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龙满脸焦急,低声说,“您快跟我走!晚了来不及了。”他看见宛晴扶着龙炎桀回了房间,警卫都被宛晴赶了出来。
李大龙本想坚持要她离开,换警卫服侍,可宛晴说他故意让她难堪,不给她照顾龙少的机会,还用龙督军要挟他们,李大龙是知道龙少的酒量的,不可能三杯倒,他就猜想,龙炎桀是不是也不拒绝宛晴?作为副官的他遇到这种情况,本该顺其自然,像龙炎桀这样的豪门之后,有几个女人和风流韵事也是自然的,虽然,龙少也曾经逢场作戏和豪门小姐周旋过,但从没有动过真格的,但,这段时间他已经很清楚,龙少心里独有宛佳一人,所以,他害怕龙少后悔,更担心伤了宛佳的心,真是进退两难,万一,会错意,坏了大少好事,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半天,只有宛佳能解围,就赶紧来找。
宛佳和徽文轩对视一眼,宛佳点头,“好,你带路。”
他们出了主楼,直接往后面小楼奔去,宛佳心里涌上异样的感觉,忽然站住脚步,“李大龙。”
李大龙转身发急叫着,“大小姐,怎么停下了?快点吧。”
宛佳表情复杂,她已经想到会看到什么,知道必须去解围,不能让宛晴得逞,但,她本能的觉得自己不该去,扭头对徽文轩说,“文轩,你和李大龙去吧,我……不方便。”
徽文轩看着她,不明白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体贴地说,“好,我去,你脸色不好,回去休息吧。”
“大小姐!”李大龙心急如焚,他不理解为什么宛佳能对龙少如此冷漠,他忍不住就叫着,“大小姐,龙大少待你如何?你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弃他不顾!”
宛佳诧异地看着李大龙,往日里笑呵呵的脸竟然很严肃,眼圈布满红血丝,又急又怒,她心头猛被击了一锤,瞬间就有了决断,“走!”
李大龙这才松口气。
宛佳边走边对徽文轩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说着,丢下有些发愣的徽文轩,加快脚步跟着李大龙冲向后楼龙炎桀的的房间。
龙炎桀的卧房里。
他头昏脑胀地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飞快地解开军服的衣扣,一双柔柔的手伸过来,顺势帮他脱掉,一阵香水味飘了过来,耳边娇柔的声音说道,“我帮你,桀哥哥。”
龙炎桀一转身,一愣,“宛晴?你怎么在这里?”他眯着眼睛甩了甩头,感觉体内一股热火飞速地顺着血液瞬间点燃每个毛孔叫嚣着要冲出胸膛。
忽然冰凉的触觉在隔着衬衣在他健壮的胸肌上游走,更是火上浇油,宛晴人已经靠了上来,一手开始解他的衣扣,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看着龙炎桀俊魅的脸上泛上深红,心里一阵狂跳,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低叫着,“桀哥哥,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龙炎桀一惊,猛翻身坐了起来,狠狠地钳住她游走的手,瞪着一双通红蚀骨的眼睛,低吼,“你想干什么!”
宛晴被他可怕的眼神惊住了,顿时结巴了,“我……我……”
“你居然敢给我下药!活得不耐烦了!”龙炎桀猛然伸手死死掐住宛晴的脖子,一下便将她压在床上,人逼了上去,带着狂乱而愤怒的眼睛盯着她,“你想成为我的女人?”
宛晴被他掐的几乎透不过起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爱……你……”
“爱!”龙炎桀再逼近一点,如刀薄唇溢出一抹冷酷的笑,“等你有命活着再说!”
脖子上的手力量越来越大,宛晴惊恐万状的哑声叫着,“不要……”奋力挣扎,两腿乱蹬,一把将龙炎桀的衬衣全都扯开。
“你……听我说……”宛晴费力地吐出几个字。
龙炎桀强忍着头嗡嗡作响,浑身欲爆炸的感觉,冷笑,微松开手,“说!谁让你这样干的?是日本人?”
宛晴松了口气,赶快说,“是我愿意,如果我死在你床上,你也是先奸后杀!你龙炎桀脱不了干系!”
她见龙炎桀似乎有了一丝犹豫,索性发狠地一把抱住他哭了起来,“桀哥哥……你不要我,我就活不了了啊!爹逼我嫁给表哥,可表哥是个畜生!他……被人阉割了,不是男人了,我怎么能嫁个他啊!求求你,要了我吧,我不求什么,做个妾我就心满意足了,桀哥哥……”
宛晴不顾一切地一边哭一边抱着他的头就亲,低喃着,“求你……我不要名分都可以,求你……”她的手伸进龙炎桀的衬衣里,轻轻的抚摸过去,娘说过,男人没有不爱腥的,只要她胆子大点豁出去,一定能让他拜在自己的身下……
宛佳将高跟鞋拖了赤着脚和李大龙飞跑上了楼,看见大门紧闭,门口不远处站着警卫。
“里面怎么样了?”李大龙急着问。
“宛二小姐让警卫准备解酒汤去了,她不让人进去,门都反锁了。”警卫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宛佳,龙炎桀贴身警卫都知道龙大少喜欢宛佳小姐。
宛佳附耳听着,里面传来旖旎的娇喘声,她面色一沉,咬牙将眼一闭努力压制着心底腾然而起的愤怒。
救?谈得上救吗?万一……万一是他心甘情愿呢?
