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风墨把剑横在腰后两只胳膊挽着剑身两侧吹着口哨跟在林致的身后侧方。
他的腿很长,此时没悠闲的走一步,林致都能有个两三步。
秋风拂面,农田里的稻子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勤劳贫苦的人们收割着。
这种情景南宫风墨很少见到,觉得很新奇。
林致同样很少看到,同样的也很新奇。
成片成片金黄的稻谷,这要收割到什么时候?
她想着,现在顾人盖房子,似乎耽误了他们农忙的时间。
“我们去镇上一趟吧,买些好吃的回来犒劳犒劳那些帮我们该房子的工人!”林致如此想着说着,脚步便快了些许。
南宫风墨本来悠闲的走路步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致的一个搀手迈的一个踉跄。
幸好他反应及时,否则真能被林致给带倒不可。
“你说的镇子离这里远不远?”
“不算太远,一会儿见到去镇子上的牛车我们可以搭一搭,走吧,别磨蹭了快点儿!”
“好吧,谁有钱谁说了算。”南宫风墨妥协。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金主在此,他就乖乖听话吧……
距离裴家庄最近的一个镇子叫陶沟镇。
林致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上次受伤请的一个大夫还有帮他们寻回面具的所捕头都是这陶沟镇上的。
这回也不知会不会碰到他们?
想来应该不会的吧?毕竟一个是坐堂的大夫,一个是替衙门办差的捕头,都是大忙人,谁有空理他们这些闲人?
估计就算面对面的遇上,估计也都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模样了吧?
总之,林致是记不住的,她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记得不是太清楚。
他们的长相嘛,林致估摸着,能记住那么一两个特征,若是遇上应该会认出来。
现在让她想他们长什么样,她却是想不起来的。
不过,凡事总是那么巧,林致跟南宫风墨坐着牛车刚到镇子上,就被孙捕头带人给扣押住了。
她认出了孙捕头,所捕头可一时半会儿没有认出林致。
毕竟林致的打扮模样气质都变了,妇人的痕迹消失无踪,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孙,孙捕头,你们这是做什么?”林致被两个捕头压着,焦急的给孙工武打招呼,“我呀,你不记得我了?上次报案找面具那个!”
孙工武孙捕头仔细打量林致,皱着眉头贴面无私道:“原来是林嬷嬷,带走!”前一句是跟林致客气的,后一句是对兄弟们说的。
南宫风墨被几个捕快围堵的死死的,斗笠黑纱下的南宫风墨撇了撇嘴:就这也想困住他?
虽然困不住,但他想看看他们到底抓他做什么?
林致见孙捕头抓捕的目标是南宫风墨,她只是连带的,不由询问道:“孙捕头,不知他犯了什么事?你们不会抓错人了吧?”
“抓没抓错到了衙门自有分晓,林嬷嬷怎么会跟这黑衣斗笠人在一块儿!还很熟识的样子?”
“啊,我们在路上遇见的,聊着聊着就熟悉了,不知他犯了什么事?”林致有些焦急,觉得南宫风墨也不像作奸犯科之人啊?
“近日镇子里一户人家发生了一起人命案,走人看到是一名身强体壮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人行的凶。根据证人的描述……”孙工武凶狠的看向南宫风墨,接着对林致道,“正是此人!”
“那证人可有看清黑衣人的面貌?”林致听了孙工武的说辞,一时怀疑起了南宫风墨的身份,“不知孙捕头说的命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近日到底是几日?说不定我能提供者情报。”
“中秋当晚,一命女性被人迫害致死。”
中秋当晚发生的命案……那天发生了很多事,傍晚回到小白府收拾了东西到里正家,又到里正的大儿子家,前前后后忙的晕晕乎乎。
晚上她确实不知道南宫风墨有没有出去过,这,作证也没法作证,不会……南宫风墨当天晚上大老远的跑来了陶沟镇?
为什么?
嘶——唉……
最后,林致还是决定相信她认为的那个单纯的南宫风墨绝不会犯下此事。
正所谓朋友之间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因此林致毅然决然的对孙捕头说道:“孙捕头,不满您说,我跟这位黑衣兄弟认识,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八月十五我们居住在裴家庄里正大儿子家,那天我们都很累,忙完就睡了,我以人格担保,他,没有杀人!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所捕头眉头皱的更紧,魁梧的身躯很有压迫感。
“林嬷嬷,您说话前后矛盾,至于您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进一步证实,杀人歹人若不是他,我们自当放人!若是他就是凶手,您这可有包庇嫌疑!包庇凶手,重则坐牢,轻则倾家荡产,您说话时可要想清楚!”
“多谢孙捕头提醒!我这位兄弟不是那种人,别看他一身黑衣跟那凶手很像,但也只是像而已!我们清者自清,希望孙捕头以及您的上司知县老爷能明察秋毫!”林致偷偷看了没事人似的南宫风墨一眼,话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如此甚好!”所捕头说完挎着佩刀加快脚步走到前方同兄弟们一起驱散前方拥堵着看热闹的人群。
南宫风墨起初听林致说跟他不熟时挺意外的,此时又听林致这么替他说好话,他更意外。
别看他现在表现的坦坦然然满不在乎藐视众生的模样,其实内心已经激动的想啪啪啪大展身手活动一下拳脚了。
到了陶沟镇衙门大堂上,南宫风墨拒不下跪,还打了人,最后无人敢动手只有由了这草莽了。
陶沟镇县令看着堂下一众捕头捕快压不住这人,心虽气恼也无可奈何。
南宫风墨挽了个剑花清清嗓子道:“证人何在?让他出来我见见!”
陶沟镇县令赶紧让人去传证人,自己颤颤巍巍的坐在公堂上,惊堂木都哆哆嗦嗦的不敢拍。
证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还未进堂,只在门口看到堂中情况,特别是看到南宫风墨时,吓得扑通就跪了下去。
两个捕快掐着这人胳膊进到堂中,南宫风墨趾高气昂的走到男人跟前,俯视他道:“我可是你说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