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出楚端隐所料,这些官兵聪明的很,在其余地方找不到,便直接找到了柴房来。
见那些官兵打开了柴房的大门,赵金匠一时急得,急火攻心,直接喷出了鼻血。
你?”
那看管着赵金匠的官兵疑惑地看了赵金匠一眼。
赵金匠连忙用手抹去了自己鼻子中缓缓流下的血迹,那残余的血迹模样,直接染红了自己的嘴唇上方。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强烈的太阳光一下子刺激了楚端隐的眼睛,楚端隐只得装作自己是一个又傻又疯的人的样子,对着看不清面容的开着傻傻地笑着。
那莽然冲进来的官兵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只见面前这个女子,面容消瘦,感觉那个皮肤简直就是蜡黄色的,就像是好久没吃过饭一样?脸上糊的黑黑的,也不知道是……
还有那一口黄牙,打结油腻的头发,脏兮兮的身体。
简直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一股子恶臭涌进那个官兵的鼻子当中,这个官兵差点呕了出来。
只不过那女子的左半边脸上,戴着一个金子所制的半面面具。
那官兵看了看了手中唐琬珠圆玉润的画像,又看了看面前这位只会流口水的疯妇,感觉怎么样也不会像。
那原本气质良好的唐琬大小姐,怎么也不会是这样吧……
官兵艰难地又掩上了门。
当这个官兵掩上门的那一刹那,只见这个官兵连跑带跳地离开了柴房。
禀大人,这赵金匠家中,着实没有见到那位唐琬大小姐的踪影,唯一的女性,只有……呕。”
那官兵趁大家都汇报完了以后,最终艰难地开口,再次想起那个柴房之中,赵金匠的疯妇,这个官兵便忍不住吐了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搜一遍还吐了?“
那几位大人再次面面相觑,最终耳语了起来。
那探子不是说,唐琬大小姐,就在这里?“
可是没有啊。“
那人还能变成啥样?总不能是那个疯妇吧。“
万一呢?“
你要不去看看?你看那个兵,吐成什么样子,一定这个疯妇是长得让人难以入眼。“
那我们没抓住那个所谓的唐琬大小姐,这赵金匠,也是抓不得?“
为啥抓不得?“
你这真是个笨蛋,这当今圣上刚刚上位,你是想让圣上落下一个没有证据都乱抓人的暴虐形象?你狗头想不想要了?“
听了这个官家这么说,那个官便再也没有出声。
行行行,放了吧,把赵金匠放了吧。“
赵金匠被那些官兵松了绑以后,只得在心中感叹这个唐琬大小姐没有传闻之中的那般愚笨,看起来面对这种事情,还是挺聪明的嘛。
听着那些官兵走远以后,赵金匠又鬼鬼祟祟地开了柴房的门。
只见面前的唐琬大小姐……
脸上糊的黑黑的,也不知道是……
还有那一口黄牙,打结油腻的头发,脏兮兮的身体。
我的大小姐哟,真是辛苦你了。“赵金匠这样来了一句,楚端隐便明白了,这个赵金匠,看起来这一个月处处虐待自己,但是实则却是想让自己脱离唐琬模样的刻板印象。
毕竟,这消瘦下来,和丰腴的样子,必然是判若两人。
而且自己如今如此沧桑,谁还会发现,自己会是当年被奉为掌上明珠的唐大小姐。
金匠先生,这,我……”
哎。“
那赵金匠见楚端隐的面容异常的忧愁,自己的眉头之上也沁润了三分的悲伤。
大小姐,如今时局不利,那赵王楚轩不敌苏王楚涵,如今已经是那楚涵当家作主了,楚轩倒是也懂得服软,估计也是惜命。现在被封为淮亲王,住在那东边,老奴深知,你与那淮亲王有过婚约,老奴这里是仅仅能够拥护大小姐一时,却拥护不了一世啊,大小姐,还是要往淮亲王那里靠才好啊。“
楚轩……淮亲王……”
楚端隐喃喃,但是自己如今容颜变化如此之大,这抓自己的人都认不出来,何况那楚轩,没有带着任何目的的对自己的人,怎么还能分辨出来她是以前的唐琬。
以前的唐琬因为是相国公之女,有着尊贵的身份,嫁入王室,那自然是合情合理,门当户对……
可是如今,自己乃是罪臣之女,黑白颠倒,竟然是如此之快。
况且自己的身份不能够在明面之上送出来……
簪子!
那个雕着粗糙桃花样式的簪子!
哎呀!
楚端隐猛地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将那信物藏在那个木柩之内,压着很多的玉石。
已经过了这么久,就算唐府没有被收拾清楚,那木簪也是易燃之物,早就化作灰烬。
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老奴只能想这样的一招,便是那淮亲王刚刚受封,府邸之中上下必然是需要许多侍女人手,不如我将你送去那贩卖奚隶的主儿那里,看看能不能够蒙上淮亲王府的差事。”
那赵金匠这样一说,倒是让楚端隐觉得有些许道理。
如今只能是化名重新成为另一个人,才能够逐渐地接触到那个长得很像蝠神的楚轩王爷……
是个好办法。“
楚端隐细细琢磨着,这是赵金匠倒是有点犹豫:“大小姐乃千金之身,这几日也是老奴冒犯了,但是不这样做,我怕大小姐会招致我们二人的纷纷杀身之祸。“
这我明白,赵金匠。“
楚端隐答允了一声,见赵金匠有些迟疑,便连忙说:“你不用怕我什么干不了重活,只需要你过几日告诉这邻里,你家的疯婆子得了疫病,死掉了,然后办一场丧礼,趁机将我送到那个贩卖奚隶的人那里。“
这,唐琬大小姐,那老奴以后称呼你为什么?比较方便?“
你就叫我楚端隐吧……”赵金匠只见面前的唐琬嘴一张一合,便吐出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怎么会是如此具象的名字。”
啊啊啊啊,这个名字是我梦见的,这越具象,岂不是更加的真实,像一个人名,以后,我就叫你舅舅了,金匠先生。”
楚端隐微微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