宛晴万一和龙炎桀真的结成了帮,那自己就会障碍重重,不行!
她猛睁开眼,对李大龙低声说,“去取桶水来!要井水!”
李大龙立刻冲着警卫低吼,“快!取几桶水来!”又疑惑地问,“大小姐,要水干什么?”
“我们进去搅了的他的好事不得找个理由吗?”宛佳硬声道。
李大龙恍然大悟,那宛二小姐的名声可就玩完了……
龙炎桀狠狠咬唇,痛意让他顿时清醒,啪!一声狠狠的脆响,打得宛晴脸甩向一边,她痛得一声都来不及叫,脖子又被狠狠地掐住,耳边传来咬牙切齿低冷的声音,“如此下贱的女人死在着脏了我龙炎桀的手!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滚远点,离宛佳也于远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门“哐当”地被一脚踢开。
龙炎桀飞快转头,眼圈有些发蒙,只感觉一抹冰蓝人影立在门口。
宛佳见到屋内一愣,浑身顿时透心凉。床上,龙炎桀一手掐着宛晴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手高举过头,他身上的衬衣扣子全解,而宛晴一双完全裸露在外,旗袍摆全撩上大腿根上,完全一副强男霸女的场景。
“宛佳……”龙炎桀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只听“噗……”一声,一大桶凉水从头泼了过来,刺骨的透凉,顿然让龙炎桀浑身的滚热温度降了下来,眼前霍然一切明朗。
宛佳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冷冷地盯着他。
“呃……”宛晴想尖叫,可脖子卡得死死的,浑身落汤鸡似的,冻得浑身发抖,呆呆地瞪着忽然出现的宛佳。
李大龙这才看清楚,龙少的脸上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心里暗叫糟糕,他居然没有想到龙少被人下药了,这下完蛋了,龙少定不会轻饶警卫和他的,好在大小姐有先见之明,赶紧巴结大小姐才对,他忙问,“大小姐还要吗?”
宛佳强逼着压下一团怒气,也看清了龙炎桀的神智不对,但,她不想让龙炎桀看出自己的担心。
她冷冷地说,“泼!”
李大龙亲自抓过尴尬的警卫手上的水桶,亲自泼了上去,楞过神的警卫也明白了,提起一桶也泼了过去。
被连泼了三桶水的龙炎桀瞪着一双能噬人的眼睛,松开几乎要被自己掐得断气的宛晴,一下蹦了起来,浑身水淋淋的狼狈不堪,大臂一挥,啪!一声,狠狠地煽在李大龙的脸上,怒喝道,“谁让你们放这个婊子进来!”
李大龙握着脸,慌忙示意警卫,警卫赶紧冲上来,将床上还没恢复神智的宛晴拖了起来,宛晴忽然叫着,“姐姐快救我啊!姐姐……姐姐为我做主啊。”
宛佳冷着脸,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臂,勾唇一笑,柔声道,“妹妹,你让我如何为你做主?你现在已经是表哥的未婚妻,自当好好的洁身自好,如今遇上了禽兽,谁能为你做主?”
龙炎桀咬牙蹬着她,说他是禽兽?
他扭头瞪着不知所措的李大龙,李大龙一惊,看着龙炎桀一双愤怒雄狮般要吃人的眼神,他浑身飙冷汗,猛然醒悟,惊叫,“解药!”拔腿就往外面跑。
宛晴挣脱警卫的手,哭着抓住宛佳,“姐姐,不是我不洁身自好,你看看,我的衣领都被他撕开了,他也脱了衣服,解了自己衬衣扣子,难道你都看不到吗?姐姐为妹妹求求情好吗?妹妹不求其他,哪怕是个妾室,妹妹也认了啊!要不妹妹哪里还有脸活着啊!”
宛佳瞟了一眼龙炎桀,深吸一口气,“妹妹一番心意,龙大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看妹妹如花似玉,这个样子出去,还真的毁了名声。”
龙炎桀霍然大怒,拔出挂在墙上的军刀,飞快地抵住宛晴的脖子,“你问问她是想活还是想做我的妾!”
“这是怎么了?”柳馥香尖叫着冲进来,一看闪着寒光的军刀,声音都抖了,“这……这是……怎么了?”
“娘,救救我啊……”宛晴浑身颤抖哭喊着。
宛佳冷冷地看着龙炎桀,一声不吭。
龙炎桀感觉到她疏离冷漠的目光,不由心里一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默契和温暖顿时化作一缕青烟,让他无法抓不住,让他陷入莫名恐慌。
宛佳忽然淡淡一笑,幽幽地说道,“这是龙大少的家事,原本我就是多余来的……”她转身一霎那,一阵莫名酸楚涌上心头,奋力压制住,一脸淡漠走了出去。
她要柳馥香看见自己和龙炎桀决裂,让她们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让龙炎桀知难而退,她必须让两人间有一条逾越不了的鸿沟。
龙炎桀浑身的燥热难受已经难以控制,狠狠一挥刀坎了两刀在自己手臂上,肌肤的痛缓解他的狂躁,鲜血溢出并飞快地沁透了雪白的衬衣,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痛,他却不动容,眼睁睁看着她冷清娇弱的背影渐渐离开他的视线,他多想叫住她,多想对她大吼一声:宛佳,你混蛋!
