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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身高(1 / 1)

云起正在抄录,又听得熟悉的“叮叮叮”响,又是几条信息。

诗22:35:17

邻妇家

玛尔特独自一人。

玛尔特:

求主宽恕我亲爱的丈夫,

他实在是有些对我不住

一个人满世界东游西荡,

丢下我在家中做活寡妇。

我可从来没给他添烦恼,

真心地爱着他,上帝知道。

没准儿他已死啦

我好命苦

真那样,至少也该有张死亡证书

玛格莉特:

玛尔特太太

玛尔特:

什么事,格莉琴

玛格莉特:

我差点儿没有跪下去

我又发现了一个匣子,

紫檀木做的,在衣柜里,

匣内东西比上次还多,

而且都好贵重好精致。

玛尔特:

这次可千万别对你妈讲,

要不她会马上送去教堂。

玛格莉特:

哦,你瞧瞧

哦,你瞧瞧

玛尔特替玛格莉特戴首饰。:

嗨,你呀真是个有福的姑娘

玛格莉特:

可惜我既不能戴上街,

也不敢去教堂赶礼拜。

玛尔特:

你只管经常上我家来,

悄悄把这些首饰佩戴;

对着镜子走上个把小时,

咱们同样会心情愉快。

等到将来有过节的机会,

你才慢慢儿让人把眼开:

先戴条项链,再加对耳环。

你妈准不注意,注意到也好交待。

玛格莉特:

可送两匣首饰的究竟是谁

这事总叫人觉得不怎么对

玛格莉特:

天啊可能是我妈妈

玛尔特从窗帘缝中窥视。:

是一位陌生的先生进来

糜非斯托上场。

糜非斯托:

这么冒冒失失来到府上,

一定得请二位太太原谅。

对玛格莉特敬而远之。

我是来找玛尔特施韦德兰夫人

玛尔特:

我就是,先生您有啥事情

糜非斯托低声对玛尔特。:

能够认识您,已很荣幸;

府上眼下正好有贵宾。

请原谅我的唐突冒昧,

我准备下午再来拜会。

玛尔特:

哈哈,你猜怎么着,姑娘,

先生他把你当成一位千金

玛格莉特:

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先生心太好啦,哦,上帝

这些首饰珠宝可不是我的。

糜非斯托:

嗨,并非仅仅因为这些首饰;

还有敏锐的目光,高贵的举止

真是高兴啊,能够留在这里。

玛尔特:

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恳请

糜非斯托:

真希望带来的是好消息

但愿您别因此见我的气;

您丈夫死了,他让问候您。

玛尔特:

死了我的心肝宝贝天啊

我的丈夫死啦我还活什么哟

玛格莉特:

唉好姐姐,不要太难过

糜非斯托:

听我讲讲他悲惨的情况

玛格莉特:

我宁可一辈子不谈恋爱,

免得生离死别痛断肝肠。

糜非斯托:

乐中定有苦,苦中定有乐。

玛尔特:

请把他临终的情形告诉我

糜非斯托:

他安葬在了帕多瓦,

紧靠圣安东尼墓旁,

他安息的凉爽卧榻

就在那神圣的地方。

玛尔特:

您别的什么也没带给我么

糜非斯托:

带啦一个大大的、难于兑现的

请求:得为他做三百场弥撒

除此我兜儿里啥东西也没有。

玛尔特:

什么没点看得的没件首饰

哪怕是讨口叫化,哪怕饿肚皮,

为了给自己未亡人留一点纪念,

任何小手艺人也会省下点啥子

糜非斯托:

夫人,我打心眼儿里为您遗憾;

不过呢,他也真没胡乱花钱。

而且对自己的过失很是悔恨,

是的,他比你更怨命运的不幸。

玛格莉特:

唉,人活在世上太不幸了

我一定为他多做几次祈祷。

糜非斯托: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似乎已该马上找位新郎。

玛格莉特:

噢,不,眼下根本谈不上。

糜非斯托:

