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网 ..】,!幸运不喜欢驴打滚,总是会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就炸『毛』。
“你在想谁?”
凤殊顺口回答,“哦,想起我养过的一只小猫咪,叫幸运。”
君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起猫来,“既然内域凤家可以直接到外域,想必他们对联邦和帝国都有所了解,你提不提都无所谓。作为你的合法配偶,难道不应该重点介绍一下我?”
“你不用强调合法配偶这四个字,在联邦的确受法律承认,但在内域,我们可算不上是合法夫妻。太爷爷他们要是不认,那我们这夫妻关系就不成立。”
他再往前一步,两眼微眯,“你确定?”
“这是事实,用不着我确定。”凤殊瞥他一眼,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要总是这么一惊一乍地影响我的心情,为了孩子着想,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吧。凤昀和凤圣哲才需要你的陪伴。”
“你要不说个所以然来,我还真就不走了。反正泡泡喜欢你,巴不得我天天陪着你。”
他突然便改了神情,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双手环胸坐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撒泼吗?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来来,好久都没有看过人这么折腾自己了,让我欣赏欣赏。”
凤殊笑意『吟』『吟』,压根就不怕他。
君临挑了挑眉,“你真的不怕我住下来?反正那头也没什么事,你这里吃喝的都具备,也不怕没地方睡,要不我干脆就在这里突破好了?正好岁月果对我也有不错的功效。”
“再好的功效也不能当饭吃。强行突破搞不好会走火入魔。当然,你是成年人,有关于你自身的决定,你自己拿主意。只要你不让凤圣哲他们成为没爹的孩子就行,我个人完全没意见。”
她这话显然让他很高兴,“看来你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我。什么时候能够说话和气一些,更直白一些,而不是故意说些反话来惹我生气就好了。甜言蜜语我是不期待了,你要哪天突然对我太过热乎,我还真的要怀疑出事了。不过之前我尝试着说些甜言蜜语,你看起来不吃那一套,我说的没错吧,亲爱的?”
凤殊打了一个寒噤。
“别,平常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这强行煽情的语气实在是太什么了,每次都这样失常,见到你都得下意识的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嗯,我就说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看,三观多一致。正好我也不吃这一套。说的再好听,也不如将行动落到了实处,将事情做漂亮。”
“你现在就只是在说漂亮话而已。真的认为行动比语言更重要,那就应该麻溜地回去陪孩子。”
他却指了指她的肚子,“现在不就在陪?”
凤殊无语,这取巧取的,真是让人不得感慨他是个厚脸皮。
“我是很认真的,凤殊。以前你怀着凤圣哲的时候我没有亲自陪着,现在既然有机会,当然是能陪多久就陪多久。要不然,我早就出去一起杀虫族了。你以为我不想要去看一看能够吸引泡泡的虫族是什么类型?它很少这么兴奋躁动的,我也很少能够完全耐下『性』子来,不去对引起我的好奇的事情一探究竟。”
“你现在也可以去,我说了,你是成年人,你自己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由你自己决定。别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好像是我让你留下来的一样。”
她话音刚落君临便跟着叹气。
“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会戳人心窝子,俗称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明里暗里都说了很多次了,我现在是在追求你,是在和你谈恋爱,凤殊。就算你不想也不会对我说甜言蜜语,但看在我这么绞尽脑汁低声下气地想要讨你欢心的份上,你说话就不能稍微和气一些?”
“别。你想要谈恋爱别找我。”凤殊扶额,“这样就算绞尽脑汁低声下气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搜肠刮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君临不懂后面的诗句是什么意思,但前边的大白话却是再明白不过。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找其他的女人谈恋爱?”
声音平静,但凤殊瞬间便头皮发麻了。
“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当然不可以。要不然会给我和孩子带来现实的问题。”
“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绷着一张脸看她,“不过之前我说过了,你只需要在原地站着,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朝你走过去。现在再重申一次,我不会和你*屏蔽的关键字*。记忆回不回来我都不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所以你放心好了,永远都不会有另外的女人介入我们。”
凤殊沉默半晌,才尝试『性』道,“我的意思是,等第二个孩子也成年了,最迟到他们都*屏蔽的关键字*了,那我们作为父母的责任就尽到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屏蔽的关键字*。你……”
她说不下去,他的眼神看着非常可怕。
“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我很难,尤其在心里还埋着一个人的时候,也许这一生我都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他沉默半晌才回答她的话,“但你既然曾经爱过别人,就应该知道爱上一个人会有各种的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会过去的,就像时间一样,永恒也只体现在相应的时间段里,感情同意会有长有短。等你的这种状态过去,你就会发现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
“爱情的确很美好,可也有残酷的地方。当你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会成为你的弱点,更为可怕的是,你会下意识地想要保护对方,但对方却有可能成为刽子手,别人杀不了你,对方却可以轻易就结束你的『性』命。”
凤殊想起从前跟驴打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来,嘴角泛起了笑意。
“我想过很多后半生的场景,偶尔也会想自己最后的归宿是什么,但来来去去无非是继续和他仗剑走天涯,历遍红尘,最后归隐山野。可是最后我却被他一剑送到了星际时空,变成了一个常识缺乏的少女。”
君临面无表情,“爷爷说如果不出动精神力,即便是驾驶机甲,也很难短时间里立刻抓住你,因为你身法非常好,赤手空拳的话根本就没人能够逮住你,他也没有这个把握。”
凤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蓦地怒意冲天,“你为什么没能躲开他的剑?你就这么爱他?爱到根本就不想要躲开?你是自己想死,是不是?”
