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得校场上响起一阵鸣叫声。
“是鹿鸣?”
秦含从未听过如此奇异的鸣叫,一抬眼就刚好看见,一禽鸟,形状像野鸡却通身是红色。
这鸟只是在头顶稍稍盘旋一圈,转瞬就飞走了。
“是胜遇!”
“太好了!终于下课了!”
不少弟子已经收了剑,将脱下的外衣穿好,准备离去。
感情这鸟是来报时的?也不知胜遇是个什么鸟。
“钱谦,你知道胜遇吗?”
秦含很自来熟地拍了一下钱谦的肩膀,却是被他闪身避开了。
“胜遇是水灾鸟,被宗主收服在门派中,以免它出去作乱。”
钱谦的声音压得很低,似是不愿多说,扔下这一句话就急忙跑开了。
秦含有些不置可否,看来她的交友路还很漫长啊。
刘享平将他那把风骚至极的翠玉骨扇,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真是走到哪里都这么惹人讨厌,真不愧是你。”
紧接着,张启达和陆羽凡也跟了上来,三人刚好将秦含围在中间。
“让开!”
“唉,秦师妹,你先别忙着走。朱长老忘了惩罚你,不如就让师兄代劳可好?”张启达上前一步,堵在秦含面前笑道。
“朱长老说过了,为了公平起见,自是要亲自惩罚,其他人莫要操心。”
陆羽凡挥手造了个结界,将四人一同困在其中,他实在是有些害怕秦含逃跑。
眼看自己被结界包围,秦含心中一惊,今日还是她大意了,好在空间还能用,她倒也不怕。
看出秦含有一瞬间的慌乱,陆羽凡嗤笑一声,“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同门都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就说说我们之前的帐,该怎么算吧。”
“想让我跪下道歉,不能以流云宗弟子自居?简直可笑!如果我说不呢?”
张启平就要冲上去,一拳头挥向秦含,“你!真是不知所谓!”
一个旋身,秦含便轻易躲开,竟是连一片衣角也不曾让张启平触及。
好快的速度!
三人皆是被秦含的速度所震惊!
陆羽凡一皱眉头,“虽然你有些本事,可是悟性天赋再高,找不到合适的功法,自是没有出路。还不如现在为以后铺好路,以免抱憾终身。”
“少废话,有话快说。”
秦含一贯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只不过碰到这三个卑劣小人总是越发暴躁。
陆羽凡在外门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他深吸了一口气,理顺了心中郁结,才道,“如果你不参加内门大比,之前的事情都可一笔勾销。”
“我要是偏要参加呢?”
秦含抱臂冷笑。
陆羽凡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那就休怪我不顾及同门之情了!”
秦含再次冷笑,“你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们是同门。莫不是怕我太优秀,把你给比了下去?”
张启达真的无法容忍秦含的嚣张嘴脸,“就问你敢不敢和陆师兄比一场!!”
“不敢。”
秦含回答的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张启达,“”
刘享平和陆羽凡瞬间石化,他们已经风中凌乱了!!!!!
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当然不敢和你比。”
秦含指了指陆羽凡接着解释道,“你都二十五六了吧?我今年才十一岁。你炼气三层顶峰,我才堪堪炼气一层。你入门时间比我久,学的技法比我多。我拿什么和你比?”
“所以,你认输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羽凡脸上已是一片羞恼之色。
“不不不,我只是想,你可以自封灵力,和我来一场体能上的较量,当然,你不可以使用任何武器。”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我们去演武台,那里有禁灵力的措施。”
秦含叹了口气,“这么说起来我还是亏了。”
陆羽凡三人,“?”
“你比我高,比我壮,我这不是亏了吗?”
“那你说该当如何?”
“咱们立誓,要是我输了,我自愿服从你之前所提的所有条约,包括不参加外门大比。要是你输了,你们三个就再不能找我的麻烦,还要将一半的身家给我。”
张启达第一个出声反对,“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要知道,他和刘享平在外门多年,先不说有多富裕,就说陆羽凡可是外门第一人,每月发放的灵石可不是一般弟子能比的!!!
“好。”
出人意料,陆羽凡竟然一口答应了。
刘享平也有些不悦,“师兄,这明显就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明明是陆羽凡带的头,要是赢了,也是他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和他们根本没有利益关系,怎么输了就要把他们扯进来。
“二位师弟,我们可是一体,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可是陆师兄”
“怎么,你们觉得我会输?”
闻言,刘享平和张启达皆默不作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结界一扯,立时有一大群人朝这边看来。
方才他们也发现了秦含四人不见了,忽的出现了一个结界,心中都是甚是好奇,有不少人猜测秦含已经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当看见她完好无损,且面带笑容出来时,有一种活见鬼的错觉。
“各位,老规矩!看准下注,买定离手哈!过期不候!过期不候!”
又是先前的那位鼓动着其他弟子下注的人,他自己倒是挺积极,可这么久也没见他押任何一方,秦含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越看秦含便觉得越是眼熟,这人竟然长得有几分像万事通,但是和记忆中的不能完全重合。
难道这三年过去了,他还是个外门弟子不成?
在外门,秦含也就看到了他这么一个老熟人,之前的落霞谷小分队其他人难不成都进了内门?
是了,记得当时吴师姐和南宫师兄都是内门弟子,想必这三年,洛阳师兄也有所突破,进入内门不足为奇。
仔细看了看万事通几眼,发现他的长相和一起大不相同,但具体是什么不同,却有说不上来,可这性子没变倒是没变。
眼下,她这个身份倒也不好打招呼。之前的那点交际好像也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