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
权柄间的对抗，甚至比回合制游戏里的数值对比还要干脆利落。
悄无声息的，试图融合穆笙的天道意志就被墨钥的意志权柄污染。
或许在天道意志有准备的情况下，这种污染不会那么顺利。
但显然，此时的天道意志就算有防备，也大多是在防备巢虫，防止巢虫有可能的发疯。
只是巢虫发疯的可能性极小，而天道意志又有人道意志为他护法，导致他仅有的些微防备也非常松懈。
总之，最终的结果，对墨钥和穆笙都是有利的。
天道意志被成功转化了！
同时，穆笙也完成了最后的心魔傀儡转化，与天道意志一起。
由于转化过程中，天道意志属于外来意志，被意志权柄当成了独立的个体。
因此，墨钥这波相当于获得了两个心魔傀儡，而不是让穆笙吞噬天道意志。
这也让墨钥意外获知了获取心魔傀儡的新方法。
或许只要让目标心甘情愿的被意志权柄转化，应该也能将目标转化为心魔傀儡。
没错，天道意志主动与穆笙融合的情况，就相当于自愿接受意志权柄的改造。
只是转而一想，墨钥又发现自己想差了。
这种转化方式，实际算不得新方法。
这种情况，其实与程晨、郗琳这种情况类似。
程晨满心都是童滢，于是在童滢被转化的时候，被意志权柄自动当成了自愿。
他这才与童滢一起，被转化为心魔傀儡。
而刚才，郗琳在穆笙被转化的时候，也一样“被自愿”，与穆笙一起转化。
天道意志主动与穆笙融合，也就是这么“被自愿”了。
总结下来就是……在心魔宿主被转化为心魔傀儡的同时，一切与心魔宿主的意志深度链接的人，也会被同步转化。
不过，若是他的意志权柄不够强，心魔宿主附带的意志也有可能转化失败。
过去他之所以没能把个别心魔宿主的羁绊之人一起打包带走，想来就是这个原因。
如今，他却是连世界意志都能转化了。
虽然也是因为这世界意志已经转世，意志没了世界权柄的加持，比较弱，但这也是难得的进步。
总之，墨钥也总算是又得出了一条与意志权柄有关的规则。
得出了这规则后，墨钥以后想制作更多的心魔傀儡，就有了制定计划的方向。
显然，墨钥日后不必再给心魔宿主做月老，以此制造好感度100的圣徒。
只需要用些手段，让其他人的意志像天道意志一样，与心魔宿主的意志建立深度联系即可。
程晨和郗琳的这种情况，也不过是建立深度意志联系的情况之一罢了。
……
“穆穆，你刚才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你了？”
融合结束后，穆笙伪装为天道意志与人道意志沟通的同时，也分出一部分心思在家园幻梦境内凝聚精神力躯体，与郗琳交流。
妥妥的渣男风范。
而郗琳虽然已经在转化为心魔傀儡的时候知道了一切，但还是配合穆笙开始飙戏。
戏幕中，她现在只是一个突然联系不上男友，心中焦急担心的女人。
人设要维持好！
“没事，刚刚出了点小意外。”
穆笙应付人道意志的同时，也与郗琳一起飙戏，做着该做的反应。
“什么事啊？穆穆说说看呗。”郗琳表露出应有的好奇。
接着，穆笙和郗琳就这么有来有回的聊了起来。
期间，甚至还发生了一些亲密的行为。
比如郗琳牵上穆笙的手，开始玩他的指头。
这不可避免的让人道意志看不顺眼了。
虽然她知道，“穆笙”如今在做的，不过是在维持穆笙的人设。
但说说话也就算了，竟然还做这么亲密的行为，她又怎么宽容的起来？
人道意志只觉得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融合穆笙之后，她男人果然会受穆笙的感情影响。
她分出部分意志转世的行为，果然有先见之名。
同时，人道意志也策划起了回收郗琳、融合郗琳的心思。
不过在做这事之前，她还要把这件事利用一下。
于是，在穆笙的恒星内，与穆笙交流的人道意志心念一动便制造出一个幻梦境，
