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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哪里有肉哪里有人(1 / 1)

唐砚霆创造了三十天内入院三次的记录。他也如愿把损毁的汽车折价二手转卖出去。终于没人能监视自己,唐觉得无比轻松自由。在交警处做了笔录,无论电子眼还是路人都指出是唐的车突然熄火停在马路中央,而那中型货车在穿过十字路口时没按照规定减速行驶,导致此次恶性.交通事故,判定双方各有责任。可是,这件事被一直以来监视他的国.安.局发现蹊跷,刘元上校在报告中写到:······红旗H7是国内自主车中性能最优异,设备最齐全的车型,油箱燃料耗尽会有警报提示,可是为何唐砚霆丝毫没注意?而且车子在马路中央熄火这么危险时刻为什么他不弃车逃离现场?其中有很大原因,要么是他想自杀,要么是他借车祸车辆损毁摆脱我们的监控。希望上级批准我等介入审查。

这报告刚呈上,便被国.安.局内部唐安插的间谍将报告安排到十二万份报告的最后,最终石沉海底,渺无音讯。

农历新年到了,唐的十五个子女在家中过节。晚宴中,长子唐家康坐在左手边,下位次子唐吉继,三女唐归蝶,四女唐阿市,五子唐光秀,六子王长可,七子田立常,八女孙贞清,九子周兰丸,十子丁友闲,十一女王希美,十二子刘良通,十三女李长秀,十四子柴胜家,十五子刘一益。前五子是唐亲生子女,当年森佐和子怀孕前,唐利用美国人开发的基因技术,改造胚胎,设定智商,样貌,健康等状况,再加上唐后天教导有方,五子年纪轻轻就凭借智慧,美貌,人品道德闻名天下。其余十子为孤儿院收养,虽不如兄姐一般出众,但是也各有所长,听话懂事。

诸子在一处打闹,让原本有些冷清的家中突然热闹起来,二十个女仆也在这七天里忙得不可开交。家务事暂且不表。

春节假期过后,日常生活再次变回勾心斗角,工作却越来越难做——三相同盟内斗日益激烈。元和,春国彼此不服,相互攻讦,导致三相整体实力渐弱。北陆方面刘是从瞅准时机发动攻势,大规模收购土地,挖走工程队,盗走建筑材料,甚至发动底层工人到三相所属的工地斗殴。三相群龙无首逐一应对,忙的焦头烂额,实力直线下降。经过三方协商,决定三家公司领导人轮流主持三相同盟,试用期三个月,九个月后评定长期总裁,这样才安定三相内部斗争。

唐砚霆辞退三相内职位,全心全意扩展自己手下的业务。唐砚霆和王兰的兰霆阁补习学校已经开始装修准备;日本方面派来专人进行合资公司的准备工作;陈媛媛也发出通告卖场停业,准备进行装修及扩建。

“老唐啊,你还真是悠闲,又不用操心准备工作,也不参与管理,你还真是当撒手掌柜?”蔡文斌夫妇和唐砚霆,王琪麦四人在茶室会面。

“有你老婆打头阵,我就在后面摇旗擂鼓。”唐收集三人的茶点自己吃独食。

“你还真好意思说······”蔡文斌一脸无奈。

“砚霆,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个,没啥经验,你帮着出出主意。”王兰与唐砚霆见面次数有限,但是被唐的自来熟态度感染,对他也不见外,再加上丈夫常说他这个人不只自己喜欢直言直语也喜欢别人直言快语所以她对唐更是放得开。

“你应该做好功课了吧?”唐问道。

“有准备,但是没经验。”王兰有些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的?经验没有就自己积攒呗。”唐笑道,“反正已经这地步了,你就放手去干,这不还有你老公呢吗?”

“?!”蔡文斌正低头喝茶,被突然一叫吓了一跳。

“无论如何,我把自己放你手里,一切由你做主,必要的时候我会派人帮忙。今天先到这,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他如风一般逃离现场。

“喂!今天该你结账!”银行行长叫道,可是他实在太快了,几秒钟的功夫就进车里外加发动汽车,王琪麦一路小跑才跟上,只留行长夫妇在原地干笑。

“唐先生,你就这么轻易把事情交给她?人家刚才也说了,都是新鲜人,没做过。”王琪麦对他的做法十分不解。

“哪有那么多会做的?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刚开始不熟悉内部事情,时间长了也就明白了。”他余光看了女孩一眼,“况且我一天天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顾上这边?”