凤殊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摸』了『摸』鼻梁,“当时会不会因为受到冲击而想死我不清楚,不过我是真的躲不开。驴打滚实力比我强得多,除了厨艺酿酒之类的活计他没我擅长之外,他基本算得上是全方位压制我。”
君临脸『色』铁青,“实力再强你也不可能一点反手之力都没有,除非你完全忽略掉自己的安全问题。”
凤殊想了想,摇头,“他的剑来的太快了,而且是一群人攻击我,如果是在开阔的地带,我还有逃生的机会,但当时我们是在一个山崖上,前面的路被完全堵*屏蔽的关键字*,我只能够通过坠崖这种方式来逃生,不过最后他给了我致命一剑,所以才没能逃过一劫。”
君临一下子就阴谋化了,“所以你就蠢到让他带着一群人来围攻你?你确定他是真的爱过你,而不是故意设局让你入套,为的就是杀死你?也许他的目标是凤家,是你的师傅和两位师兄。”
“不,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时间一长,你会很清楚对方是不是也同样爱着你。他虽然杀*屏蔽的关键字*我,不过在最后我也反手给了他一剑,剑上抹了剧毒,除非他随身携带着解『药』,否则肯定没多久也给我赔命了。”
君临皱紧的眉头终于放开了,“总算没有蠢到底。自我保护才是时时刻刻都应该牢记的事情。”
凤殊瞥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他却第一时间看懂了她的潜台词,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神情却一览无余。
“如果遇到必须要靠死亡才能够解脱否则会陷入绝境的事情,我宁愿拉着你一起死,也不是不声不响地直接杀了你,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凤殊耸了耸肩,“很符合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
“嗯,宁死不屈?”
他哼了哼,“我只是觉得能和你一起死也挺好,就算你不喜欢。”
凤殊笑了起来,“我听过一句话,形容难兄难弟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跟着笑,“你想和我做兄弟?天生条件不具备。”
“你揶揄起人来也挺促狭的,要是我师傅在这里,就凭你刚才开我的那一句玩笑话,现在已经被揍得半死不活了。”
“虽然我相信师傅老人家武功奇高,但我也不是任人捏的柿子,过几招还是可以的。真的历遍红尘的人,包容心可比普通人要强得多。”
“包容心再强大的人,都不会允许别人嘲笑自己的家人。你刚才的话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来说,太过分了。”
“未出阁?”
“就是未婚女子。”
“我是以配偶的身份说的那句话。*屏蔽的关键字*之前当然不会随便『乱』开玩笑。”
“在我们那里,就算*屏蔽的关键字*了,也不会开这种玩笑。只有那些不正经的人,在不正经的地方,才会随便说这样的话。”
“不正经?噢,这么严重?”
“对。那个时候,大多数的姑娘家只能够呆在家里头,想要到外面去活动,必须由家人陪同,大户人家的小姐必须坐车,遮盖严实,即便是去熟人家里做客,也不能跟男子随意见面,尤其是单独见面绝对禁止。”
他没想过会再见到关九。或者应该说,当年在巨树上的惊艳一瞥,早已经被岁月的洪流所冲走,再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只是,从舅舅那里听说了关九曾经受过重伤昏『迷』两个月的旧闻后,即便事情早已经过去,他还是内心受到了触动,然后,心血来『潮』下,趁着假期没结束,便飞了过来。
他保持了相当的沉默,关九便更加想不起来要聊些什么。在表明了身份之后,关九为表感激,在学校的小卖部请了他喝汽水。
好吧,请原谅山旮旯里的生活并不富裕,汽水喝的上,但显然不是很合他口味。顾明川只是客气地喝了一口,便再没动过了。
关九以为他是顺路来看看她学习情况的,到底也算是好心赞助她生活费的人,并且还是认识的,所以她虽然觉得与他不熟,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她一开口,顾明川耐心地听了,又仔细地问了一些问题,她也都一一回答了,你来我往之间,很快便迎来了吃饭时间。
她想过要不要带他去外面吃的,可是她下午还要上课,一来一回的话时间就很不够了,便没提,顾明川是客随主便,所以两人便在学校饭堂简单地吃了一顿,完了便结束了会面,各奔前程。
关九没有想过,顾明川走后没几天,她会陷入流言蜚语的攻击里。
事情的起因没人知道,确切的说是流言一开始是谁发起的,没人清楚,但是当大范围传播开来,让关九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注意到了时,已经传唱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了。
关九没有过多理会。清者自清,书上是这么说的,她也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只想着学习,争分夺秒地为高考时刻准备着。
只是她稳如泰山,却并不能够打消流言。尤其是一些见不得她好的同学,一开始只是背着她指指点点,后来见她一声不吭,以为她是的确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便光明正大地开始挖苦起她来。
刻薄的话语有多么的难听,关九不想去思考,因为那些话压根就不值得她去动脑筋。即便是态度最为恶劣也最爱拿这件捕风捉影的事情嘲讽她的骆莹莹,关九也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