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上火焰熊熊燃烧,所有的生物都被烧成灰烬,天空被乌黑色的乌云笼罩,那颜色黑得火光照上去后都毫无反光。在这末日般的,不,是根本就是末日的世界中,一处毫无特点的地方还在散发温柔的白光,那是一个光球,一个直径上百米的光球,在这末日中是唯一不同的景色,但却是那样的无助。乌云和火焰以狂猛的速度与威势席卷向光球,光球身周的光芒划破了黑暗和火势保护着中央的光球,但黑暗和火焰却无穷无尽的袭击过来。光芒渐渐的在攻击中暗淡下去,在即将彻底消失前光球突然炸裂,光辉猛地爆发开来冲刷着方圆千里的空间,这时天空中黑暗的乌云突然凝聚成高达万丈的大手携惊天威势向下方抓去,在爆炸的中心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在周围扭曲的空间中消失,广袤的大陆被大手一击打成无数片向四周飞散,大地整个向下崩塌了数万里,黑暗的意识还在暴躁的扫视这个世界,而光球在空间乱流的裹挟下冲向了它自己也不知道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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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平凡且川流不息的城市上空,一个白色的小球向着这个似乎永远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城市疾冲而去,砸到了一个白净的少年身上,少年在鲜血的飞溅和路人的惊呼声中倒了下去。马上就会有新闻的报道吧,但想必没几天就会被这个城市所遗忘,这个城市将继续着它该有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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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吗?我才刚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结果才开始绽放发自真心的笑容就被一颗陨石砸中,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但是那个速度不管是手指大还是小山大我都得死,也就是说我的人生刚刚进入奋斗期就被你这家伙无情的掐断了,我要是能掐死你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了。”
现在少年仅仅只有一个意识还能思考,不仅无法看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身体什么的就完全感觉不到了,但能很清晰的意识到那个怪异的存在,也可以光靠思想交流。
【竟然以那种口气和态度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的存在对我来说不过只是……】
“闭嘴!我管你是谁,我的人生现在被你毁了,你的名字。不,你是蚂蚁还是外星人对我来说有区别吗!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骂!”
在少年的脑海里传来高傲而嚣张的声音,但没有说完就被少年愤怒的吼了回去。也无怪乎会这样,要是莫名其妙出现了这种事不歇斯底里,还欢天喜地的认为自己会逆天改命、叱咤风云、美女倒贴、左拥右抱、推倒女神、成为新世界的卡密(神),那不是脑子有病该进精神病院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干脆没法治了。
【……就知道没用,可恶,要是我全盛期别说是你,就是超人也得喊我祖宗!】
“我才不想知道你有多伟大!你再牛~叉跟我没关系!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火气这么大至于嘛。好好好,我不激你了,你消消气安静点吧。我懂的,谁被干掉了都会这样。】
“不,被干掉才不会发火,死人才没火气!我气是因为我被拐卖了!”
少年的心情恼怒而幽怨,虽然活着是挺好,但像现在这样八成是回不去了。在收到重创接着剧痛使意识模糊后,少年听到一声痛呼,那痛呼越过感官直接在脑海响起。看来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很不好受,并且都自顾不暇了,所以少年也不期待它能把自己送回去了,只能满心纠结乖乖跟着走喽。
【好像还真是这样。那我简单说明一下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重伤状态,或者说濒死比较恰当?所以我需要你的灵魂进行恢复。】
“…………没了?还真是够简单的,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受伤一个字都没交代,不过看这样子我就算知道也没意义了,我就想问你为什么还不快动手?”
【本来可以的,但现在不行了,灵魂的规格远大于生命,分解灵魂后得到的力量非常庞大,但也因为规格过高灵魂的结构难以感知更难以撼动,本来得到你的灵魂时我还有这个能力的,但我哪想到你是命运之子,结果还没消停就马不停蹄的再次超时空穿越,又一次撞穿世界晶壁后我就成这样了。】
“命运之子?我?也就是说我未来会成为世界之王什么的顶天立地的大人物?然后这现实还没到来我就被干掉了?我现在更想杀了你啊!!!”这惨叫能用撕心裂肺鬼哭狼嚎来形容了,少年要是能动绝对马上暴起乱刀砍死这奇怪的家伙,前面的怒火和现在的差距比起来就好像小火球对大禁咒。
【才没那么厉害,命运之子在那个世界少说也有几千,大约是个省长大企业家之类的吧。】听这口气似乎它完全不在意这些厉害人物。
“那也很好了!对我这个穷学生来说也就是这样了,但你为什么要跑?”
