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④⑧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

精神力是个很奇特的存在,它直接与人的灵魂相连,某种角度上说就是灵魂里滋生的力量,然而和血统也有关系,所以也不能说是和**无关。

精神系魔法师研究了这些理论数千年,都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

然而关于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却有了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成果,譬如说吞噬他人的精神力,最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之一。

在混血遍布奥特雷斯而精神系魔法盛行的时候,许多为刺杀大贵族而训练的杀手就是这样,他们混入宴会和宫廷,只要能看到目标,就能在人群里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杀死。

这样的行为很难被追查,因此一度成为高位者的噩梦。

直到现在,也很少有人会说自己是精神系魔法师,尤其在东大陆,恐怕都没人敢去公会认证阶位。

甚至克莱尔都告诫过安娅如果她想要认证精神系的阶位,一定要去海登做这件事。

话说回来,被吞噬精神力的人,基本上就相当于被变成了白痴,生命体征呈现活着的状态,然而无法思考无法做出任何行为,而且还是无法恢复的那种,安娅不太确定这样的人被召唤出灵魂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但女主既然出现在这里……

“而我不是那么想谈,”金发少女懒洋洋地抱起手臂,反正在自己地盘上,她完全不怕和对方打起来,“或者你换一下措辞,阁下,我知道你又有求于我了。”

苏黎微微一哂,悄无声息地翻过窗户进了房间。

被安娅亲手改造过的实验室是打通了书房和一间卧室,最令人瞩目的是,从天花板到四面墙壁再到地面,到处都是半成品的魔阵,有的微型魔阵甚至就夹在镶嵌于墙上的储物架的缝隙里,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极具活性的魔力。

有些利用空间放置魔阵的手法完全是安娅借鉴来的,魔阵公会的工作室几乎就是这样,而且他们还会更高端地叠加布置,看似是一个魔阵其实可以当做三个甚至五个来用。

安娅很显然没想正式招待某个不请自来还非要走窗台的客人,她直接坐到堆满了草图和各种材料的桌子旁边,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

苏黎看了她一眼,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到她旁边,“我的母亲曾被一个组织的人追杀,为此她逃到了坎帕斯,在迷雾之地奥拉夫给我描述了那个组织的标志,是一把红色的刀,而他们的刺青是一种特制的小型魔阵。”

安娅微微皱起眉,这好像和霍兰迪告诉她的情况能对上,艾芙莉很可能一直被这伙人追杀,至少她离开菲尔皮乌斯领地,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组织,然而苏黎的话却让她不是很高兴,“所以,她离开坎帕斯也是因为那些人找到了她?”

也许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但安娅总是下意识往这个方向去想————艾芙莉离开坎帕斯是不想牵连别人,然而洛忒菲斯家族显然没领情。

不对,既然艾芙莉在坎帕斯住了好几个月,那么显然她与查尔斯结婚的时候,才刚刚怀孕不久,可她之前却是从阿勒多雷离开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艾芙莉是天族,女主的父亲不知道是什么种族,但艾芙莉的怀孕周期显然要长于十个月。

苏黎不知道安娅脑子里百转千回地琢磨自己的身份,“她的日记里好像提过这个组织,她一直是用‘他们’来指代,而且在她救下菲尔皮乌斯王妃之前,‘他们’就已经被提起过了。”

也就是说,艾芙莉一直在被这个组织追杀,一个能把天族追得四处逃窜的组织……

“奥拉夫并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其他信息,我也曾经让别人帮忙寻找,然而……那个幻术师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

安娅撇了撇嘴,“你不会以为吞噬掉他的精神力,就代表得到了他的全部记忆吧。”

这样的组织自然有专门的保密协约存在,这种契约直接烙印在精神甚至灵魂中,能让契约者在任何情况下无法泄露某些信息,或者在某些情况下自动将相关记忆删除。

“你也别怪我破坏了你的机会,”安娅继续说,她解释了那种契约,“除非你很了解那种契约并且有破解方法,或者会吞噬人的精神力,否则你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与那个组织有关的信息……到了最后你只能知道某些关于我的秘密,所以我才那么做。”

实际上即使吞噬了精神力,也得不到太多东西,毕竟那个组织肯定也会预料到这种情况。

“你的秘密?”苏黎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比如莫名其妙变成巨大的蜘蛛?”

