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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第二天一早,相比起显阳的热闹,冀县就显得有些惨淡,不但百姓们过得这个年无滋无味,因为要犯愁每年怎么过,就连兵卒们也是无精打采的,因为粮草现在越来越紧张了,就连身为大帅的韩遂,都一个人窝在县衙之中,只是昨夜一个人喝闷酒到了半夜,才睡下不久,便有亲兵忽然进来禀告:“大帅,门外有刘岩派来的使者求见。”
韩遂揉了揉额头,刘岩派来的使者,是想招降还是有其他的阴谋诡计,哼了一声,爬起来匆匆洗了一把脸,朝亲兵挥了挥手:“将刘岩派来的人带到前堂大厅之中,我倒要看看刘岩想要耍什么花样。”
过了一会,韩遂吃了点东西,喝了碗热粥,这才慢慢的朝前堂走去,其实也是故意的晾一晾刘岩派来的人,心里面猜测着,这个刘岩到底耍什么花样,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是觉得耍阴谋最为可能,不过会是什么阴谋却是想不出来。
大堂之上,三名近卫坐在椅子上,隐隐的有些紧张,见到韩遂到来,赶忙站起来朝韩遂一拱手,董白可是吩咐他们一定要好好地尊敬韩遂,这些近卫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这才对韩遂恭谨了很多,因为韩遂是董白新认的姐姐的父亲。
韩遂趁着连也不理睬三人,只是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大椅上:“说吧,刘岩让你们来干什么的,如果是想劝降还是免了吧,果真如此也别怪我将你们推出去斩了,其他的事情就要好好的说。”
其中的一名近卫脸色不变,三人反而镇静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然后恭声道:“韩将军,这里有我们董夫人给您的一封信,让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当面呈交给您。”
董夫人?韩遂一呆,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董夫人是谁他还是知道的,自然除了董白之外,在没有其他人,只是韩遂却是纳闷了,别说和董白不认识,就是和董家也素无交往,就连董白的父亲还是间接地死在了他的手中,董白怎么会给他写信,如何也不可能想的出来,这是搞的哪门子事情。
不过韩遂到底出身于世家,也是见多识广,倒也不会多言,只是有些迷惑的朝亲兵一招手,便将书信取了过来吗,等亲兵将书信交到他的手里的时候,韩遂才仔细端详着,看着外皮上的韩遂大将军亲启几个字,倒像是女人写的,略作犹豫便将书信打开了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却是当时不由得脸色大变。
原来信中是这样写的:韩伯父亲启,侄女董白敬上。近日白于韩凤姐姐结为姐妹,奉韩凤为姐姐,尽量成就凤姐姐于阎行的婚事,请韩伯父不用担心,一定会将韩凤照顾好了,韩凤在并州不用韩伯父挂念,只等和阎行的婚事有了眉目,到时候便会让凤姐姐回到韩伯父身前尽孝的,请伯父不用为念。
看完了这封信韩遂大惊失色,对唯一的女儿韩遂可以说是疼爱的非常厉害,只是半年前女儿离家出走去寻找阎行,可怜韩凤偷偷溜出去,还随等知道了,已经找不到韩凤的踪迹,虽然到现在也还在追踪,只是却一直找不到人,这也成了韩遂的一个心病,其实韩遂不是没有儿子,但是还没有成人就已经战死,另一个早早就夭折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女儿在出了事情,自己这一辈子还活个什么劲。
如今落在了刘岩手中,那可是很危险的呀,这一瞬间韩遂便已经猜测出为何要送这封信了,肯定是那自己的女儿要挟自己,脸上闪过一道杀机,却又压制着怒气,深吸了口气:“说吧,刘岩到底让你们给我带什么话?”
