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 / 1)

【君子堂.】,君子堂!

防盗章,很快替换,见谅好一个沉着之人。

若是那人心志不坚,极有可能会被左温一句话诈出来,战战兢兢跪地求饶。

可惜那人躲藏亦无用,左温有系统3022辅助,早将那人藏身何处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一步步走近,在假山旁停留了好一会,似是失望般离开了。

足足一刻钟后,才有一个半大少年自假山缝中钻出。

他此时模样十分狼狈,就连额前发丝亦被汗水黏住了,那双漆黑眼眸中唯有冷淡之意。

皇宫之中见不得人的事情太多,苍启没想到自己今日竟能碰上两次。

先是皇帝的男宠同臣子**,更有人放肆狂言,说要让皇帝雌伏于他身下。

不管哪件事情被他人听到,都是十足的麻烦。

自己势单力薄更无任何人庇护,那三人不管谁都能轻而易举要了他的性命。

“我若是你,会等到天黑后再离开。”有人在他身后悠悠道,惊得苍启出了一身冷汗。

苍启无比警惕地回过头去,却见那人又回来了。

他唇角挂着一抹笑意,扬了扬眉:“你还是太年轻。”

秦正雅,苍启自然是认得他的。

先前宫中已将秦正雅轻薄皇帝男宠之事,传了个沸沸扬扬。这人不仅三言两语就顺利摆脱惩罚,还一并博得了皇帝的信任。

以先前的情形看,秦正雅与那男宠的交锋中完全占据上风,没有传言中半点懦弱隐忍的模样。

自己那位皇叔妄图享尽齐人之福,却不知心机深沉之人图谋不轨,一切岂不可笑?

苍启垂了垂眸,将嘲讽之色收敛得一干二净。他已暗暗攥紧袖中那把匕首,只待此人害他性命之时,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你究竟听到了多少?”左温漫不经心地发问了,却让苍启更警惕些。

“所有事情。就连你想让那人雌伏于身下之事,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苍启沉声答。

左温面上的淡淡笑意并未因此消失。

他一双凤眸中有浅淡光芒,似能够映出天空云朵的碧蓝湖水,澄澈而妖异。

这般熟悉亦是如此陌生,苍启的心竟为此怦然跳动。

他算是知道,为何先前皇帝的男宠会为此人一个微笑而失魂落魄。

纵然那人姿色只算中上,此等绝代风华却足以胜过万千美色。

“直接压上自己全部筹码,算不上明智。”

左温又略微靠近些,直到那狼一般的少年警惕地后退两步,才继续说:“你我皆是别有所求之人,更在他人面前层层伪装,你不必这般警惕我。”

“你又让我怎能不警惕?”苍启骤然反驳道,“我的性命掌控于你手上,谁会同弱者讲信誉与慈悲?”

能说出这番话的少年,可算见识不凡。即便在皇宫之中,亦颇为稀罕。

今日运气不错,还不等自己主动去找那人,他就主动送上门来。

左温心中快意,面色仍是淡淡:“浅薄想法,你主动将自己定义为弱者,就永远失去成为强者的机会。纵身陷囹吾处境难堪,只要心怀青云之志绝不屈服,我就是强者。”

青云之志,绝不屈服么?

少年的眼睛惊愕地瞪大一瞬。原来强弱之别,并非因为身份尊贵势力如何,关键之处却在于此么?

“只要心性高远永不放弃,其余之物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左温负手而立袍袖欲飞,几欲乘风而去。

哪怕有朝一日他堕入泥泞之中,那人的头颅依旧是昂扬不屈的。

刹那间许多事在苍启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沉默。

“我不会杀你,你我也从未相遇,你大可信我此言。”

绝代风华之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苍启终于狠狠心直接跪下了:“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半大少年重重叩地,又重复道:“我知先生不会为平庸之人多费心思,还望先生教我如何行事!”