“那你是又找到什么商机了?”

“秘密~”他用纯正的日语说,女孩听不懂只是侧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三相内部发生迄今为止最令人失望的事。王禄君背地里收购陈氏股票,不到一周时间,竟得到51%的股份,陈氏地产业改名归王禄君名下。如此恶行,让王禄君实至名归——蝮蛇。陈同勇兄弟对盟友的反水极为震惊,甚至大动肝火,不断联络春国家园却得不到回音,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们后悔。无奈之下,两人联络唐砚霆,说明事情缘由,请他过来帮忙。

“别着急,别着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唐砚霆优哉游哉的坐下,若无其事的说。

“火烧眉毛了,还不着急?为什么王禄君要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收我们家?”陈同勇心情极差,差到爆表。

“这老鬼还真是触动了不得了的东西啊——”唐在一旁叹了口气,包括在身边一直跟随他的王琪麦也非常震惊,甚至觉得自己颜面无存。

“嘛,嘛,别生气,蝮蛇嘛,一定会这么做的。”唐安慰道。

“你知道他会这么做?”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当然了,想想他当年是怎么起家的?又是为什么被人叫做蝮蛇的?他的手段一向不怎么光彩。”王琪麦在一旁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让我们吃这哑巴亏!”

“这事是不能说的~”他故弄玄虚地从屁股下拽出一个塑料夹,递给两人。

“这是······”两人拿到手上细看一遍震惊不已,“这是······春国的股票!”

“当然喽!要问哪家值钱的话,股票说了算。”唐的态度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这不是他想到的,而是在前不久任职三相时,一次无意间发现陈氏的股票被一个大股东分批分期的收购,还做得像模像样,他便着手查找这边的底细,没想到竟是春国家园。看来这老鬼野心不小,不过也值得原谅,毕竟人家是商场老手,论经历和经验比自己多不知道多少倍。唐留了个心眼,春国家园的股票价格从被陈氏乱搞了一通之后就萎靡不振,现在又和北陆方面竞争,股票价格虽有上涨,但不如以前。趁此机会,唐狠下心来把手中唯一一块土地连同设计方案打包出售给北陆中的辉煌地产公司,资金迅速回笼,全力以赴收购春国股票。截止今日,春国四成股份掌握在陈氏手中,这和王禄君手中的股份基本对等。

可是,这被王禄君的女儿王琪麦知道,她又会怎么做?

看出两人的疑虑,唐笑了笑。搂着女孩肩膀,贴近耳朵说:“无论如何,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顺便告诉他我两个舅舅的原则是平稳发展,互不干涉。这件事今天我当做没发生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绝对会和北陆合作。”

陈氏兄弟没说话,现在他们只能忽视她,像外甥所说,这次当做没发生,不过不希望有下一次。

晚上,唐回到两个舅舅的住所共进晚餐。

“每个人的外号都不是白取的,像蝮蛇啦,狐狸啦,山虎啦,狼啦,都代表一个人的性格和手段。”唐在一旁讲解这次有惊无险的原因,“蝮蛇是狠毒而且缠人的,这次的事,未必能镇住他,做好防范,实在不行,我们卷铺盖到北陆同盟那边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我们还有春国的股份,谅他也不敢对我们做得太过分。”

“可是你怎么不早说?早点通知我们不就没这事了吗?”陈同胜心存怨言。

“我想让你们完完全全自己管理,找经验嘛。不过凡事慢慢来,除了春国,元和,七院,比我们强的还有很多。”陈氏兄弟不再说话。

“王禄君下一步想做什么都还不知道,怎么防?”陈同胜问道。

“他下一步······”唐突然回想起股票的事,“糟糕!中计了!”

