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娃娃亲事命中定,朱府玉梅早吹风
一路无话,文清、多睿衮一行人随朱元晦、玉梅的轿子,不久回到朱府。
进了朱府,文清发现这朱府里面果然比外面看的还要大,还要气派,亭台楼阁、假山池水,鲜花嫩草,应有尽有。
因为要把东王的信给朱元晦,文清还是让多睿衮先到别处安歇,自己则和朱元晦、玉梅来到朱元晦的会客厅。
会客厅内,书香气十足,正中墙上,挂着一副春游图,边上两副字: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字体刚劲有力,应该是朱元晦亲笔所书。
“文相---”文清拿出东王的亲笔信,双手恭敬递给朱元晦:“这是我自东北临行前,东王托我转交给您的一封亲笔信---”
“喔......”朱元晦接过信,富有深意看了一眼文清,心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一个大清关营长这般简单,身边有背着龙尾战刀的多睿衮,怀中竟然藏着东王的亲笔信,那和东王的关系,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关系了......
堂堂大汉帝国东王的信,岂能让一个营长随身带来?!
朱元晦打开信,认真读了起来,读着读着,手竟有些微微发颤,嘴角渐渐浮出笑意,最后,连胡子、眉毛里都是笑意,意味深长点点头:“唉!这个东王,竟弄出这许多玄虚,果不出老夫所料啊......”
看看文清,再看看玉梅,再看看文清,再看看玉梅,越看越觉有意思,竟然畅快无比“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最后竟然眼角泛出泪花......
边上文清和玉梅被看的颇为不好意思,也不知这老爷子今日是怎么了,金殿之上那般紧张,他都面不改色,沉稳大度,不知那东王信里说了些什么,竟然让这老爷子又是笑,又是哭---
“爷爷---”玉梅娇声问道,“东王到底说什么了?您老如此高兴?”
“东王给你信时,没有说里面的内容?”朱元晦擦擦眼角泪水,对文清问道。
“没有啊……”文清确实不知道,只能两眼看着朱元晦,茫然摇摇头。
“路上,就没有偷偷看看里面内容?”朱元晦又笑问。
“看人信是犯法的,我文清哪是那样的人!”文清一脸无辜,义正严词。
看朱元晦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文清不自觉摸摸鼻子,只好补充道:“嘿嘿,就是心里想了想,最后没敢下手......”
“看来,你是真没看过内容,”朱元晦赞许点头说道:“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拿出来......”
文清心道:我哪是想等到现在,昨日下午在十里亭你扭头就走,今日早上都没让我进门,我是一直没机会好不啦......
“老夫再问你,你和东王到底是何关系?”朱元晦知道文清定是不知道信的内容,反正都来了,倒也不着急了---
文清心想:你们这两爷孙两,一个比一个精,我这大清关营长,骗骗别人还可以,估计是骗不过这爷孙两,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我舅舅是轩真族长金弼轩,他是东王的结拜安达---”
“就这些?”朱元晦犹自不信,进一步追问道。
“就这些啊!”文清心道:那东王认干儿子之事,天下间就东王和自己知道,那东王不会把这事也跟他老岳父说吧?!
“这信里嘛,主要说了一件事,”朱元晦再次看看玉梅,又看看文清,不能再卖关子了,呵呵笑道:“就是你们娃娃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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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文清一双耳朵差点就竖起来了:几个意思?我们的娃娃亲?
“啊......孙女告退......”那玉梅是何等聪明,七窍玲珑,一点就通,闻言,倏地一下连耳根子都红了,深深看了一眼文清,玉手掩嘴,一扭纤腰,便往后堂行去......
这边文清一时懵懵懂懂还没回过味来,他自然知道玉梅从小跟人结了个娃娃亲,现在已经是自己追求大老婆的一道天然屏障了,难道,难道,这玉梅的娃娃亲,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此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就听朱元晦平复一下心情,看向窗外,似是在回想往事,慢慢说道:
“当年,老夫记得是创元三年的秋天,老夫女儿因儿子吉庆王子夭折,一直郁郁寡欢,卧病在床,终于于那年秋天去世,东王从东北日夜兼程赶回来,伤心欲绝......
当时,玉梅只有1岁多,之前和东王夭折的长子吉庆,便定有娃娃亲,东王见了玉梅,甚是喜爱,遂对老夫提议,虽然发妻和儿子皆去,但还是希望不要断了和朱家的这层关系。
他有位故人之子,今年三岁,模样甚是可爱,将来必成大器,希望能与玉梅,续上这层娃娃亲......
