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见老夫人(1 / 1)

诺玉一出来就立刻去找公子。思勿看见诺玉被放出来了,赶快上前迎接:“在里面没受苦吧?让我看看。才几天,都瘦了一圈了。”

诺玉有些感动,心里暖暖的,她双目含情脉脉的看着公子:“公子这般被我连累,现在还在挂念我的身体,真是让诺玉受宠若惊。诺玉此番是跟张戾谈了条件才出来的,诺玉先向公子致歉,诺玉未经公子同意就将公子也牵涉其中了。”诺玉低下头,有些难以开口。

思勿看着一脸羞愧的诺玉,轻声说道:“你并没有连累我,是我想留在你身旁和你同患难的。既然我都来到这里,要是能真正为你做些什么,那我才会更加心安,又何来歉意二字。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我知道公子曾经居住在百花谷,更是药仙前辈的闭门弟子。你跟思勿大夫更是好友,公子的身份不便透露,我就以思勿大夫为由,为公子的医术下了担保。以公子能为老妇人治病为前提,得以脱身。”

诺玉抬头就看见公子一脸惊讶和担忧。思勿倒不是为自己的医术担忧,而是怕露出破绽,让她们得知自己便是思勿的事。至于诺玉知道自己是药仙闭门弟子的事,倒是不意外,相反却觉得诺玉更可信了。

诺玉行礼致歉,赶忙解释:“公子,是我太草率了。但是诺玉只是要公子装装样子就好,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和老夫人见面独处的机会,我们要从老夫人下手,让她成为我们的说客。”

公子听到以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表面上却风轻云淡的点点头。这边诺玉刚说完,那边张戾就派人来了,诺玉和公子对了下眼色,公子就被请出去了。

思勿一直被引到一处幽静的竹园里,虽然已是深秋,但这些竹依旧枝杆挺拔,修长,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在微风中轻柔的作响,空气里都带着一种雅致。走入竹园深处就是一座别致的房子,周围有沟渠,里面是潺潺流水,房屋就浸在这流水中。思勿不动声色细细看着,跟随一个属下来到房子门前,那人轻轻叩了两下门,一会百月就开门出来了,那个属下就退下了。思勿跟着百月来到内间,便看到张戾也在屋中,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帮主。”思勿礼貌的问了一声。

“听闻诺玉所述,。家母已病数十年,至今仍无良药,寻遍各路高者,却毫无转机。就是幸得夫人相助,家母还是不见起色。望公子能解除家母多年病疾,在下必当涌泉相报。”

思勿看着张戾,没想到这个杀人魔对别人的性命如此轻视,骨子里却是个孝子。有这样的儿子究竟是灾还是幸啊?百月看了一眼思勿,又低下了头。思勿还是捕捉到了百月眼里的慌乱,看来百月是查出了病因,但是因为仇怨,不愿真心医治。思勿走进老夫人,看着这世间难得一见的蓝雪冰床,又看了看老夫人的面容,轻声说道:“帮主请先移步,在下需要用独门疗法为老夫人诊断。”

张戾半信半疑:“什么独门疗法,还需我离开才能诊断。”张戾看着思勿坚定的眼神,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百月,“那就让我的夫人留下吧,夫人是药仙前辈的高徒,在必要时也能帮助阁下。”

思勿假装思虑了一下,点点头。张戾这才离开房间,站到了门外。

百月慢慢扶起老夫人,拿了个软枕让老夫人靠着,这样能舒服些。老夫人也慢慢起身,靠在软枕上,配合的伸出手臂,思勿替老夫人把脉。奇怪,脉相平稳,好似正常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把脉完后,百月替老夫人整好衣袖,看了一眼思勿。思勿一下点住了百月的穴道,百月并不意外,因为思勿跟自己有同样的仇恨,又怎么会真心医治这个老太太。

老夫人一惊,直直的看着思勿。思勿蹲下身子趴在床前:“老夫人,不要惊慌。在下有些事不明,想问明一二。我只是点住了夫人的听穴,因为接下来的对话我不想让第三个人听见。”

百月心里暗自发笑,真是有趣,骗个老太太竟如此上手。老夫人点点头,心疼的看了两眼百月。

“张戾为何要夺回南方十城?是不是朱雀长老身前有遗物在那里?”