“什么?”听他一喊,众人围上来担心地问。

“王禄君成为我们的大股东,就是想逼我收他的股票!收购他的股票虽然可以在春国里和他分庭抗礼,但是那就意味着我们放弃陈氏地产业,最后的赢家还是蝮蛇!我们的反抗行为只不过是帮他提高股票价格的手段!”唐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餐厅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给王禄君的打工?”过了好一会,陈同勇缓过神说道。

“我大意了······”眨眼间,唐眼中失神,全身无力。

“没事,那王禄君是什么人?我们在他面前跌一跟头也没什么,大不了重头开始呗。”陈同胜安慰他。

“陈家败在我手里了······”他嘴里喃喃着。唐砚霆一心想要把陈家扶起来,虽不能到达自己的高度,也要让陈氏兄弟光宗耀祖,谁想到······

次日,家庭会议。

“你还是太嫩了,三十多岁的人竟被一个老头子玩弄鼓掌之中。你也就适合小打小闹,干点小买卖。”陈同魁不留情面的责备。

“三姑,你不能这么说哥哥,没有他,你哪来的养老金?领钱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发脾气,只不过公司出了一点问题你就这样。”陈媛媛为唐砚霆出头。

“媛媛,不能无礼。”陈同胜让女儿注意言辞。

“怎么?我说的有错?我是长辈,我批评你们是正当的!你还敢跟我顶嘴?你问问家里人有几个敢说我的?”

“小魁,你也少说两句。”陈同华劝道。

“三姐,不是砚霆不行,是对方太狡猾,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照王禄君的做法,谁都会被绕进去。”陈同勇替外甥辩护。

“只是一个地产公司被别人掌权,又不是我们当了他们的奴隶,有啥的?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没理由让他们看我们笑话。”陈同胜补充道。

“你们就宠他,这么大岁数做事没分寸,都是你们惯的。”

“小魁,你别不依不饶。你为家里做什么贡献了?现在我们能有这样生活,我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前我儿子拿钱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有钱了骨头硬了,就过河拆桥,可真有你的。”陈同举无法置身事外,妹妹粗暴的言词激怒了她。陈媛媛坐在一旁挽着二姑的胳膊。

“······”陈同魁终于安静下来,不过似乎并没有消气。

“小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陈同华问道。

“春国家园收购勇胜也算帮我们分担银行债务,现在房地产业务算是半放手状态。我们要开展新的业务,积极发展新部门,积累资金,到时再杀回去。”比这大的风浪唐经历过不知有多少,昨夜的打击对他没太大影响。

“南湖公园那边的万国餐厅已经进入准备阶段,预计四月份营业;我们在瑞典村买了六个四百平方米的门市,之前市场部的兄弟在那里考察过,那周边还没有像样的商店,而且设施还不齐全。我们初步决定在那里经营服饰,装修材料,超市,餐厅,药房和美容美发店。”

“这些事我们女人不能参与,就靠你们了。”陈同华最后代表陈家女士发言。女人不得干涉家族内事务,这是家规中重要的一条。陈同魁对他不满的原因也有部分出自这个。

每一次的家庭会议都是不欢而散,但是这并没阻止陈氏扩张的脚步,短短一年间,陈氏通过餐饮业,零售业积累家族资金百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哈哈哈哈,狗急也会跳墙,那小子还真敢说。他们家最硬气的产业已经由我们掌握,看他又能如何。”王禄君大笑道。

“爸爸,我们不是盟友吗?为什么要发展到这种地步?”王琪麦心中大为疑惑,而且有些恼火父亲的做法。

“陈氏兄弟一直在我和陈统元之间徘徊不定,现在这样不是更好,我们实力大增,联盟也更加牢固!”老头子威风不减当年。

“可是您想过这么做对唐先生伤害有多大吗?”

“小麦,商场如战场,这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何况,他们现在也是春国的大股东。塞翁失马······”

“爸爸,您太过分了!”说罢,女孩夺门而出。王禄君在老板椅上表情僵硬的坐着······

“怎么了?王二小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唐砚霆和王琪麦两人在女仆咖啡厅见面。

“唐先生,我对我父亲的做法向你道歉。”女孩沉默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

“我爸爸他想统领三相联盟,所以才······”女孩羞愧难当话只说一半。

“哦~我知道了。别放在心上。”他笑着安抚女孩。“这就是商战,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是你父亲教你的,要好好学啊。”

“······”

