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越开越远,离了银行,已看不到何必的身影。
我笑道:“想不到居警官还挺受欢迎的,那何必显然对你有些意思!”
居如从观后镜里看了我一眼,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撇了一下嘴,不再说话,心中暗道:“悔不该当初那几下没扇重些,好叫你现在说不了话!”
居如问老头道:“商老先生,田纹生家里也去了,这事该怎么解决?你有办法了么?”
老头道:“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原来以为只有田纹生一只鬼,现在看来至少有三只,而且其中两只肯定是厉鬼,希望。。。”
老头叹了口气,道:“总之,这事需要你们派出所全力配合。”
居如点了点头,道:“行,先去向所领导反应情况。”
我问道:“利叔,迷惑居如自己捅自己的那只鬼应该就是田纹生的儿子吧?”
老头道:“八九不离十,他自己就是被刀给刺死的。”
一路穿街过巷,派出所已遥遥在望,这时居如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唉,所长。。。什么!好好!”
挂了电话,她对我们说道:“辖区里出了命案,所长和王教都已经赶过去了,我现在也要过去,要不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我们自然不会反对,汽车在前面转了个弯儿,又开了两三分钟,在一条巷口子停了下来。
我下车来,看到这巷子,隐隐感觉熟悉,对了,正是那天晚上我扛着赵明宇走过的那条巷子。
想到这里,一个女子的面貌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双刚哭完后迷离的眼睛,那如黄鹂一般的清脆嗓音,仿佛犹在眼前,想着,想着,我竟然有些痴了。
居如道:“应该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
跟着她进了巷子,又走进一条岔道,就看到前面一大群穿着警服的人围在一家店铺前面,议论纷纷。
四周已拉起警戒线,有人不断地在那里拍照。我看到王教导员和所长也在人群中,当我们走进,所长招招手叫人拉起警戒线。
居如道:“所长,王教。”
两人点了点,所长对我们说道:“两位也来了,商老先生,您看看这是不是。。。是不是跟那东西有关?”
我朝店铺里望去,这是一家美容店,面积不大,有一张沙发和一台电视,在里面拉起一块帘子,看不进去里面,看这布置并非正经的美容店。
地上有一滩血,血中仰面躺着一个男子,脖子上插着一把剪刀,从左侧插入右侧透出。
当我看清那男子面貌时,心头一惊,正是那天晚上与我纠缠的光头男。
我心中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难道会与那女子有关?
我和老头对望一眼,看得出来,老头也与我有一样的想法,老头回所长道:“不是!”
所长目光如电,我们些许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又问道:“怎么,二位认识这死者?”
我回答道:“不认识,呵呵。”
所长目光闪烁,笑道:“是么?呵呵,如果两位想起什么线索,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点头笑到道:“一定,一定。”
所长不再看我们,我心头一松,真不愧是干警察的,看来以后面对警察说时得多个心眼啊!
居如道:“所长,怎么回事?”
所长道:“哦,是这样,这家美容店是一个外地女子租房开着的,昨天,这房东来收租,见美容店关着,没收成,今天又来,店还是关着,她打电话给店主,电话打不通,她想着那店主是不是跑掉了,于是就请人开了锁,进门就看到这副样子,她就报了警,喏,那个就是房东。”
我顺着所长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胖女人正坐在一条凳子上,看样子,被吓的不轻。
所长又道:“现在等局里刑法大的人和法医过来勘察现场。”
居如问道:“那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所长道:“下面管流动人口的同志说,来这家美容店办暂时住证时,曾经见过死者几次,但是因为死者说他不住在我所辖区内,也就没给登记。哦,对了,这家店主却是登记过的,叫什么。。对,叫郑续媛,现在人已经不知所踪。”
“郑续媛,这是她的名字吗?难道真与她有关。”
居如道:“所长,那知道死者和这家店主的关系吗?”
所长道:“还没来得及问,这样,你先带这房东去所里,她好像被吓傻了,我们这一帮子男人也不好碰她。”
他又转头对我和老头说到道:“两位,要不你们先跟居如回所里,等这边事情差不多了,我回去再说,你们看怎么样?”
我和老头点头道好。
居如扶起胖女人,那女人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居如将她支撑住,一步一步地朝巷子外走去。
这倒让我想起了我扛着赵明宇那会儿,想想都是够呛。
艰难地来到车前,我帮着打开车门,居如将胖女人放进车里,靠在车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次老头坐了副驾驶室,我和胖女人坐在后座。
到派出所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居如直接将车停在了派出所接警大厅门口,把胖女人从车里弄出来,让她坐在接警大厅的凳子上,并叫人照看着。
她气喘吁吁地道:“你们等我下,我把车停好。”
待居如离开,我轻声问道:“利叔,你说会不会是那女孩做的?”
老头打量了我一下,道:“我发现你对那女的挺特别啊!刚才还撒谎说不认识那光头。”
“嘘。”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讲这么大声干什么?不怕被人听了去,算了,问你也没用。”
我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胖女人,问道:“利叔,你看她是不是吓得丢了魂?”
老头道:“没细看,应该是,不过,我看你也跟她一样丢了魂咯!嘿嘿。”
我心想,真丢了魂,她怎么还能把收房租的经过说清楚,真是奇了怪了。
这时,居如折返而回,带着我们去去了她办公室。
到了下班的点,所长他们还没回来,这倒也可以理解,人命关天,那是大事,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了。
居如带着我们又来到吃午饭的店里,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三位,吃点什么?”
我开口道:“海鲜!多多益善。”
老板道:“哟,不巧,海鲜刚好卖完了,要不,来点别的?”
我又道:“野味,各种野味!”
老板为难地道:“帅哥,我这小店,哪来的野味啊!”
居如道:“别理他,给他来一桶饭就行。”
我就呵呵了,居然敢找机会挤兑我了?
我说道:“再怎么着也比某些人啊,女人不像女人强!”
居如似懒得与我纠缠,叫老板随便上了几个菜,吃完饭,我们又回到了居如的办公室里等待起来。
期间我和老头两杆烟枪不停地吞云吐雾,搞的居如办公室恍如仙境一般。
一开始她还能坚持,到后来,就算打开窗门她也受不了了,一直站在外面不再进来。
眼看就要到晚上十点钟,我开始抱怨起来,怎么能让义务帮忙的人这般等待,完全没有道理,我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待时钟接近十一点,所长和王教终于出现在居如办公室,一进来,他们均被呛的不清,不停地用手在面前去煽动。
所长道:“两位,到我办公室去吧!”
来到所长办公室,居如帮我们每人泡了一杯绿茶,又将在天纹生家里发现的情况如实汇报。
所长和王教听完眉头紧锁,一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