卧槽。

安娜曾经说过在迷雾之地有人看到了她变化后的样子,但她并没有找到那个人,安娅虽然怀疑可能是女主,但也不太确定……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更庆幸自己做掉了那个幻术师。

否则假如他说出某些所见,苏黎绝不会认为是他疯了,反而会联系到安娅的血统问题。

“所以,”金发少女沉下脸色,“你在迷雾之地都看见了。”

苏黎微微颔首,“等价交换?”

“想得美,”安娅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和安娜不一样,“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别人只会以为你中了幻术。”

“是吗?”

“你试试啊。”

“好吧,”苏黎抬起手,“我们能否平静地进行完一场对话?”

安娅不耐烦地回瞪过去:“错在我身上吗?”

“你对我有偏见。”

“你对我没有吗?”

“……没有。”

“你发誓,以神明之名的那种。”

“你确定?”苏黎以一种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她,“好吧……但这显然不公平,你也应该发誓。”

“我不,”金发少女冷静地说,“因为我就是对你有偏见。”

“……”

长久的沉默之后,桌上的沙漏翻转了一次,魔晶砂砾从收紧的狭窄管道里流出,缓缓落向下方的玻璃球。

“你要讨价还价,”苏黎反应过来了,她靠在椅背上交叠起修长有力的双腿,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来吧。”

“我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以及一个接头地点,甚至我还能模仿那个标记,”少女有些倨傲地扬起下巴,“说三个能打动我的条件。”

“这是你吞噬他精神后得到的……嗯,记忆碎片?”

“差不多吧。”

实际上组织的名字血刃是我女朋友说的,然而我不会告诉你的。

在那个幻术师的精神里,血刃这个词基本上就是被和谐的状态,显然是入伙契约的作用,安娅真正通过吞噬精神得到的信息,只有那个接头的地方。

苏黎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我教你运用斗气怎么样?”

“什么?”安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教魔法师怎么用斗气?你认真的?”

后者转过头,忽然毫无征兆地站起身,一把扣住少女的手腕。

安娅几乎是下意识地一翻手,从某个刁钻的角度堪堪脱离了对方的钳制,曲起指节撞向苏黎的腕骨。

苏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巧妙地一转手腕躲过了撞击,安娅没收住势头,骨节撞在桌子上。

实木的桌面轰然碎裂。

安娅窜出去七手八脚地拯救了桌上摆放的易碎物品,她抱着那些脆弱珍贵的瓶瓶罐罐,脸色不太好看。

她的斗气完全是从那个倒霉的杀手身上吸收来的,再加上本来也没学过,当然用得不顺手,只是没想到女主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

“魔法师?”苏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就是不会运用斗气的表现。”

安娅怒火中烧:“我有人教。”

“哦,那就是她没教好。”

“她……”

等等。

安娅欲言又止地看向对方,最终还是没问出你为何如此确定这个第三人称代词的阴阳性。

不过说是这么说,苏黎这个提议本身还是很让人心动的。

鉴于她前世的身份经历,安娅知道这家伙肯定懂得很多奇奇怪怪的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东西,她掌握的那些顶尖的格斗技术和暗杀手段,在她穿越修炼了斗气以后都能融合出许多神奇的特效。

安娅也不是很在乎女主会不会对自己藏着掖着,因为让苏黎按着正统路数来教的话,她恐怕也根本不会。

“好吧……下一个。”

“一个小手段,”苏黎思索了一下措辞,“可以让你在签订保密契约的时候钻个空子,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取决于精神力,我感觉在这方面我们应该差不多?”

“等等,”安娅觉得这个条件确实不错,然而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说在接下来我可能会不得不签一个这样的契约?”

苏黎向她招了招手,少女翻了个白眼凑过来,“你去过魔法实践与理论课了对吧?初级的那个?”

安娅瞳孔一缩,“难道中级或高级的课需要保密契约?!”

她想起辛西亚说过长辈们对她绝口不提课程内容,心里一震,这个契约的等级恐怕不小,而且,理论上讲,契约本身的存在应该也是秘密才对。

苏黎颇有些赞赏地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安娅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的?”

