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敌将出阵应战,刘殇神情一凝,仔细看了看梁兴拿枪的姿势,旋即冷笑一声,手中金背长刀微微扬起,纵马相迎。
凛冽朔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脚下的大地正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只片刻功夫,两马便迅速接近,相距不到十步时,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相貌。
“吃某一刀!”
两马交错而过的瞬间,刘殇突然怒吼一声,双手握刀疾斩而下,直劈梁兴。
梁兴只觉得一道霸道至极的刀势如客户般向着自己碾压而来,无可阻挡,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刘殇的武艺远胜于自己,但此刻梁兴也来不及后悔,只得慌忙举起手中长枪招架,试图挡住刘殇这雷霆一击。
刘殇见到梁兴的动作,冷笑一声,生死搏杀之时,岂能心存畏惧侥幸之心,只有抱着必死之时,全力以赴,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未战先怯,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之间,两把兵器便在空中狠狠相撞。
“挡!”
只听得一声惊雷般的炸响,梁兴的身躯便猛然从马背上倒飞而起,重重地率落在地。
韩遂军阵中,顿时便响起了一片的惊呼声,就连程银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地震惊,在韩遂军中,被称为八健将之一,一向以骁勇闻名的梁兴,交手仅仅一个回合便被这刘殇扫落马下,这怎么可能!
“吼!”
“吼!”
刘殇军阵中则响起了山崩地裂般的欢呼之声,所有士卒都是热血沸腾,面露兴奋狂热之色,士气高昂无比。
两军阵前,刘殇已经纵马追上了落荒而逃的梁兴,照着梁兴后背便是一刀,梁兴顿时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横尸当场,刘殇又两刀砍下了梁兴人头,然后以刀尖戳住再高高挑起空中,霎那之间,一万张绣军铁骑顿时便越发忘形地怒吼欢呼起来。
“威武!”
刘殇纵马扫视战场,目光睥睨,旋即振臂怒吼道。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一万铁骑三呼响应,士气如虹,空前高涨。
刘殇又把梁兴的人头远远地扔回韩遂军阵前,韩遂军顿时便军心浮动,士气消沉,低落起来。
程银见此,惊怒交加,恨不得当即拍马上前,一刀斩下刘殇的狗头,不得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武艺比起梁兴尚且不如,而就连梁兴在刘殇手下也走不过一刀,更别说自己了,真要是冲上去的话,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杀!”
正当程银慌乱,不知所措之时,刘殇突然爆喝一声,旋即一马当先地冲向韩遂军阵。
“杀!”
“杀!”
“杀!”
刘殇一声令下,一万张绣军铁骑顿时便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战意冲霄,铁蹄滚滚,轰响如雷,以浩荡的气势向着对面的韩遂军排山倒海地冲杀而来。
这一万铁骑早就被刘殇的神勇表现激的热血沸腾,尽管韩遂军的骑兵数量是他们的两倍,但他们却毫无惧色,在刘殇的带领下,义无反顾地向着韩遂军阵冲锋而去。
“杀!”
大地似乎在抖动,一万铁骑一泻千里,以刘殇为首,排成密集的阵势,以无可阻挡之势向着韩遂军阵冲杀而去。
程银见此,大惊,没料到刘殇竟然如此彪悍,在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竟敢率先冲锋,连忙指挥前军五千骑兵应战。
“杀!”
转眼之间,刘殇便冲到了韩遂军前,只见刘殇怒吼一声,手中金背长刀如同青龙裂空,以雷霆万钧之势扫飞十数名韩遂军铁骑,势不可挡。
韩遂军骑兵本就士气低落,此时眼见刘殇悍勇,大杀四方,士气更是愈加低落。
“杀!”
“杀!”
“杀!”
一万张绣军铁骑纷纷怒吼咆哮着,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同五千韩遂军骑兵狠狠相撞,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锐不可当,昔日骁勇善战的韩遂军骑兵,这次却如同遇上火的冰块,顷刻间便消融瓦解,只不到片刻功夫,五千韩遂军骑兵便已被汹涌而来的张绣军铁骑击溃,兵败如山倒。
“死来!”
刘殇爆喝一声,手中金背长刀如同旋风一般,向着一名韩遂军校尉狠狠斩去。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声响起,那名韩遂军校尉整个身躯连带着手中格挡的长枪,在马背上便被刘殇雷霆一刀拦腰斩断,半空中血雾喷发,死状惨烈无比。
“不好!”
中军方向,程银眼见自家五千骑兵被一万张绣军铁骑狠狠击溃,顿时大惊失色,脸色一片惨白。
“敌将,死来!”
正当程银惊惧之时,一声爆喝陡然响起,程银大惊,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持金背长刀,浑身浴血,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猛将已经杀透了五千前军,正策马向着自己这边冲杀而来,前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程银见此,更加惊惧,“此非人力所能挡也!”
说罢,便急忙慌乱地调转马头,向着身后纵马飞逃而去。
原本剩下的一万五千韩遂军骑兵本就士气低落,此刻眼见自家军队主将带头逃跑,顿时愈加慌乱,阵形一片崩溃。
“敌军已败,给我杀!”
刘殇见此,大喜过望,手中金背长刀高高举起,怒吼道。
“杀!”
“杀!”
“杀!”
一万张绣军铁骑三呼响应,杀声震天,士气已然达到了顶峰,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冲进了一万五千韩遂军阵中。
韩遂军骑兵军心本就低落无比,只是被一万张绣军铁骑一个冲锋,便纷纷溃败,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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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至榆中的官道上,韩遂正领着三万大军向东浩浩荡荡地行军。
倏忽之间,一骑绝尘,从前方疾驰而来,离韩遂中军还有十几步远时,马背上的斥候便已经翻身落马,又连滚带爬来到了韩遂马前,甚至连头磕破了都不知道,韩遂见此,眼皮顿时猛然一跳,一种强烈的不祥感瞬间便已经将他彻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