即使不嫁人,找个情人无妨。

能把心爱的人儿抱在怀里,

实在是老天最大的奖赏。

玛格莉特:

我们这地方可没这种风俗。

糜非斯托:

什么风俗不风俗反正我行我素。

玛尔特:

还是请您讲讲我丈夫的事吧

糜非斯托:

我站在他临终的卧榻前,

那是一堆腐草,只比垃圾稍好,

他身为基督徒,临终时才发觉,

在这尘世他欠的债实在不少。

“天哪,”他大叫,“我真恨自己,

竟这样把我的事业和老婆抛弃

唉回首往事,心痛欲碎

但愿她今生别再把我怪罪”

玛尔特:

我的好人啊我早已原谅他。

糜非斯托:

“可上帝知道,她比我有更多罪过”

玛尔特:

他撒谎哈快进坟墓还打胡乱说

糜非斯托:

自然喽,他奄奄一息说着胡话,

我呢只勉勉强强明白意思是啥。

他讲:“我也并没有虚度光阴,

先给她搞出些娃娃,再把面包挣;

所谓面包,是从最广义上讲,

我自己却未把应得的一份安享。”

玛尔特:

他竟忘记了所有恩爱,所有忠诚,还有我的日夜操劳和艰辛

糜非斯托:

也不是,这些他对你衷心感激。

他说:“当我离开马尔他岛,

我曾虔诚地为老婆和孩子祈祷;

那一天赶上天公也还算作美,

我们的船截获了土尔其运输队:

满满一船献给大苏丹的珍宝,

勇敢者自然便不会没有犒劳。

我也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一份,

公平合理,要说真不少。”

玛尔特:

什么什么在哪儿没准儿埋起来了吧

糜非斯托:

鬼知道在东南西北的哪旮旯。

不过一位漂亮女郎挺关心他,

当他在那不勒斯飘泊、流浪;

她给了他许多的恩爱和情义,

他临终之时还痛感在心上。

玛尔特:

这个恶棍忍心抛弃亲生骨肉

我们的一切困苦,一切不幸,

都不能阻挡他去堕落、鬼混

糜非斯托:

是嘛他把命都给玩掉。

要是我处在您的地位呢,

我会为用一年把他哀悼,

然后便留心另把爱人找。

玛尔特:

上帝哦再找第二个人,

像我这故去的前夫那样

很难再有如此痴心的傻瓜。

他只是太喜欢东游西荡,

迷恋外国娘们儿和外国酒,

还经常进出该死的赌场。

糜非斯托:

好啦好啦,就这么拉倒,

要知道从他那一方面,

对您恐怕也包涵不少。

以此为条件,我起誓,

我愿与您换订婚戒指

玛尔特:

哦,先生您真爱开玩笑

糜非斯托:

到时候我自然会溜之大吉

这婆娘甚至想魔鬼守信义。

小姐您现在心里怎么想

玛格莉特: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糜非斯托:

这丫头真是无邪又善良

再见了,二位太太小姐

玛尔特:

哦,请先生马上告诉我

我希望有张证明,写出我的心肝

何时、何地、何因亡故并且安葬。

我这人办事一向讲究个规矩,

想把丈夫的讣告登在周报上。

糜非斯托:

好的,太太,有两个证人讲话,

事实真相便能取信于大家;

我还有一位很风雅的伙伴,

为了您我愿带他去见法官。

我这就去找他。

玛尔特:

哦,拜托拜托

糜非斯托:

这位姑娘呢是不是也来一下

挺不错的小伙子,见过世面,

对小姐们总表现得温文尔雅。

玛格莉特:

见到那位先生我会满脸绯红。

糜非斯托:

即使见任何国王也不用激动。

玛尔特:

那么我们今晚恭候二位,

在我房子后边的花园内。

诗22:39:47

森林和岩洞

浮士德:

