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丁小天收拾好课本,连同那张跟方芙蓉撩情的纸一并夹在腋窝下,双手插在裤兜里,和方芙蓉边说边笑,并肩走出了教师。
蔡豪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丁小天腋窝下夹着的那张纸,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把它弄到自己的手里。
蔡豪正苦无良机时,却听到丁小天的手机响了。
丁小天连忙从裤兜里掏手机,可能是注意力分散了,另一只夹着课本的手臂就松动了一下,课本立即从腋窝下掉落下来。
令蔡豪欣喜若狂的是,一阵寒风正好从前面刮来,他就看到自己渴望想要得到的那张纸,随着寒风在空中飘啊飘啊的,从他面前飘过。
他那颗激动的心,还有那渴望的目光,也随着那张纸飘啊飘啊的,直到那张纸被一棵掉了叶子的小杨树挡住,掉落在地上。
丁小天似乎被电话内容吸引住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一张纸飘走了,低头捡起课本就匆匆跟上方芙蓉的脚步。
旁边有人想要提醒丁小天,但看到蔡豪那阴沉凶狠的目光射向自己时,吓得立即闭紧了嘴巴,讪笑着走开了。
等到丁小天脚步远去后,蔡豪不要命的跑向那颗小杨树,捡起地上的纸,匆匆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眉飞色舞,如获至宝,屁颠屁颠的跑向站在远处一脸不解的主子杨峰。
“杨少,你看。”蔡豪把纸摊开,双手递到杨峰面前,邀功一般的说道。
杨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紧接着就来了兴趣,双手端过那张纸,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后,笑着问道:“这是哪来的?”
“是丁小天那畜生和方芙蓉在上课时,你一句我一句写上去的。”
“哦?”杨峰看着蔡豪说,眼神既惊喜又有点不太相信,“你没看错吧?”
“不会错的,我在后面看得仔仔细细的。”蔡豪肯定的点着头,颇有些得意的说:“怎么样?这回可以整死那畜生了吧。”
杨峰沉吟了片刻,冷静的说:“仅凭这点东西就想整死他,还远远还不够啊。不过,至少可以说明,那小子和方芙蓉确实有沟搭,我们就顺着这条线索找证据。”
“那接下来怎么做?”
“你继续跟踪他,一定要抓到更有力的证据,要是能拍到他们在一起亲热时的照片就好了。”
“嗯。”蔡豪点着头说:“这畜生跟方芙蓉今晚肯定有活动,我现在就去。”
丁小天接完电话,立即喊住了正要上车的邢凯,疾步走到他身边,说:“凯哥,我需要一个演员,请你帮我这个忙。”
“演员?”邢凯好奇的说:“什么事说吧,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请吗?”
“是这样的……”
暮色降临,在县城郊区某幢出租房内,刘英铁正抱着一个三十几岁长相一般的女人亲吻着。那女人披头散发,上衣已经被撩开,露出雪白丰满的肌肤。刘英铁的贼手在她身上尽情的游走着,弄得她身体不安地扭来扭去,口里发出诱人的喘息。
这时候出租屋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脸色铁青的冲了进来。两人同时一惊,那女人慌张地坐起来,下意识的缩进了被窝里。刘英铁则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穿衣服,想从那警察的身边跑出去,却被那警察一脚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刘英铁虽然是个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民,身强力壮,却完全不是那警察的对手,挨了几下人已经晕头转向,被踢中的下身也钻心的疼。
破门而入的警察就是邢凯,看到刘英铁倒在冰冷的地上,一副哀叫的惨状,有些不忍心,但想到丁小天的叮嘱,又狠下心来,朝他又踢了几脚,边踢边骂:“麻辣隔壁的,敢玩老子的女人,你特么的不想活了!”
刘英铁吓得魂飞魄散,肠子都悔青了,心说你个瘙货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知道你有个做警察的男人,就算拿枪逼着老子,我也绝不敢上啊!心里把床上那个女人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那女人躲在被窝里听到邢凯的话,觉得莫名其妙,自己那个短命鬼都死好几年了,怎么突然蹦出个做警察的男人了?肯定是搞错了!
哎,老娘我守寡容易吗?好不容易盼来个男人,想舒坦一回,哪知道被这个冒冒失失的警察给破坏了。你们这些警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完事后还要来破坏老娘的好事,难道就不能找点正事干吗?
那女人带着满腹的怨气把头伸出被窝,想质问那个冒失的警察,老娘我偷人究竟犯了哪门子法?谁知脑袋刚露出被窝,就被邢凯看到了,劈头盖脑就是几巴掌煽过去。那女人怕痛,又把头缩回到被窝里,只听到那警察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婊砸,等我收拾完他再找你算账!”
邢凯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到拍照的功能,对着坐在地上的刘英铁一顿乱拍,完了后又踢了他一脚,吓唬他说:“起来!把衣服穿好,跟老子到派出所去!”
自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刘英铁还是第一次来找这个女人,为了哄她开心,兜里带着好几千块钱。要是进了派出所,白挨一顿打不说,还要搜身,兜里的钱财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哪敢跟邢凯去派出所?
寒冬腊月的,地上可不是一般的寒冷,他强忍着刺骨的寒意,无赖一般的坐在地上不起来,哭丧着脸说:“警察同志,我跟她就干了这么一回,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被冻的,刘英铁整个身子抖的跟米筛似的,说话时牙齿还咯咯作响。邢凯瞧在眼里,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心中一软,就说:“饶了你可以,但你必须写一张悔过书,把你是怎么沟搭我女人的经过如实写下来。”
刘英铁点头如捣蒜:“我写,我全写下来……”
邢凯把早已准备好了的笔和纸丢在一张小餐桌上,冷冷的说:“快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