“现在我们想退出都不行,话说你爸也不愧‘蝮蛇’这个名字,真是够毒的,打我个措手不及。”女孩此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的事你不必担心,老王头智谋果然不是我能望其项背。”话虽这么说,不过基于彼此双赢的信仰,唐绝不会就此罢休。

会谈结束后,唐立刻去陈氏总部配合陈氏兄弟选拔新店铺的负责人。经过财务部职员估算,七家店铺年纯利润可达到一百万,外加北方动画制作公司年收入稳定在两百万,这样,不只家族福利资金有了保证,还可以保持相对平稳发展,也是另一种补偿。

“集团内部部门较多,不是很方便管理,需要整合。”陈同勇拿着各部门报告单对二人说。

“我们可以划分餐饮业部门,服务业部门,动漫业部门。每季度选出营业额最高和最低的部门以此激励各部门发展。”唐砚霆提出建议。

“划分倒是可以。可是,这些部门才刚起步,竞争营业额这个,是不是为时过早?”

“各部门在同一起跑线上比起成熟的个体,我们迟到一大截,这能够让地下员工化压力为动力,为集团发展做出贡献。”

“那就按你说的做。”部门划分很容易,可是负责人的选拔却十分困难,集团内部没有合适人选,只能重新招聘新人并加以培训。唐帮助陈氏把准备工作完成时,已是五月,期间因为操劳过度呕血数次,然而没人知晓。

“唐先生,今天是复查期,无论如何您不能再推延。”秦洁娅严格按照预定时间每月带他去医院复诊,但是每月听医生的诊断报告都不一样,而且情况似乎越发糟糕。

身体检查完毕,唐在豪华候诊室喝着咖啡看着电视,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状况正持续恶化。

“唐先生的状况不明朗,现在他有好好休息吗?”主治医生藤本实问道。

“前不久为一些事情有点忙碌,不过最近倒是休息的很充分。”秦洁娅如实回答。

“肩胛骨的伤和脏胸膜的损伤已经有所恢复,但是肺部的问题从X光片可以看出来,唐先生肺部出现一小块阴影,究竟是炎症,结核,还是癌症还不能确定,我希望他能住院一段时间做比较全面的检查。”

“是不是伤势还没痊愈并且恶化?”秦洁娅强稳住情绪,但是颤抖的声音和发红的眼眶出卖了她。

“······”中年医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点头。

从诊察室出来,秦洁娅坐在唐的身边,悄声说:“唐先生,我们需要在医院再做一次检查,确定是否完全复原。所以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才不,我现在恢复还算不错,没必要在这地方待着吧?”唐极不情愿的说,虽然这样,他还是注意到秦洁娅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如果是关于小命的,等我忙完这一阵就住院治疗。”秦洁娅方才微微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既然这样,等陈氏那边进入正轨我就来住院。联系李文治,他和官家走得近,告诉他压低中央政府对Lucifer的税,否则,老子对这地方可没有留恋。”

“是。”女仆答道。

李文治,祖上是中央高官,父亲亦是京城市委书记,在上面很有力度,他从出生第一天起就注定是***一派。但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当官。天赐与他出众的口才,唐当初看中他的这一能力才将他收为己用。为自己效力六年未被分得一城一池而是专注于和中央政府高层交涉,保护唐在中原国的所有产业。唐为了抚慰他而在京地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为他购置豪宅,香车,以及高于城市领长的年薪,这些年来也是为Lucifer的将来殚精竭虑。

“是,我明白了,本人一定不负厚望。”说着,李文治挂断电话。身旁私人女助理问道:“李先生,是不是唐先生又出什么难题了?”

“何止难题,他不知从哪得来的情报,说中央政府要提高税点,无论如何让我们打消他们的想法。这谈何容易?”他叹了口气。

“唐先生每次都把最棘手的问题交给您,却不给您一方领长的职位,这样做真的很不公平!”

“咕咚!”李文治拽住她的衣领,把女助理推到墙上,“不准你再说唐先生的坏话!再有下次,我先杀了你!”

“我,我······只是替您感到可惜······像您这么才能出众的人······却得不到重用······咳咳咳咳······”

他把女助理缓缓放下,冰冷的说:“唐先生自有主张,你怎么能明白!

所有内务众集合商讨对策,要压低税点!”

“是······”女助理被他的威严所恫吓,怯怯地应道。

梦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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