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浮现着,那夜在后山,安元花的强光下,穆夜听在身后捂住她的双眼,免得她受到伤害,在东泽斗台中一同修炼的画面。
作为云流萤是这样,作为云江火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所喜欢的人都要这样?
咦?喜欢,为什么她会把穆夜听所归为她喜欢的人呢?为什么?她何时喜欢穆夜听的?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辈呢?她与他们都不同,不可能。
但是她不知道素羽的身份,她不知道素羽在太子心中所代表的是什么?
太子和太子妃刚刚从皇宫回府中时就听见了欣侧妃和素羽的事情,赶忙赶了过来,却没有想到素羽已经浑身伤痕累累的倒在结着一层冰的地上。
花晚以醒来之时,差点吓死了,怎么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睡觉之前,把这件房屋中的所有危险东西都给收了起来,怎么睡一个觉起来,都变了呢?都变回原来的地方呢?
“这,这,巫师的东西果然不一样,挺有魔性的呀,居然还会自己回到原来的地方。”花晚以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一个警惕的看着那些东西,马上打开门躲在院子外,不敢再进去了。
忽然,从外面带来东西的巫辰昇看着慌慌张张的花晚以站在院子外,问道:“三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
“我,我啊,”花晚以笑了笑,说道:“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对,出来透透气,这些东西是吃得吗?”
看着巫辰昇把食盒打开,里面的饭菜还真的是不错,果然是巫堡大人家吃的东西,特别的精致,让花晚以想起在圣域山的那坛黑乎乎的酒水,实在是天壤之别。
“恩,好吃,谢了,对了辰昇,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出这里,这里不是有结界吗?”花晚以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问道。
太子妃捂着一张嘴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幸亏是旁边的侍女扶着她,不然她现在就和素羽一样倒在地上了。
太子看着素羽一脸痛苦的倒在那地上,身上已经是累累伤痕,特别是看见了素羽那张她今生特别在乎的脸,总觉得好像是看见了自己母后痛苦的样子。
太子看了看欣侧妃手中所拿着的长鞭,一脸愤怒的走了过去,直接抬手给了欣侧妃一掌,“贱|人,是谁允许你打她的。”
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欣侧妃一眼,立马抱起倒在地上的素羽,焦急对着下人们说:“快,快去把大夫叫过来。”
太子妃急忙跟着在太子的身后。
欣侧妃伸手捂着自己刚才被太子打伤的脸,实在是无法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看着太子抱着素羽走去的神医自言自语道:“太子殿下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太子低头看着已经是昏迷了的素羽,看着她那额头一直紧蹙着的眉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总有种感觉着自己是在看着自己的母后在痛苦。
……
巫辰昇站在一边看着他吃饭的模样,心里更是有种亲人久别重逢的感觉,“大少爷的允许,便可以随便出入。”
“恩,那我可以出去吗?我就无聊出去溜一圈,可以吗?辰昇你可以带我出去吗?”花晚以马上说道。
“不可以。”巫辰昇非常肯定的说道,他刚才听着花晚以提起这件事情,大概也就知道了她在打着什么心思,“三小姐,还有两天,也只剩下两天,你忍忍便可以出去了。”
花晚以听到了答案,顿时泄了气,一脸不悦的吃着东西,她一点都不同情巫若瑄的生活了,这是她本该就有的,也太过分了,她与巫若瑄不过就是一面之缘,居然这般来害她,若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对于这种事情,她或许会乐意出手相助。
但是她是妖族,现在还在巫堡之中,这里可都是魔界高手啊,若是她暴露了什么的,会不会死得很惨的。
……
当素羽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在自己身旁照顾的会心。
会心看着素羽醒来了,高兴的就马上往素羽身边走来了,“素羽姑娘,你终于是醒来了,吓死会心了,怎么样,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素羽摇了摇头,就身上这么几鞭子她又怎么可能会觉得痛呢?她还曾试过比现在伤得更严重的,而且是连身旁一个人都没有,现在至少身边还有会心,她又怎么会觉得痛呢?
会心还是不怎么放心,继续问着:“素羽姑娘,你真的觉得不痛吗?都那么大的的一根鞭子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素羽笑了笑,“我没事,真的不痛,你的手怎么样了?”
会心低头,“我手上的伤也就是小伤而已,素羽姑娘你又何必为了我那么一点小伤这么和欣侧妃对着干呢?以后她不会放过你的。”
“对了,辰昇,你有没有听说过照海镜?”花晚以想着他好歹是魔界中人,应该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正好能让她了解一下情况,等到胥尘他们来了,事情就比较好办。
巫辰昇一愣,自己的妹妹不是从出生到现在都在这里,除了今日闹脾气跑出去,从来都没有出逃过,怎么会知道照海镜的事情,“三小姐,怎么知道照海镜的事情?”
“啊?”花晚以顿时愣住了,完了巫若瑄是一个大门不出的人,马上解释着说道:“我看书上写的,比较好奇魔尊是如何在神界取得照海镜,又是如何保存这上古神物的?”
“你确定吗?魔尊取得照海镜回魔界,不过就是五千年前的事情,房中的古书又怎么会记载呢?三小姐?”
“你考虑太多了,父亲来看我之时,都会给我带来魔界的一些书籍,我也是在最近的书籍中看到照海镜的,现在可以说了吧?”花晚以果然发现辰昇当真适合当一个看人的料,句句话问得还真的让她差点接不上。
“放不放过我,那是以后的事情,对了,会心欣侧妃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呢?她不是说势必是要杀了我吗?怎么我现在这里呢?”
但是,里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简直让她觉得不堪入耳,忍不住有杀了云翳容的心。
终于迈开了双腿,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狠狠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