老夫当时见他发妻和儿子皆去,心中悲痛,自是不忍拂他面子,满口答应下来......”
“啊---”我靠,创元三年,那一年夏天,岂不是正是东王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虽然时间久远,文清还略略有些模糊的印象......
看来那结娃娃之人,果真是自己!文清这心里顿时狂喜万分,就象喝了蜜一样甜,那首歌叫什么来着: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们好喜欢......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此后,东王虽然回京甚少,这娃娃亲一事,一直没有音讯---”就听朱元晦接着说道:“但前年回来时,玉梅之名已传遍京城,东王曾跟老夫再次郑重提起,说这娃娃亲之事,让老夫务必不要反悔,他选的人,绝不会辱没了朱家,定能配得上玉梅,但也承诺,倘若他那边的男孩19岁还未来提亲,这亲事就算作罢!”
“原来是这样---”文清细细一想心中不免佩服,那东王不简单啊,眼光看的够远,东王15年前就开始定下这娃娃亲,当时可不是为了招揽自己为其效命,八成是为了追自己母亲!
这等自己长大了,东王又再次向朱元晦确认,倒恐怕更多是为了招揽自己,难怪东王不担心自己离了东北,将来会不替他卖命,原来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坑啊......
而且断定自己就算明知是坑,也肯定会义无反顾跳进去,要知道,这帝都第一美,哪个男人能抗拒?况且自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那东王把自己拴在帝都,又能不担心失控,是不是就能腾出手来,去追自己母亲啊?不行,回头得让多睿衮回去瞧一瞧,这东王的手段可真够高明的啊......
“所以老夫想,东王对你这般重视,他和你的关系,恐怕非同寻常......”朱元晦接着言道,眼光从窗外收回,看向文清。
文清心道:当然不寻常了,东王一是想把自己支开,好追自己母亲,二是看中了轩真族那十万族人和8000儿郎,三是想让我死心踏地为他卖命嘛。
不过,这份人情,恐怕这辈子也还不上了......
“这几年,老夫为孙女玉梅的婚事,不知得罪了多少王公贵族,今日金殿上你也看到了,那赵家的孙子、王家的孙子,都曾央求赵廷宜、王介甫来老夫这里提过亲。
这两个老家伙,别看平时里对老夫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哪曾服过?八大世家,唯有朱家和刘家高于其他两家,刘家既是八大世家之首,又是八大门派之一,更是在军中掌控大汉帝国最精锐的军队,而且武相刘光武还是皇帝义弟,其他几家自是心服口服,就是有怨言,也不敢说出口---
就是我们朱家,大汉帝国建国之初在八大世家中的排名在后四名,后来北伐匈奴后大汉帝国需要休养生息朱家才逐渐崛起,特别是靠着19年前四子夺镝上位,前些年家父去世,老夫接替这文相之位,这几家总是不服,时不时或明或暗使些手段,制肘我朱家!
唯独为了玉梅的婚事,那赵廷宜和王介甫两个老家伙,哦,还有那司马家家主司马述,才拉下老脸,过来求过老夫数次,想为自家的儿孙求亲。
南王那般桀骜不驯之人,前年过年的时候,还专门登门拜访,为茂庆王子提过亲。就算太子殿下那边,之前也几次亲自登门,希望替广庆二王子提亲,都被老夫一一婉言回绝,无非就是为了东王当年那一句承诺,唉!今日你可算来了,也不枉老夫苦苦等待---”朱元晦絮絮叨叨说着,眼角再次泛泪......
“是这样啊---”文清不禁苦笑:
原来这玉梅指的娃娃亲竟然是自己,那东王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害的自己这些天来绞尽脑汁,琢磨怎么对付那个结娃娃亲的家伙,连偷偷做掉他的招都想了......
自己之前对东王一直不冷不热,从没当面叫过义父,那东王帮了自己这么大一忙,下次回去,是不是该叫声义父,让他欢喜欢喜,自己这人情债,就算还了?
唉!这朱元晦老爷子,真是太可爱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大老婆,看来是受了八大世家、几个王爷不少埋怨,后头可要好好报答报答才是......
见朱元晦老爷子唠唠叨叨,讲的也差不多了,文清赶紧端过一杯水,嘻嘻笑道:“老爷子,您喝口水,别激动,我这不是来了嘛,我若是知道这信里讲的是娃娃亲的内容,哪还会在路上游山玩水耽搁,早就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马不停蹄赶来提亲了......”
