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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刘岩一路逃去,一开始眼见曹军全部追来,心中一松,但是再等一刻,便见那些坐下有战马的就追了上来,但是跑出不远,却发现曹军又折了回去,心中便是兴起一个念头,估计着曹军是奔着石炮营去的,但是明白归明白,刘岩却是不能再杀回去,身后几十匹战马追来,也容不得刘岩不拼命地朝河边窜去。
紫榴马脚程飞快,便已经甩开曹军百十步,此去河边也不过几里路,转眼就能感到,而且破军舰就在岸边,刘岩便是打算上破军舰,只是却忘了,这边跑过去,破军舰却因为刚才追曹军,沿河而上此时离着原来的魏知却是偏差了一里多路,又被树木挡住,这边刘岩眼看就要到了岸边,望过去却是空空如也,破军舰竟然不在,这一下刘岩差点傻了眼,这可怎么办,此时在想逃的话怕也是不行了,因为两侧都是树林,战马根本冲不进去,跑到里面反而更容易被抓住。
曹军估计着也明白刘岩想要干什么,眼见到了河边,生怕刘岩逃到船上,便已经有人放箭,仓皇中刘岩那里逼得开,被一件射在了胳膊上,好在有护甲伤的只是一点皮肉,但是还是忍不住一阵苦笑,这一刻竟拿不住注意要怎么办,还听见后面的曹军高喊着:“别舌尖,刘岩跑不了了,江中没有破军舰,就只有几艘破船——”
几艘破船?刘岩心中一震,想也不曾多想,猛地一催坐下的紫榴马,紫榴马会意,竟然在河边猛地加速,然后眼看着就要冲到了河里的时候,紫榴马猛地朝前一跃,便只见一片紫影闪过,那几艘停在江中的运量船,或者说是辎重船,就是运送石炮的船只,只是一种平板船,船长近三十步,宽宥八步,倒是不小,但是穿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为了防雨的蓑衣,也就是编的很大的茅草的厚毡,雨水都侵不透。
只听‘嘣’的一声,紫榴马稳稳地落在了船上,将船砸的晃动不已,暂时算是脱困了,刘岩也给震得胸腹间好不难受,反倒是紫榴马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也只是暂时脱困了,那些曹军却不敢跃过来,只是赶忙的勒住马,总算在岸边停住,有人啐了一口:“妈的射死他也一样——”
刘岩心中一惊,猛地翻身下马,自己可以钻进蓑衣里面,但是紫榴马呢,这紫榴马已经跟了自己很久了,刘岩对紫榴马很有感情,可是不忍心他被活活射死,纵然紫榴马穿戴着软甲,但是绝挡不住这么多人乱射,心念一转,就要扯起蓑衣,只是手臂受伤却又怎么能扯得动,就算是不受伤,这东西可是着实的不轻,一个人也休想弄得动,一时间只是急得直咬牙,但是这运粮船上除了前舱是住人的,真哥哥甲板上空无一物可以遮掩,就只有这些蓑衣。
却不想就在这危急之时,前舱忽然打开,从里面跃出六七个人,正是船上的水手,本来是躲在船舱里,这是一种习惯,运粮船上没有遮挡物,一般水手们就躲在藏种安全,哪知道刚才紫榴马跃上来,将船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些水手一开始反应不过来,但是随即就打开前舱跃了上来,正好看到刘岩正想拼命地扯起来蓑衣,他们如何会不认得刘岩,因为这些水手却都是新军将士,其中还有两个是并州子弟,再看对岸的曹军,哪有时间多问多想,当前便是那两个并州子弟反应最快,上前帮着刘岩扯起蓑衣,但是并不还能彻底的挡住紫榴马,幸好其他人也过来帮忙,但是这蓑衣也有二十多步长,可不是好拉起来的,一时间众人也只是勉强的挡住,但是如果曹军抛射的话,人还可以借着蓑衣遮掩,但是紫榴马却是不行,哪知道就在此时,紫榴马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了,让刘岩登时间爱你大喜过望,赶忙将蓑衣放到,便将紫榴马连同大家一起盖在里面。
幸亏是宝马通灵,这蓑衣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箭矢,因为这所以有些滑,箭矢射在上面便消去了大部分力道,就算是偶尔的有箭矢射透了蓑衣,但是他们身上还有甲衣,倒是不会轻易受伤,更不会致命,可怜就是如此,一名将士还是‘‘哎呀’了一声,刘岩还以为他怎么样了呢,结果那家伙却是哭丧着脸道:“妈的,射我屁股,我屁股上可没有甲衣,这些王八蛋——”
这让紧张的刘岩一下子松了口气,有种想要大笑的感觉,屁股上当然没有甲衣,而众人几乎都是趴着的,这样屁股自然就遭了秧,不过屁股上中箭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又不会伤筋动骨,只是不能随便坐了,睡觉都要趴着。
