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郝仁冷哼一声,笑道:“要知道,我郝仁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从来不打败仗,纵然你船大兵多又如何?我可以将你的水军分散各个击破。我每战都有秘密武器,你知道我这次又带了什么秘密武器?”
陈友谅刚刚还觉得自己有十足的胜算,郝仁如此这般说,他心中却也感觉到迟疑。他专门研究了郝仁许久,甚至郝仁打的每一仗,陈友谅都在舆图上仔细的推演过,包括郝仁每战用的秘密武器,陈幽灵都命人秘密仿制。
“哈哈!”陈友谅沉吟半晌,还觉得自己胜算十足,底气十足道:“你就算是能将我各个击破又如何?你有秘密武器又如何?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将无计可施!”
“呜呜呜!”
郝仁身后传来三声紧促的号角之声,回头看时,军阵已经列队完毕,他感觉自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回头对陈友谅道:“我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你勾结朱重八,无故犯我安庆,倘若你肯自将帝号,纳土归降,我念你昔日破康茂才有功,我饶你不死!”
“呵呵!”陈友谅冷笑道:“只恨朱重八那个猪一样的盟友,三下两下便被你击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大汉与大宋不两立,今日我便让大宋就此亡国!”
“哈哈!”郝仁朗声大笑,拍了拍腰间的宝刀,笑道:“如果说大话能打败敌人,人们还带刀干什么?你我各自回营,准备厮杀吧!再见!”说罢,郝仁调转船头便走。
“不送!”陈友谅冷哼一声,也回归本阵。
就在两船相向而行的同时,数十具尸体从水底浮出,湖水已经血红一片,二人谈笑间,双方水鬼,早已经在水下打做一团,都想掀翻对方皇帝的船只,却谁都没有能够得逞。
郝仁重新回归旗舰时,飞鱼斐冠军带着的水鬼军,与对方打了平手,只有一半人登船上岸,郝仁的眉毛不禁凝成了疙瘩——打水战,还是这个打鱼出身的陈友谅,比自己更擅长。
鼓角争鸣,旌旗飞扬,陈友谅大军中一声号炮响,八艘试探性的大楼船,径直杀向郝仁的中军,郝仁大手一挥:“让福童和廖永忠挡住他们!”
大宋军中,号角响起,旌旗向两军打出旗语,在慷慨激昂的鼓点中,福童都帅五艘楼船出左,廖永忠都帅五艘楼船出右,两队楼船一字排开,以倒八字形的军阵,分左右两翼,向地方的大楼船全速开去。
两军军阵交锋的瞬间,船舷上的火炮次第炸响。
率先发难的是楼船上装备的六磅炮。
一时间,炮声隆隆,硝烟弥漫,火舌倾吐间,炮弹横飞,诺大的铅丸径直飞向敌船,炮打悉数打在敌船的吃水线上,只是将地方的楼船打出几个贯穿的孔洞,船却没有击沉一艘,大船依旧排成一直长蛇阵,径直向中军从来。
陈友谅的船造的大而且坚固,四层甲板间做了隔音处理,上下之间不闻人声,就算是一层甲板起火,丝毫不影响其他曾甲板士兵的战斗,而船太大,却只能将船打出一个个巨大的洞,却不能将船体击碎,进而导致船体的沉没,这便是陈友谅大船的优势。
然而让郝仁感觉惊讶的是,原本看似没有装备火炮的大楼船,蓦然间开了很多黑洞洞的缺口,隐藏在后面的炮口,却已经伸出船舷,单艘楼船装备的火炮数量,只比庆丰军楼船的火炮数量多,不比庆丰军的火炮装备数量少。
郝仁有自己的武器生产基地,名叫将作坊,其中的技术密不外传,而陈友谅苦心钻研的造船技术,也是密不外传,他早着许多大楼船,就是针对长江下游的郝仁,如今将隐藏的秘密东西,全部用了上来。
只是一次交锋,庆丰军船小的弱点,已经暴漏出来,而大船的优势,越发显得明显。
郝仁刚刚下令为了节约资源,停止在中土造大海船,而是用扶桑的木材来建造大海船为中土而用,然而陈友谅,却已经积聚了如此数量的大楼船,而且舰队刚入鄱阳湖,便遭遇如此强大的敌人,这让郝仁始料未及。
“陛下,长江上游一队战舰,向我军后翼包抄过来!”一艘快艇,飞速将哨探的消息报于中军。
“传令,后队做前队,按照第三号方案,徐徐退兵!”如今前有强敌,后有堵截,倘若再不退兵,郝仁这点家底,就要仍在鄱阳湖湖底喂鱼了,郝仁无奈的命令道。
蔡子英闻听此言,本来紧张的神经立马舒缓开来,脸上挂出重生一般的喜悦。
“陛下,刚交锋,便不打了?”宿卫总管陈达道。
“打是要打,不过不是在此时此地,让大军退往湖口吧!”郝仁解释道。
陈友谅在苦心孤诣算计郝仁时,郝仁同样研究如何破陈友谅,所以郝仁在进兵之前,已经和枢密院的将领们做了无数次的沙盘推演,也做了很多种计划方阵,无论遇见什么样的情况,郝仁都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水战不同于陆战,庆丰军有强大的马步兵,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庆丰军都能找出突破口,唯独这水战,拼的是双方的船只,而双方的船只都是木质结构的,很容易彼此撞毁或是击碎,一艘船被击碎,一船的士兵落水,倘若救援不利,损失太大,而陈友谅的船大于郝仁船,数量也远远多于郝仁,如此拼下去,对庆丰军不利。
而庆丰军的步兵并非水军,多搭载在江船上,倘若水军前锋作战不利,步兵只能等着被陈友谅俘虏或击沉。
湖口地处鄱阳湖东岸,早有庆丰军驻扎的水路两用军营,而湖口的水深刚好能容纳庆丰军的大船,而陈友谅的大楼船吃水都比较深,无法突破湖口的浅滩。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己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可胜在敌,不可胜在己。
郝仁要想战胜强大的陈友谅的水军,必然先将敌人引入地形有利于自己处,然后在一口一口,将敌人彻底吃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