崇高的精灵啊,你并没有

白白在火中向我显露容颜,

而赐予了我请求得到的一切。

你把壮丽的自然给我作王国,

赐给我力量去享受和体验。

不只让我冷静而惊讶地探访,

还准我深入造化幽邃的胸怀,

就像窥探一位挚友的心田。

你领芸芸众生从我眼前走过,

你指点我,教我在静静林丛、

在空气和流水把同类发现。

当狂飙咆哮林中,嘎嘎地

把参天巨松撼倒,随带着

挤压塌周遭的枝桠和树干,

引出山冈沉浊、空洞的呼喊,

你就领我走进安全的岩洞,

让我反躬自省,于是我胸中

邃秘的奇境豁然展现眼前。

随后我眼前升起一轮皓月,

遥遥地给我抚慰:在岩壁间,

从湿润的林莽里便飘飘渺渺,

呈现出古时候的银色姿影,

缓解了我静观内省的渴念。

我终于领悟,人生没有什么

十全十美。你让我享受到

与神们越来越接近的欢乐,

却给我个再也离不开的伙伴,

给我个冷酷而放肆的家伙。

他使我自惭形秽,还用空话

把你给我的恩赐彻底抹煞。

他忙不迭地煽起我胸中烈火,

让我一心把那个美女牵挂。

我踉跄在渴慕和享乐之间,

享乐中又心生更强的谷欠念。

糜非斯托:

这样的生活你大概已过腻

老这么下去你怎么会欢喜

偶尔试一试自然倒是挺好,

不过随即得来点儿新东西

浮士德:

我希望,你有更多的事可干,

上好的日子,干吗惹我心烦

糜非斯托:

得得我乐意让你一人清静,

只是说起话来也别一本正经。

你这位伙伴刻板、粗暴又任性,

离开了实在也没什么好伤心。

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

老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你叫人永远也捉摸不定。

浮士德:

听一听,你这是什么口气

你惹我讨厌,还要我感激。

糜非斯托:

可怜的凡夫俗子,没有我,

你的日子过得像什么样

不是我把你治愈,恐怕你

还沉溺在乱七八糟的空想;

没有我,你说不准儿早已

从这个地球上销声匿迹。

你干吗像只猫头鹰一样,

整天枯坐在山洞和岩缝里

你干吗要学习那癞蛤蟆,

从湿岩和霉苔把养料汲取

这么个消遣法真叫不坏

看来呀博士你旧性未改。

浮士德:

流连在荒野,你哪儿理解,

给了我何等新鲜的生命力

是啊,要对我的幸福稍有预感,

你鬼滑头哪会再领我来这里

糜非斯托:

真是幸福快乐如在天堂

彻夜地露宿在高山顶上,

把大地和天空拥在胸膛,

妄自尊大,以神灵自居,

深入地心,凭借着空想,

感受六日之伟业于方寸,

傲然鬼知道将什么乐享,

转眼间来他个泛爱万物,

干净而彻底地超凡脱俗,

最后把那高尚的本能

做个猥亵动作。

我不便说怎么样根除。

浮士德:

呸,恶心

糜非斯托:

这么讲当然叫你不高兴;

你有理由正经地呸上一声。

须知正经的心里念念不忘,

却不便对正经的耳朵点明。

总之我给你这享受的机会,

让你好不时地想入非非;

不过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你已经又变得疲惫不堪,

要再拖下去一定不耐烦,

不忧心忡忡也发痴发癫。

够啦你宝贝儿呆在家里,

百无聊赖,郁郁寡欢。

她对你真个念念不忘,

爱你实在是非同一般。

你开始爱她爱得发狂,

如解冻的溪流汹涌泛滥;

你已把爱情注入她心中,

自己却熄灭了爱的火焰。

我想大老爷您最好别再

稳坐林中,装神充王,

而是去找那年轻的妹子,

把欠她的相思债偿还。

可怜她真是一日三秋,

整天价呆立在窗户旁,

仰望浮云飘过古老城垣。

“我要是只小鸟儿”

