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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的一声,是名可身上衣服破裂的声音,北冥夜的大掌在她身上探索了起来,力气大得吓人,他眼底的寒气,也冷得慎人。
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就算他心里对这女人还有那么一点怜惜,但,那份怜惜也已经在她的无限挑衅下,彻底消失了。
“做……什么?啊!不要!不要碰我……”名可用力推打了起来,但她那点小力气,对北冥夜来说就连抓痒都嫌太轻。
他不说话,一张脸沉了又沉,又是“嘶”的一声,她的上衣至少有一半被他撕了下来。
既然这个女人一直不听话,他不介意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谁才是两个人的关系中,主导一切的人。
女人,果然是宠不得的,给她一点怜惜,就真的以为他拿她没办法了。
大掌落下的地方,在她身上掐出一块块瘀痕,这是两个人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回暖之后,他第一次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痛楚让她的意识慢慢清醒了一点,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她想反抗,却完全抗拒不了半分。
他又变回那个粗暴恐怖的男人,那个,只知道在她身上发泄的禽兽。
不是不怕,但,对她来说,害怕与在这间休息室屈服,两者之间,她想都不想便选了前者,宁愿更害怕,也不要屈服。
她不要在这里!
“放开!放开我!”短时间的怔愣中之后,她的反抗忽然就更加疯狂了起来。
手脚并用在反抗,反抗不过,便张嘴往他胳膊上咬了过去。
这次北冥夜没有再给她咬上自己的机会,大掌一挥,一把扣上她的腕,将她一双手紧固在她头顶上。
低头,盯着她眼底的决然,他气得连眼都在冒血丝:“你疯了吗?究竟想怎样?”
再这样挣扎,她能有好果子吃吗?到时候弄伤了她,疼的又是谁?
他也真想问问自己呢?伤了她疼的是谁?又不是他自己,做什么要在意?
今夜一切的烦恼,简直是自找的!
“不要你,不要这里!”她怒道,依然在疯狂挣扎:“不要……不要待在这个地方,我不要!”
他真想掐死她,如果能狠得下心的话!“不要这里,还想在哪里?”
“不要这里,这里脏!”她一急,眼泪又出来了。
这样的她,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又烧心又愤怒:“哪里脏了?”
“就是脏!”他和俞霏凡在这里滚过床单,这里脏,很脏!
因为他的粗暴,胸前有些地方还隐隐传来痛意,她清醒了大半,明知道自己不该惹他生气,但,这里脏,这里真的很脏,她受不了。
一想到昨晚他和俞霏凡的纠缠,眼泪莫名又滑了下来。
这一哭,让北冥夜心头烦闷的同时,一颗心,莫名又软了几分。
忽然从她身上翻了下来,长臂一扬将她丢到自己肩头上,直接将她扛了起来,迅速往外头走去。
不知道他的房间哪里脏了,是不是嫌她刚才把大床吐脏?
二十九楼多的是空余的公寓,不在这里,他上去行不行!为了那点让他莫名烦躁的眼泪,这口气……他忍了!
楼上,还是她昨天晚上睡的那个房间,他本来真想让肩头上那个不听话的女人用力丢下去,但一出手,动作便变得莫名地温柔,长臂一伸,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在她又想挣扎着爬起来之前,他压了下去,凑近她:“这里行了么?再闹,我不介意把你从二十九楼扔下去。”
名可微微畏缩了下身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恐吓的话是真是假,只是在他炙热的气息洒落下来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抗拒道:“你……你脏,别……碰我……”
他碰过俞霏凡,他……脏……
北冥夜其实真的很想掐死她,但他还是忍了,今晚似乎还没洗澡,好吧,是不怎么干净。
但她竟敢嫌弃他!这女人……
“该死!”低咒了一声,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丢出这么一句威胁的话,“敢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扔下衬衫,转身便进了浴室。
名可其实没听清楚他那句威胁的话,只是闹了这晚上,这会儿也真的有点累了。
等他离开之后,她才有空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一看不是他的休息室,心里那份浓烈的厌恶感顿时便散去许多。
心一旦轻松下来,脑袋瓜又开始变得沉重,越来越沉重。
很累,今晚其实真的很累,或许连她都知道,他也累。
只是,她心里难过,说不出的难过,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因为难过,什么都不想容忍,不想退让。
她忍受不了……
北冥夜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洗干净,出来的时候,这丫头却还是睡过去了。
看着她睡梦中依然纠结在一起的眉心,看着那张被泪水沾湿的脸,满腔燥热,不自觉便散去了许多。
他走了过去,就这么盯着她,竟有几分失了魂。
今晚的一切,太诡异,对她来说是,对他自己来说何尝不是?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他对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包容过。
今晚,两个人都有点怪怪的,直到现在,他依然有点不明白,一整个晚上,他究竟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就能任由这个丫头在他面前胡作非为?
反抗?她有资格吗?
可不管有没有资格,她也真的反抗了,甚至,反抗得淋漓尽致!
真是……活腻了。
本该一肚子火气的,却在看到她依然沾上眼泪的小脸后,心软了。
不知道她心里究竟藏了什么难过的事情,让她今夜这么时常,但他看得出,她心情不好,真的很不好。
拿浴巾把自己随便拭擦了下,想就这样过去抱她,又在看了一眼她那张泪湿的小脸之后,强忍着打消了要她的念头。
虽然,冲动还是那么强烈,但她难得睡得这么安稳,这张小嘴也不再不断吐出让他万分恼火的字眼,这份安静,他不想将它打破。
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好一会,他才丢出了许久未曾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一声叹息,穿回裤子,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长指将残余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那两滴泪珠拭去,他轻轻抱起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
或许,等今夜过去后,明日,总会好起来了吧?再闹腾下去,他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