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眉飞色舞的,“柳姨娘肚子的胎是假的,她居然说是月信不准,误会了,不过,管家罚她可一点没手软。”
宛佳淡然一笑,前世柳姨娘回老宅也说怀孕2个月,她嫁祸张氏故意碰撞她,害得她流产,张氏被狠狠的打了一顿,父亲从此更加不理会她们。
这世她们提前一个月回来,依旧是怀孕2个月,明摆着这个胎就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
宛佳只是在等,等一个适当的时候揭穿又不被牵连上。
采莲见她一脸平静,接着又说,“今早秋霞给二太太敬茶,谁知,二太太故意用刚开的滚水浇了秋霞满头,秋霞半张脸都被烫气了水泡,那张脸估计是要毁了。谁知二老爷说还要纳迎春院的小红做妾,二太太气疯了。”
“以他们夫妻的为人,想都想得到的。”这早在宛佳意料之中了。
“二老爷一看秋霞的脸毁了气得不行,抓起二太太的头发就往外拖,说是要将她休了呢,二太太被拖着一边哭一边叫的。”采莲笑得解气,“看她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也有今天。”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自己做的孽,由她自己受吧。”她站了起来,“娘应该午休醒了吧?我去看看。”
“大太太被老爷叫去了呢,中午留在老爷那里吃饭了,这会还没回。”采莲跟着。
宛佳住了住脚,冷笑,问,“谁跟着呢?”
“风柳和新来的二等丫头翠眉。”
“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服侍大太太。”宛佳转身握着采莲的手,“采莲姐姐,你是府里的老人,清楚一些府里的弯弯道道,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大太太,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采莲惊住了,忙跪了下去,“大小姐言重了,采莲自当感恩戴德的,大小姐请放心,采莲一定拼了命也会保护大太太周全。”
宛佳扶起她,和蔼地说,“我信。”
她想了想,便往宛华忠的房间走去。
人还没进去,便听见父亲的柔和的声音,“怜云,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老爷是从来不认错的,这会儿怎么了?”张氏冷冷的声音。
宛佳站住脚,听着。
“的确是我错信了奴才,导致我们的感情……”
“老爷,不是奴才做下的,而是刘馥香。”张氏声调高了。
宛华忠讪讪笑着,“你就看在刘馥香为宛家生意劳苦功高的份上,就饶过她这回好吗?我在北方的生意大部分都是馥香引荐龙督军才做成的,你放心,以后她也再不敢对你不敬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两的。对了,听说二婶给宛佳说了门好亲事,我定会让宛佳嫁得风风光光。”
宛佳眸瞳深了许多,这就是所谓的爹!
听了这话,张氏真是心冷了,他那点为她们想了?
她冷笑,站了起来,“老爷,我想,您也不必给我休书了,因为你没有资格,我们和离吧!”
“怜云,你……你怎么变得那么固执啊?以前我误会你,就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啊。和离二子你怎么说得出口?”宛华忠急了,一把抓住张氏的手。
他心痛地握住,“对不起,我真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宛佳沉思,原来是柳姨娘将父亲引荐给龙督军,父亲的生意在北方才会做得那么大,也难怪他会那么包容柳姨娘。
张氏厌恶地抽出手,刚想转身走,门帘一动,宛佳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爹,娘,你们在聊什么啊?”宛佳挑帘进来。
张氏冷笑,“他替柳姨娘求情呢。”
“不可能啊,爹最孝顺了,哪会违背老太爷的命令呢?爹,对吧?”宛佳笑眯眯的问。
宛华忠脸色一变,不得已点了点头。
“而且,如此恶毒的心思,爹也一定不容,就算娘想原谅,爹也不会轻言原谅的,爹您说还要给什么惩罚才能让柳姨娘记住这次的错误教训,同时给下人提个醒呢?要不这次害的是娘和我,下次说不定谁会害您呢,爹你说对吧?”
宛华忠额头滴落一滴汗,“对对,佳儿说得对。”
听到他叫佳儿,宛佳一阵恶心,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走上去,笑眯眯地说,“爹,那你说加些什么惩罚好呢?明儿我去和老太爷说,他一定很高兴你能公正严明的。”
宛华忠嗯了半响,宛佳叹了口气,“她的脸估计已经肿成猪头了,再掌嘴估计不妥,要不这样吧,就多罚跪三天,这样不至于再受皮肉之苦。”
宛华忠额头的汗已经布满眉毛,有几滴落进了眼睛,苦涩得很,只好说,“怜云,那就多罚她跪三天,你看行吗?”