“嗯……就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有了斗气还至少是五阶以上强度一样,每个人都有秘密,对吧。”

“对个头,你肯定是去了学校什么禁区,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件事,然后开始研究怎么能既不受控制又把东西学到手。”

苏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宝宝就是这么聪明,金发少女得意地扬起头。

苏黎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抬手慢慢捏住了少女的脸颊,使劲往旁边一扯,“第三个……嗯,你有想学的死灵魔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写她俩吵架我就兴奋(无可救药

【正文看作者有话说】

“——那有什么用吗?”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然而忽然,他嘲讽地笑了起来,眼眸里的寒意尽数消散,只剩下了满满的看不顺眼:“嘿,别对我撒娇,巴恩斯中士。你的队长在旁边站着呢。”

直到听到了这句话,一直旁观着这一幕的史蒂夫才终于松了口气,确定他们不会再不死不休。在此之前,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只是旁观,他告诉自己,他要相信巴基,也要相信托尼。

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他放下盾牌,望着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的托尼,沉声道:“托尼,对不起。”

听到史蒂夫的话,托尼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God,你才想起来你需要对我说声对不起了,我可以说不接受吗?”

他瞥见史蒂夫欲言又止地站在不远处,似乎想走过来,立刻伸出手掌制止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摆足了拒绝的姿态:“Nonononono,我今天已经听了足够多的道歉了,真罕见,终于轮到所有人觉得亏欠我了吗?”

史蒂夫叹了口气,张嘴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托尼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他故作轻松地扬了扬眉,语气充满了明目张胆的嫌弃意味:“Anyay,我还没有落魄到只能站在这吹冷风,我想你们可以走了。暂时我不想看见你,巴恩斯。还有你,对,队长,我说的就是你,我的装甲告诉我它不想看见你的盾牌,明白吗?”

“……托尼。”品味到这驱逐的话语背后的含义,史蒂夫略微皱眉,随即他再度轻叹了口气,没有揭穿托尼的好意。

他很清楚,就算泽莫的阴谋会被公之于众,就算九头蛇洗脑了巴基才制造出了冬日战士,巴基也不会被完全原谅的。

如果他们留下来,考虑到巴基的不稳定,比起鹰眼,或许在漫长的审查之后,他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离开囚笼。

可如果暂时离开呢……?

意识到只有他们离开,无论托尼还是他们才能拥有更多的自由,去让事情变得好起来,史蒂夫不再犹豫。对着扭过脸去看雪景的托尼微微颔首,史蒂夫重新低下头,扶起满脸是血的巴基。

巴基凝视着他伸出的手,缓缓露出了笑容。

所以,这就是邻居的选择了。

伊莱扎安静地坐在装甲上,双手端端正正地抱着膝盖,望着邻居的方向。

触须一丝不苟地将她的发丝拢住,让它们不至于因为寒风变得凌乱不堪,而她则专心聆听着不远处的声音,揣想着邻居此刻的平安喜乐,忽然有些走神。

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仿佛正在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联。哪怕是听到柏林一拳击中邻居的声音,她也只是睫毛颤了颤,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抿得紧紧的,却再没有插手的意思。

一切结束了。她无端地想。

尽管早已猜到了结局,可当一切真的要结束时,伊莱扎还是感到了少许空虚。这样是不对的。她告诉自己,然后抬起头望向邻居的方向。

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来,邻居将手臂搭在他的朋友的肩上,他们相互扶持着站起身,然后邻居转过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他会问什么?伊莱扎忽然不想知道了。她感觉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心底甚至涌现出隐约的期待,催促着她去说些什么。

但她不想说话。

她认真地对着邻居摇了摇头,同时举起小本子,伸出手指点了点上面的文字。

——你离开之后呢?

——你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对话早就在……那么就以前就结束了。

尽管距离不算远,可昏暗的光线还是让巴基无法看清伊莱扎的表情,自然也无从揣测她的想法。他凝望着伊莱扎的眼睛,猜想那片碧蓝色里蕴着的不舍和祝愿,轻轻吐出一口气。

“再见。”他低声说。

他转过头,迎上史蒂夫担忧的眼神,回给他一个笑容,随即,两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年轻人,像许多年前那样,勾肩搭背着,一同走进形近废墟的基地的黑暗里,没有回头。

目送着他们搀扶着远去,托尼神色有一瞬的复杂,但下一刻,他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考虑形象,直接疲惫地瘫坐在地上。

一阵寒风从身边吹来,只穿着紧身背心的托尼不禁抱着胳膊哆嗦了下,只觉得寒意窜入他的体内,冻得他寒毛直竖。他看向坐在他的装甲边发呆的伊莱扎,干咳一声,吸引她的注意力,等到伊莱扎将目光投向他,他才斜眼望她,问:“你该把我的装甲还给我了吧?”

