便因得罪末帝宠臣被末帝削了位,打发他回了原籍,因而并未像汝南王府一样,除了长公主和自己母子三人全部被末帝诛杀。及至秦南登上帝位,她的父亲作为国丈,秦南自是下旨召过他回京,然而他以病为由拒绝了,秦南便也没有强硬令沈阳回京。这么多年,她与这个父亲本就淡薄,因而,除了一些节日,她会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其余时候,她并未对这个父亲做过什么。

“他的身子不太好,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药,时常出入寺院,与大师们论禅。”萧轼说道。

沈瑾目光看向窗棂外,听得萧轼继续说着,“我来京时与他说了说话,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十分念着姑姑和表弟表妹的。他送阿轼离开时,让阿轼交给姑姑一样东西。”萧轼取出一块玉佩,交给沈瑾,道:“这玉佩是战王离世让他收着的。”

沈瑾一惊,战王赵融,是她婆婆的三哥,文韬武略,是前朝的一奇,最后却是英年早逝。沈瑾端详着玉佩,晶莹剔透。

“他说,这块玉佩是英帝在战王出生时,亲赐下的,从不离身。战王当年统率前朝大半军队,除了他手上的虎符能调动军队外,还有他随身携带的玉佩。战王离世后,军权由当时太子掌控,但是,当年战王手下大将除了卫载几人还在军中效力,其余对战王死忠的多隐姓埋名,归隐山林。这些年,他查探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不清楚。”萧轼将一封信笺交到沈瑾手中。

沈瑾眼睛泛酸,并没有打开信笺,而是问道:“他是不是跟你说了我母亲和战王之间的事。”沈瑾知道这事,是从长公主那碰巧听到的。

萧轼点头,“他说,他本来是非常欢喜能够娶到姑婆的,但是,在新婚的一个月后,战王逝世,姑婆一病不起,昏睡中一直喊着战王的名字,他后来一查,方才知晓,姑婆与战王的事。而他与战王以前在战场便是以兄弟相称,未曾想到自己夺了兄弟的心上人,因此,便与姑婆冷了下来。后来,所幸娶了王家姑娘断了自己的妄念。他说,最近这些年,他才知晓,为何当初战王会将这块玉佩交给他。战王当时应该是最希望他能给姑婆幸福,陪着姑婆一起到老。而他,没有做到……”

沈瑾抹了脸上泪,哑着声音问:“他有跟你说,我母亲埋骨在哪里吗?”当年,母亲逝后,尸骨被人盗走。沈府暗里寻了一段日子,没有结果。现在想来,应是被战王的人带走的。

萧轼摇头,“他只说,姑婆定是与战王葬在一处的,至于在哪里,他不清楚,因为,前朝为战王修建的坟是衣冠冢,战王究竟葬于何处,前朝皇家的人也不清楚。”

沈瑾突然悲从心来,为苦了一生的母亲,为恋而不能的父亲,同样,也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痴恋母亲的战王……

人生,为何总是不完美。

温和宫里,卫昭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女儿,没想到她精心准备的晚餐,由孩子们去请他都不能让他过来。自从那次的事后,他便再不踏入温和宫一步,也任由太子对卫氏打压。

母亲,秦恢唤了句,眼底担忧,是从回京开始,父亲便不将他当作最疼爱的儿子,父亲的眼里关注的最多的是根本不将父亲放在眼中的子女。任凭他和弟弟妹妹做再多,也得不到父亲曾经的疼爱。

卫昭命人将秦休秦江和女儿秦止带了出去,独留秦恢。

阿恢,母亲不会认输,你也不能认输。你外祖父手中撑控的兵权足以与你父皇对抗,你父皇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母亲,太子他……经过这些年的争斗,秦恢与他要称为兄长的太子相争,虽也胜过,但,输的更多,有时,他赢了,都觉得是太子根本就不愿将他放在眼里,陪着他继续玩下去纯属无聊罢了。

阿恢,卫昭斥了儿子一句,肯定着道,你不比沈氏生的儿子差,你是你父皇最得意的儿子。沈氏之子能当上太子,只不过是你父皇觉得亏欠于她的补偿罢了。

“母亲。”秦恢突然觉得以前聪慧的母亲变了,六年前,初进宫,若是认为父亲对沈氏并无过多情,他会相信。但是,这些年,父亲对沈氏的纵容,以及在沈氏面前展现的柔情,那种和母亲相处时完全没有的放松,让他看得清楚,若不是爱重,哪个男子会如此?尤其是父亲对太子的重视,让太子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就算是外祖父手握重权,也不敢轻易与太子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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