成了,小鱼终于上钩了。左温又是装逼又是费尽心思提点,自然所图非小。

在这剧情世界中,苍宇的王位来得并不顺利,他大哥比他更得老皇帝宠爱。

若非原主秦正雅说服一贯中立的秦家支持苍宇,以及皇长子夫妇突然暴毙,苍宇也无法顺利登基。

可苍宇回报给秦家的,却是秦正雅的死亡,风光一时的秦家也就此落魄。

三番两次接触下,左温觉得苍宇并不是原本剧情中,那个脾气暴躁又无脑的皇帝。

也许是苍宇尚未彻底对主角动心的缘故,事关自己利益之时,苍宇亦能顺利摆脱主角司宁的影响,极为清醒地作出判断。

以秦正雅为饵诱出霍建白可算一桩,让主角司宁妥协他开后宫之事,亦算另外一桩。

细细想来,原本剧情中秦家着实太过风光。

苍宇借用主角司宁的名义直接发作,不仅砍了原主的脑袋,还一并削弱了秦家势力,一举数得划算至极。

最终苍宇立出身平凡的司宁为后,未尝没有平衡后宫势力的缘故。

什么本朝男后与陛下恩爱非常,解散后宫只取一瓢饮,都是虚话假话。

苍宇也不愧是皇帝,竟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利用个彻彻底底,当真令人佩服。

也许因是这把龙椅坐得不安稳,苍宇才摆出那般说一不二的暴虐脾气,意欲震慑群臣。

只可惜老皇帝传位时技高一筹,下令让苍宇善待皇孙苍启,苍宇当着群臣的面也只能咬牙认了。

苍宇打着关心侄子的名号,将苍启接入宫中照料。民间更是称赞皇帝陛下心胸开阔,不计前嫌。

至于苍启进宫之后过得落魄非常,就连小太监小宫女都能欺负他的事情,根本没人关心了。

三年之后,苍启就病死在皇宫之中。皇帝终于铲除了心腹大患,自然快意无比。

若非左温熟读剧情,他见了苍启一时半刻怕也想不起这少年是谁。

他原以为是苍启过得落魄,是因为这少年能为平平性情软弱,可见到本人后才知并非如此。

苍启分明是一头收敛了利爪的小狼,时刻森然可怖地瞪着皇帝。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扯碎那人的喉管。

跪在他面前的少年尽管只有十三四岁,一双眼睛却亮得好似火焰,俊秀面容上亦有毫不收敛的锋锐之意。

如此才好,他倒要看看这少年能否成事。

左温仔仔细细打量了苍启好一会,许久后才收敛目光淡淡道:“御下有术,让我看看你的能为。至于你恳求之事,日后再说。”

还不等苍启回答,那风姿绝代之人早已转身离去。他怅然望着左温的背影,胸中似有火焰烈烈燃烧。

也许是不甘,也许是寂寞。复杂心绪让少年对着那道背影远远伸出手,又极不甘心地重新垂下了。

皇宫,重华殿。

几十盏灯火将宫室映得恍如白昼,俊美非凡犹如天人的皇帝静静聆听着暗卫的报告。

“他真的那么说?”苍宇讶异地扬了扬眉,似是颇感意外。

“是,秦大人说一切应以陛下为重。他自己受些委屈没关系,只要陛下开心就好。”暗卫语气平淡地叙述,“说罢秦大人就要给司少君下跪,司少君虽说不愿,却也搀起了秦大人。”

想不到正雅竟能为他做到这般地步,实在太过意外。

尽管秦正雅在苍宇面前总是一副谦卑模样,他却深知此人性情有多高傲。

才学平庸品行不佳之人,秦正雅甚至懒得与其寒暄一句,朝中大臣亦对他有颇多非议。

苍宇让傲骨凛然的秦正雅去劝司宁,就想看看秦正雅是否会低头。

懂得退让才好,谁叫秦家势力太大。若是秦正雅也入了后宫,平白无故欺负司宁,自己两边都不好办。

也唯有趁着此时打磨一下秦正雅,他才不会为难自己的宁儿。

这套后宫平衡之道苍宇可谓熟稔极了,以往却只在女人身上施展过这一套。现今看来,男人倒也同女人没什么区别。

但苍宇万万没想到,秦正雅竟然爱自己爱得如此之深。

那人表面上拒他于千里之外,暗地里却肯为了他的嘱托弯折一身傲骨,实在太过难得。

为了司宁如此折辱秦正雅,当真值得么?