“噗......”朱元晦老爷子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不知道,要是京城里那些世家子弟、几个年轻王子,知道那结娃娃亲之人是你,估计来京路上,把你做掉的心思都有!!!”
文清听那意思好像是说:京城群狼环伺,老夫帮你保护着玉梅,我容易嘛我......
“那是,那是!您老还真不容易,我原来也是这般想的......”文清使劲点点头,这倒不是装的。
“什么?!”朱元晦直瞪眼睛,原来你小子早就惦记上我们家玉梅了,你们两认识才几天啊?!不,就认识了一天!满打满算加起来,还没到12个时辰呢......
“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为了玉梅,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干......”文清搓搓手,赶紧表决心,对,为了玉梅,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自己都愿意干,前提是只要不死了就行......
“文清,玉梅虽然跟你指了娃娃亲,但你现在还是一介布衣,就这样娶了玉梅,难免天下男人不服,另外,也避免这段时间节外生枝,影响你武举科考---”朱元晦见文清贫的也差不多了,正色道:“这样吧,文清,等你武举考完,就算成绩不理想,皇上那边也不会再放你回东北了,等得了功名,就正式来朱府提亲,如何?”
文清心里面当然希望今日就提亲,明日就洞房花烛,断了那帮“色”狼的念头......
但朱元晦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今日这消息传出去,真有人暗地里使坏,因为得不到玉梅,却把气撒到他头上,那武举场上,自己岂不成了天下武举人的众矢之的啊,多少人得跟自己玩命,就是不拿刀枪,估计拿眼神也能把自己碎尸万段,拿唾沫,也能把自己活活淹死......
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想想就可怕......
想到这里,文清赶紧抱拳躬身,大义凛然说道:“那是一定的,文相爷爷,我听您的,我文清一定好好准备,武举取得功名,再把玉梅风风光光娶进门!”
心里却直摇头,唉!文清从来没这般后悔过,后悔当初自己常常偷懒耍滑,逼着常羽春替自己放水,动不动就自减压力,下河摸鱼......
后悔当初自己没跟逍遥子再好好下下苦功,好好练练武功,尽快提升自己的内力修为,那逍遥子的武功,自己连三城都没学到,谁知道这练功,还会和娶老婆有关啊......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报应,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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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玉梅,一路疾走,娃娃亲之事,虽说朱府内外皆知,但具体对方是谁,连自己的母亲孔氏都不清楚。
玉梅也是无意间,听爷爷和父亲朱宽公提过,似乎是东王安排的对象,这些年,玉梅也知道东王没有子嗣,不知道东王会安排个何等摸样之人过来提亲---
之前,虽然听说文清是从东北大清关而来,但玉梅的精力一直在金殿答题上,精神高度紧张,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今日爷爷一句话,立刻点醒了梦中人,那玉梅是何等聪明之人,之前已然猜到文清的身份特殊,与东王的关系必是不一般,一听便知道,这娃娃亲的对象,一定是那文清无疑!
毕竟象文清这般文武双全的才俊,东王手上,绝不会有第二个!!
只是那文清目前还仅是个大清关的营长,连个官都算不上,只能算个布衣,而朱家又是权倾朝野的八大世家之一,就算算上金弼轩的关系,双方在门第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爷爷那边今日参加金殿答题,知道文清的能耐,听那语气,应该不会反对---
可自己的父亲、母亲,家里几个长辈还都不清楚,即使不便拒婚,会不会因为那家伙的出身,找借口刁难他啊......
你看,还真是女生外向吧,连帝都第一美都不例外,那玉梅立刻就开始站在文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
不行!离武举科考也没几日了,督促那家伙练功之事,不能再耽搁了!!明日就得抓紧办,至少要在武举场上拿下前十名,才能混得个功名!!!
到那时,再来朱府提亲,估计自己几个长辈,就没理由反对了......
母亲和父亲那边,还少不得要提前吹吹风,做做铺垫,替那家伙说说好话,做做思想工作......
