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柯扑出水面,齐腰的长发被打湿,全身湿答答的。
此刻雨要下的小些了,傅兰柯也清楚这与绿芜的情绪有关。
“兰柯!”温侍衡已经将谢书衍送回了谢府,此时已经又折返回来了。
傅兰柯闻声向岸上游去,身体渐渐感到寒冷,可能是刚才受了寒水的影响,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一上岸头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温侍衡很紧张她:“怎么样?没事吧。”
“应该没事,河底是千年寒水,可能受了点影响。”
温侍衡一听说是寒水,脸色就沉了下去:“河底是寒水?寒水若是侵入肺腑的话,你可就危险了,我们赶快回客栈吧。”
谁知道寒水威力会有那么大?不过现在傅兰柯还是在担心绿芜:“谢书衍多久才能醒来。”傅兰柯打算让谢书衍去看看水底被封印着的绿芜,也能借此来稳住绿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这绝对不行。现在他已经在努力的冲破封印了,如果再让他看到绿芜,恐怕他的封印就会解除了。”在谢书衍心底的执念不比绿芜的轻。
他今天甚至喊出了绿芜的名字,这已经很危险了。
“可是,我怕绿芜她会坚持不下去。你没看到她的绝望,让人好心疼。”直到现在,她的心里还在抽疼,仿佛身临其境,感受着一样的生离死别。
这一时半会也每个办法,只能回客栈去后在做打算了。
“哎哟,两位客官怎么下那么大的雨还出去逛啊?”说话的是客栈里的掌柜的,下那么大的雨,都没有几个人敢出去,这两人去淋成了落汤鸡,也是够勇气的了。
他声音尖锐了些,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正要下楼来的詞炎刚好因此看见了这两人。
他几步走下来,帮扶住了傅兰柯,一行人懒得理会掌柜的话,向楼上走去。
“你们两个心情真好,这是在寒水里面游了个泳吧。”一接触到傅兰柯,就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源源不断的寒意,让詞炎立马进了冬天。
“虽说你是水邬族,但也不要那么有勇气去尝试寒水嘛……”詞炎继续不怕死的继续叽叽喳喳。
傅兰柯不耐的皱眉:“温侍衡,他好吵。”深层意思是,让他闭嘴。
詞炎当然不想让温侍衡动手:“我先跟你说,你可别欺负我,这寒水我能医治的。”
拿出了筹码,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吧?他心里开始得瑟了起来。
“啪”意料之外的是,他竟被傅兰柯打了一耳光,此时他内心是反映不过来的,这实在太侮辱他的自尊心了。
他气的想走,这时还被温侍衡给拦住了:“给她治疗寒水。”
詞炎撇了撇嘴,他要是还留下来未免太没有面子了吧:“你让我治我就治啊?”
温侍衡冷笑了一声:“不治是吧?听说你尾巴很多,不然借我几条?”开玩笑,尾巴是狐的命,是想借就借的吗?那还不要了詞炎的命啊?
“砍了他的尾巴。”偏偏这个时候傅兰柯还火上浇油。
詞炎简直想把她生吞活剥了,怎么会有这样狡诈的女子:“你不是虚弱的很吗?说什么话啊?”
傅兰柯:“我乐意,怎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
“行!我治。”他只恨自己功不如人,惹不起温侍衡才一次次的丢脸还有那死丫头,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