苍宇本该因自己计划成功而感到高兴,他心中却有一丝浅而又浅的踌躇之意。

自己今日也狠心没有哄司宁,爱哭的少年定会红着眼睛等待自己前来,只此惩罚倒也足够。

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乃御下之道亦是后宫平衡之法,自己绝不能妥协分毫。

苍宇满意地阖上了眼睛,秦府却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为免事出意外,左温特意花费任务点数查探了苍宇的反应。谁知他却瞧见这情形,着实有些反胃。

“不要脸!”系统3022愤愤道,它的反应却比左温更激烈些。

他向来身份高贵不解风情,往往三言两语就将不少对他心生爱慕的贵族小姐说得面色苍白泪奔而去,还是一次看到有人竟能大着胆子反驳自己。

冷眼旁观的左温也觉得此事十分有趣,莫非太子也让这女人迷住了?霸道太子爱上我,这套路实在烂俗。

太子敏锐觉察到左温正在看戏,立时转变态度淡淡说:“你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竟以为女子略微美貌一些,就比平常人有特权么?”

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么,美貌佳人就应随时有人示好,更该得到男子优待。莫非此人便是极少数对美色不屑一顾之人?

李秀雅极为不快,她强行压抑怒火微笑道:“我只想请公子言明,为何我品貌不堪配不上尚公子。”

“趋炎附势爱慕虚荣之人,又哪配得他?”太子嗤笑一声,“你先前胁迫飞章同你解除婚约,现今却能厚着脸皮重修旧好,未免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些。”

乍一被人揭穿自己心中所想,纵然是李秀雅也免不得面色涨红。

她情不自禁咬了咬唇,眸中如有泪花。那双剪水双瞳微微抬起望着左温,似有千般缱绻情意。

若是以往有人敢对她这般无礼,尚飞章定会带着他那群狗腿子将那人堵起来,再好好揍他一顿。纵然此时李秀雅依旧对尚飞章无意,也并不妨碍她挑拨一下他与贵公子之间的关系。

李秀雅却不知擅长解读表情,揣测人心的左温,早将她的心思分析得清楚利落。

左温更暗暗嗤笑,觉得这美人计着实太拙劣些。若论勾引男人的手段,媚香宗那些妖女胜过李秀雅千般。

有人在桌子下暗中扯住了左温的衣袖,似是警告又似吃醋般稍稍用力。他不用想都知道,那只手是谁的。

于是左温安抚般碰了碰太子,他的手却叫那人一把握住再不松开。

衣衫华贵的储君,直截了当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以往行为着实不堪,根本配不起他。若是飞章愿意,想娶公主都全无困难。”

若是这人能让他求娶皇室公主才是怪事。左温目光奇异瞥了太子一眼,那人反倒将手攥得更紧了些。

此人的口气未免太大,竟说尚飞章能够求娶皇室公主,着实是痴心妄想!也不知那纨绔子弟许给此人多少好处,才让他在自己面前这般吹嘘他之能为,是在让人觉得厌恶。

李秀雅觉得此事可笑无比,她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尚飞章,你不要自视甚高。若非父亲恳求我,谁愿嫁给你?我心中唯有徐郎一人,即便成亲之后也不会妥协半点!”

这女子莫不是脑子坏了吧,她究竟从哪里看出自己对她求而不得百般痴情?

只凭先前李秀雅对原主如此冷淡态度,左温也不会眼巴巴贴上去。更何况刘李两家还联合徐康安狠狠算计了他与原主大哥一次,说是有仇也不为过。

李秀雅摆出此等高贵冷艳的姿态,真当自己是对她求而不得的痴情人么?

左温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简简单单说:“李小姐此言差矣,你我二人早就已经解除婚约,又何谈强迫一说?我拿得起也放得下,是你想得太多。”

虽说左温言辞并不激烈,李秀雅却因此涨红了脸,更愤恨得胸口起伏呼吸不平。

她从未受过如此耻辱,竟被这两个人百般嘲讽,实在太过难堪。她恨不能用指甲抓得那两人血肉模糊,由此方能出一口气。

恰在此时那气度雍容的贵公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不是心仪徐康安么,吾就去求父皇成全你们二人,如此你也不必纠缠飞章半分!”

父皇,此人莫不是太子?太子不应该在宫中么,为何会这般闲情逸致来到惠州府?

