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样,拔出你的武器,他们才是你真正的敌人。”耳边突然响起极具诱惑力的声音,没有人告诉他敌人是谁,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所谓的敌人就是和他一起进到走廊里的人。开玩笑的吧!这是要他们自相残杀吗?只有最后活着的人才能离开这里吗?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可是,他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去想。几乎是在声音落下的瞬间,走在前方的人突然转身,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那些失血的无力感和身体被撕扯的痛苦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者说,那些都是为了让他们可以理所应当的接受这一刻的拔刀相向。已经来不及多想了,长刀画着冰冷的轨迹落下。他们都没有经过正统的剑道培训,只知道直来直往的胡乱挥舞。可是徐逸已经学习过了,虽然不是日本刀,不过当做西方双手剑去挥舞也要比那些只知道胡乱使用的强很多。
长刀已经来不及落下了,徐逸削掉了他的手腕,金属落地的叮当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依旧是那样的刺耳。不过这还不够,下一刻,手中的长刀贯穿了对方的心脏。从拔刀相向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是敌人了,这就是这里的规则。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彼此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没有人抱着比试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只有杀死对方这一个简单的目的。
“住手···”甚至没能说出最后的话来,徐逸拔出了长刀,看着眼前前一刻还活着的人倒地。这是他杀的第一个人,没有意料中的害怕,因为来不及想这些。他们被迫接受这场杀戮,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如果想要活着就必须拔出手中的长刀杀死其他人。
来不及默哀,背后突然有人挥刀袭来。徐逸回身封住了对方的偷袭。不是本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他已经死了,很可能就是被眼前这个偷袭自己的人杀死的。他的双眼充满了嗜血的光芒,已经杀红眼了吧!身上也染着鲜血,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已经连受伤都顾不上了,他已经成了只知道杀戮的野兽。究竟杀了多少人呢?徐逸不知道,不过这也说明他应该不简单,不是那么就能解决的家伙。但是也许因为受伤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不一定呢!
似乎对自己偷袭不成功感到了一丝惊讶,对方后退了几步后突然向其他人冲去。原来如此,只是一击就走,这样的话的确很难被其他人抓到。不过既然已经偷袭了,那就没有理由如此轻易让他离开。徐逸捡起地上的长刀突然甩了出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个敢偷袭自己的家伙是绝对不能放过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又会对着自己背后来一下,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没有想到徐逸会这样纠缠不放,那个家伙只得慌忙躲开,长刀飞出走廊沉进了湖里。“可恶,混蛋。”看口型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徐逸懒得管对方的抱怨,既然已经停下了,就不会让他再轻易逃脱。两人的距离本也不远,此刻只是几步徐逸便追了上去。手中的日本刀完全是按照西方双手剑的方式在挥舞。好在他们都还小,而且对方也没有接触过剑术。否则徐逸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与西方的双手剑相比,日本武士刀的力量和挥舞速度都有所不及。毕竟刀身的重量就有很大的差别,相比双手剑的势大力沉,日本刀要更灵活些。只是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些,也就没有人懂的利用。反倒使得徐逸这个半吊子在里面显得无比勇猛。而双手剑的挥舞方式也让他的力量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只是堪堪抵挡住了第一刀,手中的武器便被弹飞出去。已经无法再抵抗了,也来不及求饶。徐逸手中的长刀再次斩下,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孔。“这就是血的味道吗!真是恶心。”鲜血流过嘴角,让他感到厌恶,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欢欣,像是在高声呼唤着,“我需要它,需要更多的鲜血。”
这个声音让他有了一丝杀戮的渴望,似乎只有鲜血才能取悦自己。现在,已经不会有丝毫的害怕了,也不会因为杀人而内心不安,心怀愧疚。在这里,似乎杀戮才是快乐的源泉。
所有人都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染上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还真是丑陋,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杀着地上的尸体,原来还是有人小时候就会沉浸在鞭尸中啊!很快就有人从背后杀死了鞭尸的人。
长刀从尸体中拔出来,徐逸没有再去攻击其他人。心里不断地催促着自己,可他还是不想去,也可以说是懒得吧!毕竟心里最后一丝理智不断地告诉他,不能那样做,那样是错的。只是看着周围那血腥刺激的画面,那样的平静是维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空气中充斥的血腥问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人讨厌却又出奇的吸引人。
在这里,所有活着的人手上都沾染着其他人的鲜血。已经有一少半的人永远的失去了生命,更多的人身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渗出血液,他们受伤了,可是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长刀,依旧在疯狂的挥舞。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杀戮就是他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