脚往后院走,玉梅心中正一阵欢喜,一阵发愁,没注意前面来了一位俏丽的*****身后带着两个丫鬟,差点撞上。
“这孩子,今日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那位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玉梅,嘴上微嗔道。
“娘,您怎么出来了?”玉梅抬头一看,非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孔氏,后面跟着霞儿和兰儿。
孔氏汉历279年生人,与丈夫朱宽公同岁,今年刚过了40岁,一袭宫装长衫,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不像是为人母之人,倒像是个三十来岁的花信少妇。她神情端庄从容,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为娘听霞儿和兰儿说,你和一个小伙子,在金殿之上大破五国使团,为我大汉帝国立下大功,正要到前厅瞧瞧呢,女儿你怎么了,如此慌慌张张的?”孔氏慈爱的脸上,满是不解。
“没什么,娘,就是走路急了点---”玉梅赶紧掩饰,手捂胸口,生怕自己心中的小鹿蹦出来,脸上娇羞模样,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是吗?平时女儿你可不是这样的,这里面怕是有事吧?”孔氏狐疑问道。知女莫若母,孔氏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自己女儿一向冷艳沉稳,就是在那金殿之上,也是不让须眉,今日的表情明显不对,似乎是情窦初开的模样......
“哪有什么事?走,娘,咱们回屋说去吧......”玉梅生怕母亲到前厅,撞见文清,自己这还没提前吹风呢,赶紧拽着母亲衣袖,一边撒娇,一边把母亲往后院拉。
“你这丫头......”孔氏一边走,一边无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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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母亲的房间,玉梅把霞儿和兰儿支开,拉着母亲的手,面带羞涩,轻声对孔氏说道:“娘,女儿跟您说个事---”
“何事?”孔氏看着玉梅,这女儿从来没有这般害羞过。
“嗯……”玉梅低下头,低声道:“就是,那个结娃娃亲的来了......”
“啊?!”孔氏刚坐下,“腾”的一下,一脸惊愕,差点站起来。
朱家家教甚严,孔氏又出身八大世家之一的孔家,这女儿的婚事,被家主朱元晦和丈夫定了之后,一直是个家族秘密,孔氏虽不便过问,但心中始终是个心事,不知道那结娃娃亲的,是个怎样一户人家。
从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人家来看,那结娃娃亲的,肯定不是八大世家之人,心里一直替女儿担着心,如果不是八大世家之人,家境如何和我朱家门当户对呢?!
这一旦来提亲,双方有言在先还不能不答应,自己这宝贝女儿,可是帝都第一美啊,岂不是要受委屈了......
之前经常见玉梅私下里有些愁眉不展,估计也是担心对方配不上她,孔氏心中暗自焦虑不知多少次呢。
没想到今日这结娃娃亲之人,竟真的来了,孔氏急急问道:“是个何等模样之人?长的帅不帅?家世“背”景如何啊?”
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好人家,孔氏一直担心,对方再好的身家,也没法和这满京城八大世家子弟的家世比,更别说什么王子比了,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广庆王子---
见母亲急迫的问出一连串问题,玉梅倒不知该如何说起,毕竟里面牵扯到东王,那可是政治问题,有些话还不能都跟母亲讲。
玉梅:“他……长的还行,是大清关的一个营长---”
孔氏:“什么?!就是个营长,那连个官都不算了?”
玉梅:“也不是,他可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
孔氏:“这么说,你们之前认识?”
“昨晚才刚认识,今早就是他陪着女儿一起去金殿答题的......”玉梅被问的语无伦次,这下才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哦,就是昨晚大庭广众之下,非要见你一面的那个文清?”孔氏这下明白了七八分,因为昨日晚上之事,霞儿和兰儿已然跟她念叨了,什么那个文清为见玉梅,硬闯石舫,五步破五题,七步成一诗,温酒上三楼,添油加醋,把那文清夸的跟文曲星下凡似的......
今日早上金殿答题之事,霞儿和兰儿倒只是知道击退了契丹五国使节,现在不知道金殿答题的细节。
“才不是呢,昨晚他就是对猜字谜比较感兴趣罢了......”玉梅心中美滋滋的,嘴上却赶紧掩饰。
于是,玉梅又把金殿上的一些事,拣重要的,和母亲述说了一遍。说到逼契丹退兵一年的精彩处,孔氏能明显看出,自己女儿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神采---
那是从未有过的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神采!!!
“这么说,那个文清,还真是一个人才,居然知道见好就收,没要那已然到手的功名?”孔氏听玉梅说,那文清最后在皇帝赐封时,竟然当庭辞官,心中头一次对文清有了点好感,觉得这个小伙子似乎还不错,毕竟放过一步登天的机会和“诱”惑,不是哪个年轻人都能做到的!
那可是4品的官职啊!