张氏挑眉和宛佳对视一笑,又冷了面孔,“是老爷下的命令,关我什么事?宛佳,明日你就亲自去一趟,告诉柳氏这是老爷的决定,让她好好反省,跪完了,再来我这磕头,我可不敢减,否则违抗老太爷的命令,那是不孝。”说着,两人手挽手,昂首阔步地走了。
宛华忠徒然坐在凳子上,他一次感觉自己那么无能,连家里的女人都控制不了。
宛佳和张氏往自己的房间走,听见隔壁二房院子里刘氏哭天抢地地闹着。
张氏叹了一口气,“同是女人,我很理解刘氏现在的心情,丈夫背叛总是会伤心的。”
宛佳没有注意她的话,心里有了计较,“娘,我过去安慰一下二婶。”
张氏点头,“去吧。”
宛佳一进院子,便看见几个丫头拼命地拉着刘氏往里拖。
“放肆!怎敢对二太太用蛮?”宛佳厉声喝道。
秋玲一看,忙说,“大小姐,您来得正好,快点帮奴婢劝劝二太太吧,二老爷和老太爷都不容她这样哭闹呢,奴婢们都无法了。”
宛佳点头,“你们都下去吧。”她笑盈盈地扶了刘氏的胳膊,柔声说,“二婶,你这是何必呢?哭闹不是法子,您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呢?”
刘氏满脸是泪,看着宛佳,往日里跋扈的人竟然露出哀怨的神色,可,宛佳心里冷笑,知道害人终害己了吗?
“你不用好心,你们娘俩都巴不得我被老爷休了!”刘氏忽然甩开膀子就往外走,“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忘了我当初是如何撑起二房的,居然偷了我身边的人不算,还搞起娼妓来了!”
“钱财把握在您的手里,就算二叔再有能耐,又能如何?”宛佳淡淡声音却很清晰地灌入刘氏耳里。
她一下站住,扭头不相信地看着她,“你会那么好心来安慰我?”
宛佳柔柔笑着,“什么心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谁能和二婶一条心。”
刘氏一愣,看着宛佳一双清纯的眼睛,不像是有什么计策,她眼珠一转,立刻恢复精明之色,“宛佳,你真想通了?”
宛佳叹了口气,低声说,“二婶,我们进屋说吧。”
刘氏心里一乐,点头,“秋玲,快给大小姐上茶,再弄些好点心来。”
宛佳接过茶杯对秋玲说,“你先下去吧,我和二婶谈点事,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刘氏看着宛佳,这丫头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宛佳开门见山地说,话音一转,“婚事爹都答应了,我还能怎么办?只是,我替二婶担心。”
“怎么担心?”刘氏奇了。
“我和二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再怎么算都是我和您亲一些吧,如果我嫁到您侄子家,还不是要为二婶谋划的不是?俗话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对夫妻,柳姨娘为了压制我娘,连二婶都一并害了,我是担心,柳姨娘还会想办法借这头婚事害我呢,可害我不打紧,重要的是二婶您会忙乎半天,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贱货害得你二叔变成这样,我是不能便宜她了!”刘氏想起那晚丈夫和秋霞的样子就气得浑身发抖,她自顾自点头,“我看她就不是真心让你嫁好,指不定后面还跟着什么坏点子。”
“其实二婶根本就不用担心二叔,二房的财权一直都是二婶把握着,就算是二叔娶多几个妾,还不是要听二婶的,二婶现在倒是应该想想,如何多做些生意。”宛佳缓缓放下杯子,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话锋一转,“表哥的生意为何便宜二叔去?二婶娘家不是做染坊的吗?上手的原材料,何况听说你们要做亲家了呢。”
刘氏一愣,眼珠子一转,“嗯,是要想想。”
宛佳笑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要看看人家出什么招了。
她站了起来,递给刘氏一张字条,“二婶,安排五天后这个时辰和您侄子相看吧,我算过,那是个黄道吉日。”
刘氏开心死了,接过就说,“二婶马上安排。”
宛佳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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