在这幻梦境里，人道意志显化出身体，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御姐。
根据天道意志的记忆，这是人道意志身为人时的样子。
同时，人道意志也顺便帮穆笙显化了一具身体，样貌也是天道意志为人是的样子。
接着，人道意志凝聚了一张秋千椅，招来穆笙一同坐在上面。
还在两人的正前方，幻化出一面水镜，上面现实着穆笙和郗琳坐在秋千椅上交流的画面。
嗯，修罗场，妥妥的。
“阿策，你说我也把分魂收回好不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人道意志“意味不明”的开口道，同时还像郗琳一样，将手伸向穆笙的手。
刹那间，控制身体的人，立马从穆笙变成了天道意志——孟策。
虽然穆笙还对孟策有气，但这时候，穆笙却并不想和人道意志做什么。
“好啊阿妍，你开心就好，你收回了郗琳，我们也好以此再体验一次人生。”
孟策苦笑着回答顾妍，没有丝毫犹豫，还接上墨钥给他安排的台词。
而顾研闻言满意点头，很是欣慰，更是幻想起了自己和孟策替代郗琳穆笙，体验人生的畅快。
然而孟策见此，心中却越发苦涩。
身为心魔傀儡，他对墨钥的计划了如指掌。
他知道，墨钥让穆笙与郗琳故意做出这么一番姿态，就是想让顾妍吃醋。
然后理所当然的让顾妍主动去融合郗琳，以此像他一样，被自愿改造成心魔傀儡。
这就是一个实验！
一个对照试验！
对照的一方，就是他之前的情况。
与他不同的是，这时候穆笙的转化已经完成。
因此，顾妍能否被郗琳污染，成功转化，还在两可之间。
若是失败，他就不得不对顾妍出手了。
虽不至于致顾妍于死地，但却也要收回顾妍的世界意志之位，并暂时把顾妍限制起来，防止墨钥的存在泄露，被主世界意志知晓。
说实话，让孟策做这样的事，他是极不愿意的。
但身为心魔傀儡，他不能违抗墨钥的命令。
最终，孟策只能在心魔安慰自己……
顾妍迟早是要成为心魔傀儡的，早点成功也好。
此外，若是失败也无碍。
反正顾妍失败之后，世界意志之位也只会再次回到他手中。
而且说实在的，顾妍并不是个合格的世界意志。
孟策已经通过墨钥得知了他意志转世时顾妍的表现。
种种任性的举动，当真是让他知道后忍不住想扶额。
虽然他转世之前，分割出了受天道位格影响最深的部分意志，帮助顾妍掌控时间。
但显然，他留下给顾妍当工具的意志，并不能像他一样限制顾妍的任性行为。
使得顾妍的任性举动，导致海蓝星世界凭空多出了无尽变数。
一想到自己之后还要替顾妍排除这些变数引动的隐患，孟策的心就更累了。
孟策知道，不论顾妍能不能成为心魔傀儡，他都必须重新成为世界意志，替墨钥打理好这个前哨战。
而他想要重新成为海蓝星的世界意志也非常简单。
他之前分割出去给顾妍当工具的意志，与他的关系，就如同天魔意志之于墨钥。
若是过去，他可能还没什么办法与分割出的意志重新建立联系。
但如今他已是心魔傀儡，获得了墨钥的天魔权柄加持，想要收回那部分意志，并借此“背叛”顾妍，轻而易举。
而顾妍终究……是被他背叛了啊！
唉！
想到这里，孟策心中一叹，但还是不得不冷眼旁观。
此时，顾妍已经开始行动了。
与穆笙相同，郗琳此时也经历起了海量信息冲击意志的情况。
不同的是，郗琳此时已经是心魔傀儡，受到这信息的冲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过她明面上自然还要装作意识昏迷的样子。
而背地里，她则和穆笙一起，开心的看起了顾妍的记忆。
这些记忆大多是顾妍与孟策的风花雪月，让一起在看的孟策有些尴尬……
不过，孟策也没有试图阻止两人，毕竟在看的还有墨钥。
而郗琳也没有当着孟策的面对顾妍的记忆评头论足。
接收记忆，了解顾妍，是应有的工作，但还对此评头论足，就是妥妥的得罪人了。