“是啊,他挺出色的,不但文采出众,而且还很有志向......”玉梅借机,赶紧帮文清在母亲面前说好话。
“就是这家世嘛,似乎有些寒酸哪......”孔氏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平衡,替女儿叫屈。
“哪有,他和那轩真族长金弼轩是至亲,和东王的关系也不一般......”见母亲似乎有些松口,唯独对文清的家世还不放心,玉梅赶紧顺藤摸瓜,继续帮文清吹风。
“那也不能和八大世家的子弟比啊,更别说和几个王子比了......”孔氏犹自担心:“他既然有这么大本事,就让他在科举考试中得个名次,有了功名再来娶你,否则,母亲这一关,可是不能答应......”
这也正是玉梅忧虑的地方......
这个家伙,能不能行啊,看来还得本小姐亲自出马,帮帮他了......
如果这样都不成,总不能把俩人的婚事拖黄了啊......
“娘,女儿是嫁人,又不是嫁给金钱、权力,那些世家弟子、王子们,女儿都看不上......”玉梅有些急了,美目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女儿啊,娘也是为你好---”见女儿着急了,这当母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你跟娘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叫文清的?!”
“女儿是真心喜欢他!”玉梅玉脸庄重坚定,看着母亲的眼睛,轻轻点点头:“娘,不管他是布衣也好,是王子也罢,女儿心意已决,非那文清不嫁......”
其实金殿答题后,她在心中就已然下了决心,就算文清不是那结娃娃亲之人,她也会给他创造机会,帮他打退那结娃娃亲之人!
她自小就是个有主见之人,能执掌武林榜,除了聪明绝顶之外,眼光更是独到,当然能看出文清的无穷潜力,不管是文清自身在内力修为方面的潜力,还是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方面的潜力,同时,她哪会看不出来,文清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虽然她们两个就认识了一天,不,还不到12个时辰!
喜欢一个人需要那么长时间吗?也许一句话就够了,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也许看一眼他的背影,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就能喜欢上一个人,也许前世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儿,相识、相知、相伴千年,这一世上天又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这也许就是世人所说的缘分吧?缘分到了,想不在一起都难。
“唉!好吧,一会儿为娘去看看那个文清,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人物,让我女儿一日一夜间,就喜欢上了他,为他不惜把母亲都不要了---”孔氏怜爱地摸摸玉梅玉手,幽幽说道。
“娘,女儿就知道,娘最疼我了---”玉梅蹲下身,把头埋进母亲怀里,心道:你这家伙,本小姐为了你,得跟家人说多少好话,等嫁过去,我得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你这孩子,女大不由娘啊......”孔氏无奈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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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前厅中,文清没来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中暗道:这是谁在念叨我呢,不会是张逸房他们见自己老没回去,又聚在一起取笑自己呢吧---
中午朱府吃饭时,玉梅害羞,便没出来参加。宴会厅里,朱元晦和两个儿子朱高公、朱长公、孔氏,一大家子坐成一桌,朱宽公因为到南方督办水利和造船,没有回来。
文清和多睿衮坐在席上,多睿衮倒没啥拘束,该吃吃,该喝喝,可文清这个浑身不自在,看着多睿衮的样子,心中暗恨:你倒是有了大玉儿,没啥心思,小叔我现在追老婆可是要费了牛劲了......
这世间之事,就怕眼看着要到手,却老也得不到,最是煎熬,偏是那些个惦记自己大老婆的男人太多,自己还真得抓紧办,夜长梦多啊......
朱元晦之前跟他说过,为避免节外生枝,在科举结束前,不把文清和玉梅之事公开,所以朱元晦的两个儿子并不知情,但看那孔氏瞅自己的眼神,真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象看姑爷似的,明显是从玉梅那里,已然得到消息了---
“今日,文清和玉梅在金殿之上,珠联璧合,合力击退五国,迫使契丹一年内不得侵犯我大汉边境,立下奇功,皇上非常高兴,龙颜大悦,”朱元晦哈哈笑道:“来来来,大家举杯,庆祝一下!”说罢,带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相缪赞了……”文清不好意思笑笑,赶紧端起杯,跟着干了一杯。
“文清也不是外人,大家不要拘束,”见文清喝完酒没动筷子,朱元晦又笑道:“文清,吃菜啊---”
文清哪吃得下菜啊......随便夹了几筷子,吃到嘴里,也没啥味道,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参加武举科考了---
刚吃了两口,就听孔氏盯着文清,慈祥问道:
“贤侄今年多大了?”