李秀雅浑身一激灵,面色惨白诺诺无语。

她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如此尊贵身份,先前说他可替尚飞章求娶公主也并不是一句妄言。

完了,今日之事当真完了。

兴安镇街头热闹无比,独独一处小摊前生意冷清。

那小摊也太过简陋,仅仅有一张长桌并一块白布,白布之上唯有代写书信四字,虽然笔迹秀丽也有一种落魄之气。

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年轻文人,一袭青衫洗得发白。他虽然面目英俊却表情郁结颇为不快,更是浓眉紧皱似要随时发火。

有一人犹豫了许久,终于向着那文人摊前走去。年轻文人一见终于来了生意,眉头立刻微微松弛两分。

他还未走到那文人摊前,就被一名热心人拦住了。

“代写书信找别人就好,又何必给一个抄袭他人诗文的文贼送钱?”热心人连连摇头,更叹口气道,“一看你就刚到此地来,并不知道三年前出的那桩大事。”

“尚飞章大人,你总知道是谁吧?连中两元且引动淳于公下凡,年纪轻轻就已是三品高官,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那顾客自连连点头,随后又踌躇地问:“莫非这文贼,与尚大人有何关联?”

“就是如此,那文贼徐康安不光人品不堪,还用计谋陷害尚大人两兄弟,为此尚大人请出淳于公下凡作证,直接揭发了那无耻之人的真面目。”

热心人更嗤笑道:“这人在惠州府混不下去,辗转多处来到兴安镇落脚。可惜他做过的事情所有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管走到天南海北都躲不开。”

顾客才恍然大悟,他远远唾了徐康安一口直接离开了。

眼见自己生意没了更被人百般鄙薄,徐康安立时怒气上涌。他二话不说踹了那木桌一脚,拽起那条白布直接离开。

徐康安没料到生存居然这般艰难,这三年来他实在太落魄。

因为他被淳于公亲自揭发抄袭一事,功名革除科举无望,就连子孙三代亦不得参加科举。

他想着依靠自己穿越者知识,发明出一些这架空世界没有的东西,倒也能顺利做个富商。

可他不管找哪位富商合作推广,那些奸诈商人都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他们直说并不敢得罪淳于公与尚大人,更怕被徐康安出卖陷害。那些奸商却借此机会,极快地仿造出徐康安的发明一并推广开来,简直是断人财路。

因为徐康安背后并没有世家撑腰,他也只能在背后狠狠咒骂那些奸商几句,却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

做生意不成,干脆用一身本领混口饭吃也好。想来以自己的才学,去当个私塾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也曾隐姓埋名在一家私塾做了半月,就被人识破身份客客气气请出门去。不管徐康安到了何地,都摆脱不了文贼之名,最后只能沦落到摆摊代写书信的地步。

由此徐康安才体会到,在这神明显灵的世界里得罪了淳于公,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徐康安越想越是心情烦躁,他直接踹开家中房门,却瞧见布衣荆钗的李秀雅颇为不快地望着自己。

李秀雅勉强微笑一下,轻声道:“怎么今日徐郎回来的这般早,可是挣到钱?”

“没生意,我早早回来了。”徐康安答得简洁。

“家中没有米下锅,徐郎倒不如听我先前的法子,去做一些体力活。”

“不是还有你的嫁妆么,我瞧见你昨日藏起的那支金钗,去当了它。”徐康安冷冷道,“你三年前与我了断得彻底利落,最后却不得不嫁给我,我生平最恨这般两面三刀之人!”

听了此等冷言冷语,李秀雅立时变脸了。她针锋相对说:“我自己的嫁妆,与你有何关联?一个大男人还要靠自己的老婆养活,实在太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未婚妻拒绝套路

感谢菟子的丝的地雷

[君子堂手机版m.]

最新小说: 一个妈妈,四个爸爸[现代NP文] 快穿之勾引无罪(繁体) 你敢不爱我by寒梅墨香 快穿之勾引无罪 快穿之睡服辣个反派hhh 驯服狮子的方法(SM调教)(H) 八岁弟弟竟是kpl大佬 绯蛾(强取豪夺NPH) 失贞(np) 双性总会变成rbq(np双性总受)(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