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缘……你冷静点,是我错了,我道歉……行么?!”司恒真是急坏了,却又无计可施,刚才一冲动打了她一记耳光,此刻已经够内疚了,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再凶她。
苏心缘依然不理会,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前推着。
司恒满脸焦急,继续喊着:“心缘……心缘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好妹妹……永远都是……真的。”
苏心缘听到这句话,忽然僵直了身体,不再用力前推,愣了一下,忽然收回了双臂,呆呆地看着他,哽咽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始终在你心目中就是个妹妹?!”她不停地来回嘟囔这一句,脸上泪痕交错,表情更是痛如刀割。
司恒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紧,他实在不想再用这句话刺激她了,可是却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苏心缘的感情就像一道无情的枷锁,把他套得太紧太紧,让他毫无喘息之力。他可以理解少女此刻的心情,任何一个人,当他(她)的希望全部化为泡影的时候,都将会承受巨大的打击,甚至歇斯底里,他们需要发泄,一种疯狂的发泄。而司恒此刻却感觉自己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尽管心里不忍,但面对那凄凄的声音,他还是要硬下心肠来回答:“心缘……我始终把你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好,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他有些痛苦地看着苏心缘空洞的双眼,那里面似已无泪,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茫然而萧索。
“如果我就这样接受你的感情,那我算什么人?一个感情的窃贼,只能这样说。而且……那对你不公平。”他想尝试着继续开解对方:“心缘……你听我说,你漂亮、年轻、有知识、有才干,你善良、温柔,你值得拥有一份珍贵而完整的爱情,而那份爱情……是我所给予不了的……”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一阵黯然,脑海中再次显现出那熟悉的身影。
“我不要你所说的珍贵完整的爱情,我只要你的爱情,恒哥,你明白么?”她冲上去拉住司恒的手,紧紧地攥着,不住摇晃:“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为了你,我可以没有金钱、没有好看的衣服、没有朋友,甚至可以没有自尊,你明白我说什么么?”她的眼神充满慌乱,嘴唇因激动和冰冷而变得惨白,轻轻地颤抖着。
“你错了。”司恒叹了口气道:“失去自尊、自我而换来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你对我的感情也许是真挚的,但如果一份感情不是相互呼应的话,幸福快乐从何谈起?”
“恒哥……我可以等,等你看到我对你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她的眼神中立刻又充满了坚定和执著。
“那好,是你说要证明给我看的。”
“是的。”
“那么我的话你是不是会听呢?”
“会的,每一句都会。”
“好,我给你机会证明。”他顿了顿道:“现在立刻回床上去,把被子盖上,睡觉!一觉到天亮,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