三名近卫一呆,想起董白的嘱咐,只是轻声道:“将军,我等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而来的,将军可没有说什么——”
“少废话,不管谁让你们来的,到底想做什么,就算是有事情,那我也要见到女儿才能行,告诉刘岩,我女儿若是少一根头发,我就尽起三万多大军,和刘岩拼个你死我活。”韩遂脸色阴沉下来,只是直视着三名近卫。
韩遂的话让三名近卫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可不知道董白于刘岩的定计,还只是见到董白于韩凤结拜,只知道夫人果真和韩凤结拜了,此时听韩遂这么说,却是又是苦恼又是尴尬,一名近卫便有些不愿意了:“韩将军,这封信是我家夫人写的,确实是我家夫人和韩小姐结成了姐妹,知道韩小姐出去半年多了,怕韩将军为之牵挂,所以才特意写一封信请将军不要担心的。”
随即,将阎行准备出征,结果韩凤如何冲出来,陷于阎行大战一场,还伤了阎行,之后夫人怎么出面,又是如何定下的约定,如今董白正在帮着韩凤改掉那些毛病,而且刘岩也出面主持公道,韩凤自己不愿意回来,总要和阎行有个结果才行,其实当时韩凤说过一句话:“我要是回去了,父亲自然不会让我再出来,那我和阎行怎么办,打死我也不回去,回去就出不来了。”
本来董白问这句话,还想着如何留住韩凤的,结果人家韩凤省了心,根本就不愿意回家,不过这番话,讲述的折返事情经过,让啊哈年岁听得将信将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韩遂最是清楚,自小韩凤死了娘亲,便一直跟在他身边生活,韩遂造反十余年,韩凤就是在军营之中长大的,加上韩遂平日里也没有时间管教,这个女儿的性情很是有些男人化,说话粗鲁,好勇斗狠,根本就不像个女人,近卫们学的话到时颇有韩凤的习性,让韩遂一时间将信将疑。
韩遂还是不敢相信,难道女儿真的就在刘岩的大营之中,难道女儿真的和董白结成了姐妹,如果不是这样,谁能琢磨的出来女儿的习性脾气,正在迟疑着,一名近卫忽然想起什么,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然后送到韩遂面前:“韩将军,韩小姐自称不会写信,所以只是让我们将此物交给韩将军,说韩将军见到此物就知道她平安了。”
韩遂打开了一看,是一面玉佩,却是自己在女儿小时候亲手给她带上的,当时只是祈求女儿平安,如今这面玉佩就在眼前,女儿在刘岩大营却是不会错了,不过女儿从小不喜欢写字,这倒是真的,可是这面玉佩只能说明女儿在刘岩手中,至于安不安全,过得怎么样却是无从知道。
心念转动,便已经有了主意,不管怎么样,自己要先确定女儿是不是安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咳嗽了一声:“三位弟兄先在此小住一日,等我安排人准备礼物,去面谢刘将军照顾我的女儿。”
三名近卫沉吟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便在冀县城中先住了下来,这边韩遂命人准备礼物,同事安排自己的一名心腹去刘岩大营,如果小姐被刘岩控制了,那么就回来报信,如果真的没有被控制起来,那么就无论如何也就将小姐领回来,心腹自然是拍着胸脯答应下来,一定要将韩凤带回来,还特意安排了五十名武艺高强的兵卒跟随。
果然到了初二早上,心腹便带着人随着三名近卫一起朝显阳赶去,到了遮天晚间时分,便赶到了显阳,在近卫的引领下,心腹便去见了刘岩。
知道韩遂派人来的消息,刘岩和董白相视而笑,留下董白陪着韩凤,不过说真的,董白也有些头疼韩凤有意无意之间说话总会有脏话不经意间冒出来,韩凤根本就没有感觉,看来这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大堂之上,刘岩接见了那韩遂的心腹,心腹自然是无数的感激的话,差点把刘岩说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这一次韩遂备下的礼物可不轻其中甚至有一盒十颗玳瑁,更有一件珊瑚,可以说韩遂也是真的下了本钱,到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这些东西可是值不少钱呢。
不过好话说完了,那心腹也就趁机提出:“我们大帅很是挂念小姐,所以希望我能见一见小姐——”
刘岩怎么会不知道韩遂的心思,自然是想看看韩凤究竟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拒绝,现在韩凤可是赶都赶不走,这心腹要是能领的回去才怪,当下苦笑了一声:“你可快群看看吧,你们这位小姐真是让我夫人伤透了脑子,比老爷们还像老爷们呢。”
随即,刘岩亲自领着心腹到了后宅,此时董白正在提醒韩凤:“姐姐,你一定要注意脏话,阎行不就是烦你这件事吗,你要是自己不注意,别人谁也没有办法。”
心腹那还等得住,猛地推门进去,只见到韩凤苦恼的挠着头坐在董白对面,屋中就只有韩凤和董白两人,韩凤更没有受制的丝毫迹象,见到这名心腹却不由的吃了一惊:“韩闽你怎么来了?哼,一定是我得让你把我弄回去的,告诉你,我还没有和阎行定下来,是死活不会回去的,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让他不用担心,等我和阎行成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