谁知思勿话一出,老夫人居然失声哭了出来,声音沙哑颤抖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谁离世了?朱雀长老?魔域的那个叫张释然的朱雀长老吗?”老夫人不敢相信的又说了一遍,眼里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思勿显然被吓到了,这时门外传来了张戾的声音:“母亲,您怎么啦?”然后他就开始推门了。

思勿赶快给老夫人擦去眼泪:“老夫人想知道详情吗?那您应该知道怎么跟您儿子说吧。”

等张戾走进内间,就看到百月正在给老夫人盖被子,思勿已经在收拾药箱了。张戾焦急的来到冰床前:“母亲,儿子刚才在门外听见您的哭声,你怎么了?”

老夫人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没事,就是大夫给我扎了几针,有些疼罢了,不过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张戾一听一把提起了思勿:“你不会轻点,我母亲的身体不比一般人。”

“戾儿,你快放手,不得无礼。这位大夫虽然扎针有些疼,但是现在我确实感觉身子舒适多了。”

张戾赶紧放下思勿,思勿并没有在意,提起药箱对着张戾说道:“今日的诊疗看来已经有些成效,明日我会继续前来,望帮主提供便利,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思勿走后,张戾看母亲睡下,便和百月回到了大厅。刚落座,张戾就问了:“夫人,你觉得那位公子能有几成把握?”

百月很中肯的答道:“母亲的病是多年旧疾,这些年服用的药物更是数不胜数。是药三分毒,母亲的根骨早已被药物所控,再加母亲年事已高,身体阴阳早已失调,若不是久卧冰床之上,由帮主强行护住心脉,怕是神仙在世都难以挽回。母亲的病早已不能彻底根治,我们现在必须固其根本,缓其痛楚,延其性命。母亲的怪病就在于看不出病,但是内里全部坏死,今日那位公子一看便知,定是高者;母亲又说解其疼痛,那定是对症。帮主可以信任。”

“夫人言之有理,有你在我真是减负不少。母亲的事还望夫人多多费心照料。”

“我与帮主成婚已有一年,虽无所出,但是这份感情是真的。只要帮主肯相信我,不要再怀疑我,那便是我最大的福气。”

“百月你大好年华,却嫁给我不惑之年。在别家已是父女之辈了,你真是委屈了。曾经我忙于他事,无暇停留感受你的真心。这段时日你对母亲的悉心,我都铭记在心。日后我定当尊你爱你,好好待你。”张戾深情的看着百月,心里无比踏实。

百月心中无限感慨,整整一年,你终于还是放下戒备,只可惜大仇不报,你我永远是敌。也许等你死去的那一刻,我听了这些才会有些许感动吧。

夜间,诺玉和婉笛悄悄潜入公子房间,公子早已等候。等她们进来,赶快熄灯闭窗。黑暗里,三人面对面坐着,虽然谁也看不见谁,但是仍然仅仅有条。

公子首先开口:“今日张戾戒心未除,我只刚开了口,他便推门而入。还好老夫人配合,才逃过一劫。从今日情形来看,老夫人还不知朱雀长老逝去的事,看来张戾一直把他母亲保护在这个世外桃源啊。”

“不知道,这都是十六年前的事了,一个人十六年不相见,居然还能守得住秘密。这个老夫人真是好骗啊。”婉笛感叹到。

诺玉叹了一口气:“老夫人当时是何状态,可曾言语些?”

“我话一出,她立刻失声哭泣。满脸悲伤,为了知晓更多,还骗过自己的儿子。她很在意,也很想知道,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对老伴,满满的爱意。”

“那这事就更好办了,这样下来事情会变得很顺利。你借用朱雀长老的故事,一点点拉近与老夫人的关系,必要时说出张戾这些年的恶行,再看看老太太作何反应?”

诺玉接着发问婉笛护法:“婉笛护法不要忘记,去为老夫人医治才是明,如果时间长了,仍无好转,那就失去了张戾的信任。那时再想接近,谈何容易?公子,老夫人的身体究竟如何?能否好转?”

“油尽灯枯,残苗独支。若不是冰床,和张戾强行护住心脉,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婉笛不禁惊叹:“冰床?张戾用冰床为他娘护心脉?真是闻所未闻,大材小用啊。”

诺玉眉头紧锁,低声问了句:“还能活多久?”

“也就个把月了。”思勿的声音很小很小,每当面临这种无法挽回的生命时,思勿都十分痛心。

婉笛捶了一下腿:“个把月,你能想办法让她好转,在最后的时间里,天天诊治她。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和胜算?”

思勿沉思了片刻:“想要好转,办法倒是有,不过一旦使用,她就只有七日的时间了。”

婉笛和诺玉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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