乍然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在走神的伊莱扎有些呆愣,直直地望着托尼。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等托尼召唤装甲部件,蹭蹭跑到他身边。

她抓住托尼的胳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托尼疑惑地看着她,刚想出声询问,忽然觉得胳膊上传来极为轻微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扎了他一下。

托尼:“……”

托尼:“你对我做了什么?”

触须扎进柏林的皮肤,立刻捕捉到了顺着血管游动而来的工蜂。感知到这一结果,伊莱扎刚想要松口气,下一秒就被一个坏消息打击得目瞪口呆。

在她沉睡的时候,工蜂的消融已经开始了。

伊莱扎:……

她欲哭无泪地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所幸还有备用的解决方案,工蜂只是一种病毒,就算它能够干掉任何一种人体免疫细胞,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复制,短短几小时之内还达不到对柏林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的地步。

伊莱扎想了想,给工蜂下达了新的命令。

分解现存所有复制体,修复柏林身体内外的全部伤势,母体则潜藏在柏林体内,今后一旦柏林受伤,可以感染他的细胞,复制出用来修复他身体的工蜂。无论母体还是复制体都不可以离开柏林的体内,一旦离开则自动死亡。同时母体删除对自己的认知,不再受自己控制。

她不敢去想虽然现在柏林对于消融没有感觉,但是体内可能已经大出血这种情况。快速修改完对工蜂的指令后,伊莱扎后退一步,正好听到了柏林颇为警惕地对她说着什么。

伊莱扎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形象,确认毫无威胁之后抬起头望着柏林,无辜地忽闪着眼睛,就差在脸上写着“对不起你在说什么”了。

“……好的,你打败我了。”

紧盯着伊莱扎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许端倪的托尼,在对视了半分钟后终于败下阵来。他开始呼唤装甲,一阵磁扣扣紧的铮铮声响后,他合上面罩,懒得看装天真无邪的伊莱扎,挫败地咕哝着:“星期五,帮我检查。”

“检测到一切正常。”星期五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

听到检查结果,托尼一挑眉,他根本不信这个女孩就是无缘无故扎自己一下……扎?见鬼,她用的的什么?之前在自己装甲上抽出白痕的那玩意儿?

看了眼伊莱扎,极力压下身为科学家的探究欲和质疑心,他低声和自己的人工智能争辩:“一切正常?她在我身上扎了个洞可不叫正常,女士。”

“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口,boss。”

“……”托尼开始意识到哪里不对。

没有任何伤口?他刚刚和史蒂夫他们的那一架难道没发生过?

他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身体里科学家的那一部分活了过来,蠢蠢欲动着怂恿他做点他想做的事。

探究的欲.望最终占据了上风,无需多想,托尼不再犹豫地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拍拍伊莱扎的肩膀。然而忽然之间,他想起刚刚扎了自己的东西,于是谨慎地收回手,竭尽所能地展现出体贴和蔼的姿态,扯出一个微笑:“所以,伊莱扎,你看,我不知道你接下来想去哪,但是你知道,正常人很难能够欣赏你。而且不得不说,纽约是个很棒的地方,你真正认识过她吗?不用急,你会喜欢她的。”

接下来的话就显得真诚多了:“来复仇者联盟吧。”顺便让我找人研究研究你。

伊莱扎默默地看着他,好一会,才低下头在本子上开始写字。

“INATHOME.”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于有说服力,让人无法反驳,以至于就算是托尼也一时哑然。

事实上,他根本没想到伊莱扎居然还有家,她给他的印象……大概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但是既然她想要回家,出于人道主义,哪怕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关于伊莱扎的秘密,他也只能……

稍等。

托尼再度打量了眼伊莱扎,内心估算着什么,随即冷静地问道:“家人?”

这次他得到的回答是摇头。

奶奶已经去世了,邻居也走了。伊莱扎想。

这个念头陡然升起,伊莱扎忽然愣了愣。

……没有了。

想要回去的理由,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恐慌席卷了她,让她不知所措,像是有什么事脱离了掌控。

这种无所寄托的感觉,让伊莱扎的情绪变得起伏不定起来,隐约的希冀和惶恐在她心中反复拉锯。她抓着本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几乎要把本子捏得变形。

她好像,已经办不到就那样一个人,住在空无一人的公寓里,安静地等待日出日落了。

“那就搬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托尼果断地说。

他看到伊莱扎猛地抬起头,眼底浮现出明显的挣扎神色,但是始终没有松口的意图,不禁皱起眉,不知道哪里还说得不够圆满。

忽然间,托尼灵光一现,潇洒地一挥手:“包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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