【我不跑等死吗?就算是普通的命运之子也是命运之子,会被世界意识找上的,甚至有可能会被追杀!话说如果你是最重要的命运之子的话我还没接近就成死鬼了,世界意识盯得超紧的。原本我打算分解一个灵魂后有点行动力就再去收割几个的,结果那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就被我撞上了!太倒霉了,在晚跑几秒就死定了。】
“竟然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家伙。”
【我还是很仁慈的,我可以把灵魂中的因果保存,在我完全恢复力量后可以复活这些人,作为帮助我恢复力量的感谢,我会给予报酬。】
“这么说果然现在你没法让我回去了,我想回家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也想回家!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动荡不安,我们可以较大的放开手脚行动,应该可以恢复得比较可观。】
“恢复后呢?再把我干掉?如果是我就揍你,揍不了你我骂你!”
【不,我和你的灵魂已混合在一起,我也没了不用身体就可以存在于世的条件,只有再造一个身体供你使用,你得替我行动了。你想问为什么会混合?废话!因为你作为被世界意识关注的对象灵魂上附有该世界命运的力量,那力量就像牛皮糖一样粘人想甩都甩不掉,而且特么的居然还是加密的!我变强你会获得力量跟着变强,那之后要对你的灵魂做些什么就要打倒你,干了吃力不讨好的活还只得到一个灵魂,只有爱演反派的二货才喜欢这么干。若是一开始的时候我下绊子你也可以两手一摊表示不干,那我也没辙,精神控制啥的更不用担心,想干早干了,还用跟你废话到现在?】
“还是有点不安呢,不过姑且就这样吧。倒是说了那么久的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叫程月安,你呢?”
【我没有固定的名字,我建议你就叫我系统吧。】
“这叫法真恶俗,你也看小说?还是系统流的,都快过时了,不会是要给我搞什么系统面板吧?”
【不用你来管,这样你理解会方便很多,不然我的力量运行不用表格来表示,你弄得懂超自然?还是你想看函数图谱或虚数方程?少废话干活去吧,另外,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谈话到此结束,接着程月安感到黑暗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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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躯体的感觉回来后,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有些昏暗的仓库内部,仓库不大只有四米高几百个平方米,但存放的物品五花八门,似乎是哪个小超市的库存。仓库里仅仅只有一个人,但他似乎没有精力去关心环境的情况了,此刻正脸色青白的跟身体里的存在交谈。
“系统”
【什么?】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啊】
“那你是‘非常’喜欢恶作剧到了恶劣的程度吗?”阴沉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程月安内心升腾着仿佛要将自身焚尽的怒火。
【不是啊,怎么了?】系统疑惑的声音响起,程月安的变化另系统摸不着头脑,这才刚开始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闹矛盾了?自己应该没做啥坏事啊?
“那我为什么会变成女生!”宛若银铃轻吟的嗓音在仓库回荡,却以怒吼的声音发出。没有错,当程月安感觉到感官的回归时,就浑身不对劲,刚一检查便发现性别有问题!少年。不。现在应该叫少女了,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多让人火大的事,自己的怒气槽满了一次又一次,再努力下说不定还能爆种开主角光环了,超级赛亚人啥的不指望也罢,领悟小宇宙成为青铜圣斗士应该不算太难吧,但事实证明生活就像老妈,当你做白日梦时便卷袖子教你现实的残酷,当你不做白日梦时就教你要对考试与题海充满梦想和希望。程月安怒火攻心的一脚踢翻仓库里沉重的木箱子,然后抱着脚踝痛得满地打滚。
【……】系统诡异的保持着沉默,奇怪的气氛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中。
“为什么不说话!”最后还是程月安打破了沉默
【原来你是男生】系统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其中夹杂着五味陈杂的感情,尴尬惊讶与无奈。
“废话!我当然是!”程月安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本以为又是系统故意在给找自己不痛快,结果竟然是不小心?可这完全无法让人感到高兴,反而更纠结了,一个‘不小心’然后变身了,你逗我呢。魔装少年虽然是个女装变态但至少还是个男性,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不带这样的。
【可我不知道】系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程月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咳咳,你瞎了吗!我是男生你看不出来?而且你不是牛。叉吗!这都不知道?”
【你一张娘们脸不细问谁知道啊!连身材都能用纤细来形容!连名字都透着股娘们气!干掉你之后我忙着跑路呢!哪有时间和功夫把你剥光了看啊!光看灵魂又看不出性别!话说你的头发对男生来说留得太长了!你要是剪个光头我绝对不会认错!老娘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两个人相互怒吼互相推卸责任,都想在气势上压对方一筹。
“太不负责任了吧!简直强词夺理!你得想办法。等等,你是女生?”
【你还有脸说我!你不也没听出我的性别吗!】
“说话那么粗鲁,我怎么听得出来!”