如今他们同为心魔傀儡，算是同僚，有限度的欺负他和顾妍可以，但太得罪人就是愚蠢了。
郗琳伪装沉睡看记忆的同时，顾妍继续行动。
由于转化顾妍的事，完全是墨钥的工作，郗琳除了必要时刻要帮一手之外，其他时间都能自由支配。
如果一切顺利，她在结束前一直这么看下去都没有问题。
不过，顺利自然是顺利不了的。
墨钥通过天魔意志计算过了，这次试验的成功率，其实只有四成。
除非运气较好，否则四成成功率，就几乎已经代表了失败。
没空闲多想，墨钥主动动用意志权柄，加持郗琳的意志，复刻穆笙刚才的状况，以此转化顾妍。
复刻并没有失败，心魔天赋到底是墨钥已经能熟练运用的能力，他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也是就是因为墨钥确认自己能做到这样的事，以及做到其他的安排，试验才有了四成的可能。
否则一点准备都没有，别说是四成了，半成都没有。
只是，转化心魔傀儡终究不是能做到这些准备，就必定能成功的。
在心魔能力方面，穆笙终究只是学会了利用，并能熟练使用。
但在原理方面，却还是一知半解，没能解析出太多的规律。
至今为止，意志权柄能连带转化与心魔宿主意志建立了链接的人，已经是墨钥比较有进展性的发现了。
如今墨钥想试验的，也就是意志权柄能不能主动转化与心魔傀儡建立了意志链接的人。
现在，试验开始。
顾妍融合郗琳，也是从记忆开始。
此时，顾妍就是在接收郗琳小时候的记忆。
这是墨钥故意丢出的饵料，顾妍开始“消化”，差不多就能达成“被自愿”的条件了。
同时，郗琳身为心魔傀儡，记忆可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即使意志权柄没有因此被引动，来自郗琳的记忆也能对顾妍造成污染。
这种污染，就类似御魂世界意志所受到的天魔污染。
只要污染成功，孟策就有了光明正大夺回世界意志之位的理由。
顾妍行事不慎，被域外天魔污染。
他孟策策划了转世，本有心重新竞选世界意志之位，为此却不得重新成为世界意志，守护海蓝星。
同时，孟策限制顾妍自由的理由也有了，简直完美，想来主世界意志不会太过怀疑。
而主世界意志若是想要让孟策交出顾妍，孟策之前的深情人设也就能发挥作用，理所当然的拒绝主世界意志。
谁知道主世界意志会不会因为觉得棘手，就将顾妍人道毁灭，不是吗？
孟策有这样的担心，自然是合理的。
之后，孟策和主世界意志稍微一扯皮，就能拖很久，直到顾妍的事完美解决。
也就是因为这些后路，墨钥都安排好了，孟策才能放心。
否则他也是要稍微争取一下其他方案的。
如今的意志权柄，已经给予了孟策这样的主观能动性，而不是像过去的心魔傀儡一样，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
实验还在继续。
意志权柄的加持，虽然没能让顾妍像孟策一样，被势如破竹的转化，但也为郗琳的记忆打了伪装，让郗琳能顺利污染顾妍。
不过随着顾妍体内的污染加深，意志权柄总算是有了动静。
一个被污染严重的意志，坚持不懈的纠缠在郗琳意志上，似乎是“感动”到了意志权柄。
然后，转化就开始了。
瞬间，转化就完成了。
见此，孟策和墨钥皆是松了口气。
顾妍不用经历更多他的背叛，这是孟策松了口气的原因。
而墨钥松了口气，虽然也与不用囚禁顾妍有关……
但墨钥担心的，主要还是怕主世界意志得知顾妍可能被天魔污染的事之后，做什么过激反应。
比如，宁愿不要孟策这样优秀的附属世界意志，把他连同顾妍一起处理掉，甚至包括海蓝星世界。
若是主世界意志对天魔非常忌讳，这么做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如今已经不必担心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