“虚岁19---”文清恭敬答道,心道:来了,这丈母娘要问家底了……
孔氏问:“家里几口人啊?
文清答:“只有一个母亲和我---”
孔氏问:“金弼轩是你何人啊?”
文清答:“金弼轩是我舅舅---”
孔氏问:“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文清答:“大清关一营长---”
孔氏问:“在这京城,可置办了房产?”
文清答:“小侄昨日刚到,准备参加科考后再说......”
......
朱元晦也不阻拦,这那么捻着胡须微笑看着,朱元晦两个儿子,听孔氏问的如此详细,都有些迷惑不解,父亲朱元晦很少宴请年轻人,而且三弟妹以前可从来没对一个晚辈如此上心,这里面大有蹊跷啊!
又问了很多问题,孔氏最后不置可否点点头:“好!希望贤侄好好努力,能在此次科举中取得好成绩,谋到一个功名才好啊---”
“是!”文清这才松口气:“小侄一定加倍努力......”
好嘛,人家丈母娘看姑爷,是越看越喜欢,我这丈母娘是审姑爷啊,不知道这丈母娘审姑爷,是不是都是这路数啊......
看来那武举,自己是无论如何要拿到前10名了,貌似自己的内力修为只有武将初阶,估计在参加武举科考的武生中,只能排在中游水平,幸亏刚才孔氏没问这个,压力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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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吃完饭,文清如坐针毡,赶紧起身向朱元晦告辞,朱元晦也不挽留。文清拉着多睿衮,赶紧向外就走......
多睿衮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牵扯到娃娃亲之事,只是觉得今日那孔氏问的似乎有些细,怎么都觉得像是在拷问---姑爷似的?
还没走到朱府大门,就听得后面有人娇声喊道:“公子,公子慢走......”
文清回头一看,认识,正是昨日石舫上那个穿红衣的小姑娘霞儿,只见她气喘吁吁跑过来,偷偷递给文清一个香囊,轻声说道:“小姐让我告诉公子,从今日起,要勤练武功!”
其实中午吃饭时,玉梅就差那兰儿和霞儿,轮流到前厅打探消息,见文清起身要走,玉梅赶紧让霞儿把这个提前准备好的香囊送来。
文清出得朱府,和多睿衮上马离开,偷偷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囊,见上面精心秀了一支梅花,打开后里面有一张纸条,这是大老婆在主动给我传纸条啊,香囊上还留有玉梅特有的体香。
纸条上面写了几句,都是指点文清武功的话,落款上另加了一句:妾盼君高中,早日迎亲来。
哇呼!文清这心里是欣喜若狂,高兴得差点就从赤兔马上掉下来,暗下决心:嗯,今日晚上10点开始,回去加紧练功,争取先突破第51个穴道,达到武将中阶......
爱情的力量就是大啊!......
看得边上的多睿衮大惑不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了---
这小叔和那帝都第一美,肯定是“勾”搭上了,可够快的哈……
“那个,贤侄......”文清想起一事,在马上叫道。
“嗯?”那多睿衮对文清再了解不过了,这文清,平日里和他跟常羽春,一向没大没小的,把那辈分看的很淡,但有一点,每次文清摆出长辈的样子时,那脑子里就开始冒坏水了,或者是有求于人......多睿衮立刻警觉起来。
“我说,多睿衮啊,今日之事,回去就别跟大伙提了,哈......”文清装作漫不经心叮嘱了一句。
“那啥,小叔,这不好吧,你也知道,那张逸房他们几个可是不好对付啊......”多睿衮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你还想不想娶大玉儿了......”文清拉长声调,这时候,看来拿小叔的身份压是没办法了,只好把大玉儿给搬出来了。
“那,好吧,我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吧......”看来这招还真管用,那多睿衮立刻就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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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有时候追女生就是这样,往往峰回路转,所以,单身的你,大胆追吧……)
(作者的话2:丈母娘审姑爷,应该都是这么审的吧?房子、车子、票子一个都不能少--)
(作者的话3:现在知道,之前东王和朱元晦都说啥了吧?当时不过卖了个关子—
朱元晦—现实历史中的朱熹(1130年9月15日~1200年4月23日)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晦翁、考亭先生、云谷老人、沧洲病叟、逆翁。南宋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闽学派的代表人物,世称朱子,是孔子、孟子以来最杰出的弘扬儒学的大师,也是儒学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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