她夜以继日唱个没完,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

一会儿更两眼泪汪汪,

随后好像是平静下来,

可仍旧深情地把你想。

浮士德:

你这条毒蛇毒蛇

糜非斯托

行我又把你逮住了。

浮士德:

该死的东西给我滚开,

别再提起那美丽的女郎

别让我贪恋她甜美的驱体,

我的知觉本来已近乎疯狂

糜非斯托:

这咋行她认为你已逃跑,

未必你真让她说准了。

浮士德:

我近在她的身旁;就算远离,

也永远不会把她抛弃、遗忘。

是啊,她的唇就算吻主的躯体,

在我心中也会燃烧起妒忌。

糜非斯托:

对啊,朋友我也常心怀嫉妒,

嫉妒你那玫瑰花下的双生小鹿。

浮士德:

滚你这皮条匠

糜非斯托:

好你骂吧,我只觉得可笑。

上帝一造出男人和女人,

立刻认定这最崇高的职业,

并亲自为他们把机会创造。

快走啊,你真他妈要命

是要你去你宝贝儿的卧室,

不是要你去忍受死刑。

浮士德:

躺在她怀抱里真是令人**

我偎依着她的酥玉温暖身心

我不是一直感觉到她的痛苦

难道我不是逃兵亡命徒

不是一个永远飘泊的无赖

不就像一挂愤怒狂奔的瀑布,

从峭岩到峭岩,落进深谷

一旁的她却天真而又懵懂,

住着阿尔卑斯山间的小屋,

生活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里,

终日忙着各式各样的家务。

我这个上帝厌恶的坏蛋,

我冲垮、卷走岩石,

把它们摔打成碎沫,

却仍旧不感到满足

还非得葬送她、她的安宁

还要把她当牺牲送进地狱

快帮我缩短这可怖的时光,魔鬼

必须发生的,就让它马上发生

我愿承担她不幸的罪责,

随她坠入深渊,走向毁灭。

糜非斯托:

又热血沸腾,又情焰高烧

快进去诓诓她呀,你这呆鸟

小可怜儿的一旦看不见出路,

马上就会想到一了百了。

愿勇敢坚持的人长命百岁

平素间你可算是已入魔道。

身为魔鬼竟然也灰心丧气,

我看世间没啥比这更糟糕。

云起:“”又发了

还是断层的。

云起停下手中的笔,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迅速摁键打开看了一遍。

云起:“”还真是断层啊

他待会会不会再发她要不要先回复他他等会会不会睡了

22:40了。

奶奶都准备入睡了。

云起瞥了眼在外面用撑衣架晾衣服的云韵,抿了抿唇,还是觉得明天再继续了。

又瞅了眼被落在一旁的作业,决定先写完作业。

于是,便回了条信息给他。

22:41:09

“你也早点睡吧。”

22:41:48

“我都有看。不过,我作业还没写完,等下得先写作业了。明天再继续看啦。”

指尖微顿,又发了一条。

22:42:35

“晚安,你早点休息”

发完,脸上莫名有些烫。

那边回复得很快。

诗22:43:26

“好。那你也加油写作业。”

诗22:43:51

“这个不着急,还有一点点我就全部发完给你了,到时候我再把具体章节序号发给你。”

诗22:44:10

“不要学习太晚,也要早点睡。”

诗22:44:45

“好好长高。”

诗22:45:02

“晚安”

云起:“”为什么要单独强调好好长高

云起低下头目测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好吧,还是需要长高的

只是,他很高吗

那次和自己发消息,他好像说他不需要长高了

那就是已经很高了,觉得不需要再长高了

云起实在无法想象,不用再长高是多高,毕竟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身高,默默地叹了口气。

小萝卜头,还是小萝卜头。

自己这小身高,呼,他们上学期叫的那个“绰号”appe,其实也没有错。

毕竟,常年占据第一排座位和第一排站位的人,会有多高呢

想及此,云起嘴角不禁挂上一抹无奈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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