可,这句话就是生生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
谁让他刚才那么糊涂,如此轻易上了宛晴这个婊子的当呢?他活该!
宛佳走出门,依旧没有听见龙炎桀说一句让她留下的话,心底一痛,脚步似乎挪不动了,不由扶着白色栏杆,紧闭双眼,深深的吸着气,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龙炎桀会让她痛?
真荒唐!
的确,原本她就不该插在宛晴和龙炎桀之间,不该相信龙炎桀不是上世的那个龙炎桀!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拥有同一类心……
李大龙跑得满头大汗,见她站在门口,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他懊恼得想毙了自己,不由狠狠拍了一巴掌脑壳,“我真笨!”
宛佳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清澈见底的眼睛浮出几根血丝,“有解药?”
李大龙眼圈红了,咬牙忍着,点头,“大小姐……对不起,你要相信龙少……”
“我相信他,他没错,他是被陷害的,你快点去给他吃解药。”宛佳打断他的话,扭头快步下楼。
李大龙也顾不她,赶紧将药递给龙炎桀,他将刀一丢,一把夺过丢进嘴里便冲了出去。
他一直冲到大门口,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满心的酸楚蜂拥而上。
长那么大,他第一次懂得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痛。
他冲着天空大吼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追出来的李大龙和一大群警卫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是第一次见到龙大少如此失态。
李大龙扯了扯刚巡完督军府回来的桀星,低声说,“快去劝劝大少,他被人下药了,心情不好,很虚弱。”
桀星皱了皱眉,“大少刚才说什么?什么为什么?”
“哎,你就别问了,赶快把大少劝进去,再吹风病了怎么办?”李大龙可不敢靠近现在的龙少,他清楚,他叫宛佳去是大错特错,伤了大小姐就等于伤了龙少,何况,似乎大小姐真误会了。
桀星走过去,低声说,“龙大少……”
“滚!你们都滚!”龙炎桀大吼,大臂一甩,一股血沫飞溅到桀星脸上,他诧异地抹了抹,一看手上全是血,再看龙炎桀脚下,一滩鲜血,大惊,“大少受伤了!”
李大龙脸色一变,赶紧叫着,“快叫军医!”几个警卫全都围了上来,龙炎桀狠狠地瞪着他们,大臂一挥,“滚开!刚才在我门前值班的警卫罚20军棍!李大龙,50!把那对贱人给我丢到大街上!”
李大龙都要哭了,“50,50,我该,大少你快进去包扎。”他和桀星急得脸都灰了,血如泉般涌了出来,定是伤到腕动脉了。
龙炎桀身子忽然摇晃一下,有些发软,几个警卫不管他生气,扛起他就飞快地往里冲,桀星死死地掐住他的流血的手腕,心急如焚。
督军府围墙拐角处,宛佳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眯上眼睛,紧紧咬着唇,眼角悄然落下两行眼泪。
“宛佳……”一声温柔的声音低唤着她。
宛佳猛睁开眼睛,徽文轩深沉地凝视着她。背后,竟然是那匹白马,它头上还戴着那圈玫瑰,红艳得好刺眼,而,它那双长长睫毛的大眼眨了眨,看着宛佳。
她低头抹掉眼泪,苦笑,“你怎么没走?”
“我担心你。”大门口发生的和眼前宛佳的神情全都落在徽文轩的眼里,他心如刀绞,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宛佳伸手抚摸着白马的前额,喃喃地说,“它真好……”
徽文轩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是马好还是送马的人好?”
宛佳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牵过缰绳,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宴会结果如何?”
“很成功,你爹赢得杜会长的青睐,我爹也说对你爹似乎有些刮目相看,他说你爹这一手商会军需处的点子尤其高。如果获得总商会会长和我爹的支持,你爹就有一半的把握了。”
宛佳表情很淡,“他……龙大少的确聪明,紧紧抓住商会。走吧,我很累了。”
徽文轩欲言又止,宛佳忽然问,“你刚才看到龙炎桀受伤了吗?他伤在哪了?”
“似乎伤到动脉了。”他看着宛佳,她眉梢抖了抖,眼圈似乎红了,他的心也跟着一沉,实在忍不住问,“宛佳,你是不是和龙炎桀……”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宛佳立刻就打断他,“我和他就像我和你一样,合作者。”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白马脖子,声音有些哽咽,“走吧,宝贝,我们回家。”
徽文轩没有跟上去,他了解她,这刻,她不喜欢别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
他凝视着她倔强的身姿,深深叹口气。
究竟是什么恨令她承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宛华忠一脸喜气,看见宛佳便笑眯眯地说,“佳儿,真成功了,杜会长答应界选时要投我一票呢。”
宛佳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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