【又不是每个女生都温文尔雅,老娘我就是很粗鲁才没发现你是男的,有意见?有意见也木有用!】
“那再造个躯体。”程月安开始提出解决办法,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灵魂怎么从这个躯体取出来,我虚弱的要死,灵魂出窍之类的压根做不到。】
“那自杀可行。”程月安提出新的建议,但又被打断
【死亡的确可以让灵魂脱离身躯,但你怎么保证我们死后继续留在现世,而不是透过生死界限直接掉到地狱去?相比之下塑造身躯根本不算个事了!】系统将少年,哦不,少女的意见一一否决,这下两边都不说话了。但什么都不做解决不了任何事,所以双双沉默了几分钟后还是程月安首先开口。
“可以变回男生吗?”少女提出了最想知道的疑问
【可以,但现在没那个能力。】
“好吧,那现在做什么?”系统的回答给了少女一个念想,但既然事不可强为就只能暂时放下,做好其他的事再想这个问题。
【看看窗外】少女依言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外面是自己不认识的城市,商店招牌上的文字少女也看不懂,只能勉强看出是日文,不过这并不是现在要关注的重点。街道上游荡着不少行走诡异的人,脸色青灰腐坏衣衫褴褛,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着鲜血,那个样子仿若死人。
“丧尸?”少女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这个世界并不安全,虽然对世界意识还没有威胁,但它也做好了撤离的准备了。顺便说一下世界意识就是世界本身的意志和智慧,和单个生物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为什么?神没有办法消灭它们吗?”
【神吗?你要这么称呼也行,因为让这个世界恢复常态还没有撤离来的划算,丧尸蔓延到了这个地步,要花不低的代价才能让世界恢复正常。】系统解释出了原因,但少女还是没法释怀,因为这样就意味着要放弃还活着的人,但少女在为这个世界的人感伤前首先得想想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
“怎么做”接下来该干正事了,少女询问系统接下来的步骤。
【掠夺它们的生命,其它生物也行。】
“杀了它们吗?”
【不全对,你还需要道具,我讲解一下规则】少女的眼前展开了一个光屏,上面有兑换、人物状态、物品空间三项操作。
【用意念操作就好】系统细心的提醒少女使用方法,当少女打开人物面板时,与少女有关的数据便展现在眼前。
【程月安(LV。1)】
【HP:100%MP:100/100】
【优先级(存在性):黑铁级】
【力量:D+(动能输出和身躯活跃度)】
【敏捷:C(反应力和操控力量精细度)】
【体质:D+(身体防御力和韧性与耐力还有健康程度)】
【恢复:D(体力、生命力、魔力恢复速度)】
【幸运:B(自身对外界互相的影响力)】
【超自然:A(魔法、超能力等的输出)】
“哦!看起来很厉害啊,超自然达到A!其它看起来也不错啊!我有这么厉害吗!”少女惊呼出声,有实力的保障对于之后的行动也放心不少,但系统又再次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不,C才是普通人的标准等级。】少女还没完全展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啥?按常识标准等级不是E吗?那就是说我现在是做点激烈的运动就大喘气的体质?这怎么打?你评分有问题吧!”悲愤的感情缭绕在少女心头,自己还不会异能魔法之流的技能,等级A的超自然属性能看不能用,幸运属性听起来不靠谱用起来恐怕更不靠谱,现在最需要的四个属性只有敏捷勉强达标,而且现在还只是等级一的普通人,这打屁啊,赶紧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你那是哪来的常识啊!事实上你的情况就是这么窘迫,当然我也一样,所以我们得加油了,没退路了,真没退路了,再死就没辙了。现在听好,我给你讲下实力的标准吧,人物等级的立方是生命强度,生命强大与否生命强度是基础,六维属性则是当前等级下所能发挥出来的素质。一生命强度是普通成年人的程度,C级是百分之百出力的标准素质等级。优先级先不管,你还用不着。HP用百分比来表示,当到零时自然就死了,但注意到80%以下后会明显影响行动,也就是说受伤后别想着和完好时一样生龙活虎的蹦跶。】
“你就真不能给我点福利吗?这样生存率很低啊。”少女用力握拳,身体的确有点虚浮,这样跑不跑得过小孩都不一定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力量不多了,给你强化后我连正常运用力量都做不到,到时候干掉丧尸掠夺不了生命力那就真的要哭出来了。废话少说,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快干活去,拿上点数针刺入它们的身体就可以得到兑换点数了,你已经有五十根了,但是点数针本身也要兑换点数具现化,所以珍惜使用。还有要小心点,我总觉得空气中有奇怪的气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做任何事情都要脚踏实地,只要坚持下去总能看到希望,但系统和程月安还不知道她们那坑爹至极又困难重重的寻家之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