也不知多久,却忽然听到外面的岸上传来轰轰的炮声,真的众人耳朵都彻底聋了,好半晌声音消去,众人才缓过劲来,便有兵卒悄悄地从蓑衣的缝隙中望出去,却只见岸边已经被扎的一片狼藉,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曹军却是死了一片,根本一个也没有逃掉,除了残肢断臂就再也见不到一个活着的曹军。
原来就在刚才,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破军舰上的近卫,虽然一时间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曹军袭击运粮船,近卫们也就火了,远远地弩箭床弩都够不到,但是火炮可以,所以也没有动用主炮,。只是用火炮对准这边射了过来,这人同此心,几十枚炮弹一起砸了过来,让这几十个曹军脸逃跑的心思还没有来得及兴起来,就已经被炸的似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没死的,也是在倒气了。
“大王,曹军全死了——”那名并州子弟眼见追兵已经死了,不由得欢叫起来,这就要掀起所以出去,毕竟里面太憋得慌,哪知道这才一推,却听见刘岩和刚才的那兵卒一起惨叫了一声,却是忘了那兵卒的屁股上中箭了,而刘岩倒霉的也被射中了屁股,从这一天之后,刘岩发誓以后一定要设计一套盔甲,将屁股也保护起来,这样也只有将箭矢弄断才行,不过这才注意到紫榴马也被射了一箭,好在伤的不重。
自然有兵卒过来帮忙,将箭矢锯开,然后把蓑衣掀开,很快就有破军舰上的郎中过来,给刘岩和那兵卒治伤,当然也包括紫榴驹,只是割开伤口将箭头取出来,好在都伤得不重,刘岩也不在意这点伤口,好不容易等包扎完了伤口,刘岩却是不放心那边的战局,只是非要过去看看,却被近卫死活的拦住,所有人都能出事,唯独刘岩不能出事。
不过刘岩虽然被近卫拦住,却是还是不放心,只是用千里眼朝远处看去,这一看到时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曹军已经大乱,就连曹军的帅旗都倒了,帅旗一倒曹军又怎么会大乱,难道是曹休出事了?刘岩一呆,一时也看不明白,毕竟场中大乱,曹军四下乱跑就看不清谁是谁,但是远远地看到近卫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那里,而石炮营也没有收到攻击,此时的曹军只是四下奔逃,这也怪不得他们,帅旗倒了,曹休战死了,手下的将官全都葬送在了江边,没有人指挥,这些曹军那还会打仗,只想着逃跑。
再说此时城墙上的程昱也坚持不住了,虽然没有见到曹休战死,但是却已经不见了帅旗,便已经知道不好,更加上城下的曹军已经乱窜,而城上,也已经拼的不行了,典韦实在是太猛了,没有人是他一合之将,眼见平丘已经守不住了,也只是叹息了一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刚才眼见着一个抓住刘岩一举反败为胜的好机会,却因为刘岩自己遁走而溜走,哪怕刘岩迟疑一下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程昱悄悄地直领着几个亲兵从西门出去了,如果人多了,一定会引起全面崩溃,那时候新军追下来是必死无疑,就这样走了,城中确实酣战未休,等曹军被杀的胆寒投降的时候,程昱却早已经不知去向。
刘岩从船上下来,典韦洛寒已经迎了上来,听说刘岩受了伤,二人是又气又急,幸好刘岩并无大碍,只是洛寒却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挨了一会到底没有忍住:“大王,不是洛寒多嘴,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是弟兄们全部死了,也不会伤到你的,你为了弟兄们心是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弟兄们什么感受,大王这是没事,要是大王万一有事的话,那弟兄们可就是只有一死相殉了。”
不说洛寒着恼,近卫们也是憋着有话要说,见洛寒开口,便有人忍不住:“不错,大王,我们近卫营是做什么的,就是保护大王的,如果我们还需要大王舍命相救,那我们还活着干什么,若是还有下次,我们宁可自己了断,免得拖累了大王——”
这把刘岩说的相当无奈,自己什么想法大家看得透,对这个想法却都不以为然,让刘岩实在是没话好说,只是轻叹了口气,朝洛寒和近卫们抱了抱拳:“弟兄们,对不住了,是我想的太少,若是还有下次,我宁愿和弟兄们死战到底,决不再让弟兄们再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