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戏匪(1 / 1)

第八章戏匪

我指着黄面鸦道:「这个声音像乌鸦般难听的人,胆子似乎最小,吓他一吓,包准从实招来。」

我解下黄面鸦面罩,摇醒了他。

黄面鸦低声叫了一下,浑浑噩噩间但觉颜面一片冰凉,睁眼一瞧,赫然发现一柄长刀贴着他的面颊,然后就看到我们这群人围住他,每个人脸上都透着诡异的笑意。

他吃了一惊,挣扎想爬起,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两脚也被缚住,动弹不得。

他一意识到自己成了网中之鱼,神色大变:「你...你们想怎样?」

我刻意执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刀锋闪着森森寒芒,对于他的提问,我不予回答,只是不怀好意的微笑看着他。但如此似乎比疾言厉色更令黄面鸦惊惧,他颤声又问道:「你们到底要如何?」

我对着柳蝉翼等人道:「这个人竟然连天马山庄也敢招惹,我们现在就剖开他的肚子,瞧瞧肚皮里面是不是包藏着熊心豹子胆。」

黄面鸦一听要被开膛剖肚,吓得半死:「千万不要,我胆子小的很....就像老鼠那么小。」

「你也太谦虚了。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我看你胆子最少有常人三倍大。」

妙鹊道:「你们看他吓得嘴唇都发白了,也许胆子比老鼠还小。」

雨竹道:「那是装的。所谓真人不露相,如果不装的胆小可怜,怎能期望我们心软放他一马?我猜他的胆子有黄牛般大,又说不定如大象般大。」

「都不用争执,一刀下去,立见分明。」我刀尖对准黄面鸦胸膛。

「你力道可得拿捏好,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下手太重,划破胆子,那就瞧不出大小了。可是也不能出手太轻,如果把他割的半死不活,发出像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那就太煞风景了。」雨竹的话令黄面鸦脸色大变。

「这可有点难了,不知这刀子锋不锋利?」

我取来一根木棍,当着黄面鸦面前,长刀削动,有如甘蔗去皮,霎时木屑纷飞。

黄面鸦想讨饶,嘴巴甫张,木屑立刻雪花般落入他口中,呛得他大咳起来。

「好刀。」

我刀尖轻轻挑动,他胸前衣上的扣子接二连三脱落,微微露出胸膛肌肤。

「你们刚才说要请我吃三刀,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现在回敬你们一人三刀,你们七个人,总共二十一刀。其他的人现在还不是很清醒,无福消受,这二十一刀就一并由你代收吧。」

三个女孩一听都笑了起来。

黄面鸦想出言抗辩,偏偏咳个不住,又惊又急之下竟然尿湿裤档。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连声求饶。

雨竹接过我手中刀,冷笑道:「就算他肯饶你,本姑娘也决不饶你。刚才还想施展什么禄山爪轻薄我们.....」

「不只,还有摸奶功。」我一旁加油添醋。

雨竹白了我一眼:「总之是些下流的手段。我先把这双肮脏的爪子剁下来消消气。张屠户传了我一手『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的刀法,苦无机会试练,此刻现成一口猪在这儿,我便拿他来开刀。」

「姑娘饶命,我是人,可不是猪。」

「你竟敢把脑筋动到我们天马山庄,简直其蠢如猪。」妙鹊也帮腔。

雨竹道:「照我看,他比猪还笨。方才对我们要打要杀,现在却妄想我们饶他,可不是笑话?」

「妹子,我听说『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的刀法难练的很,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妳到底行不行?」我跟雨竹唱双簧。

「一刀不行,那就十刀。十刀不行,那就百刀。总之千刀万剐,熟能生巧。」

「那也说的是。只要勤加苦练,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这头猪变成尸块肉片之前,以妹子的聪颖资质,相信不能大成,也有小成,绝对不会一事无成。」

众人随口胡说,把黄面鸦吓得魂飞魄散。

雨竹先用刀尖指着黄面鸦肚子,摇摇头,再指向他胸口,一派犹豫难决的模样:「这第一刀究竟从那儿下手好?这门功夫我新学乍练,这一刀下去,一个不好,他惨叫起来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先把舌头割了,大伙耳根清净。」

雨竹猛点头:「妙极了,如此一来他就再也没法说那些污言秽语了。喂,干嘛嘴巴闭那么紧,把嘴张开。」

雨竹用刀要去挑开黄面鸦的嘴,黄面鸦却紧抿嘴唇,死也不肯松口,鼻子发出「嗯,嗯」的声音,猛力摇头。

众人强忍住笑,只听雨竹厉声道:「叫你张嘴你不张,还用这种眼神瞪我,叫人瞧着好不厌烦,我看先把你眼珠挖下来再说。」

刀锋在黄面鸦睫毛前游移,把他吓得几乎昏了过去,不停哀叫饶命。

雨竹道:「你们挖了大坑洞,害我们两匹马摔的半死不活,现在都不晓得怎么回去,人人一肚子火,怎么饶你?」

我适时提供意见:「我倒有个主意,用马拉的车大家坐惯了,并无稀奇之处,不如今日改乘用人拉的车....」

雨竹一指黄面鸦:「你意思是把他当成马一般来拉车?」

「正是,妳们看他身材也算精壮,拉起车来也许不比马儿差。」

妙鹊道:「马车本身已不轻,再加上我们几个人重量,只怕他拉不到一半就倒毙在路上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待会要是嫌他拉的慢,只要狠狠抽上两鞭,将他潜力激发出来,包准疾逾奔马。」

「万一抽上两鞭还不行呢?」

「那就五鞭十鞭,这法儿百试百灵。」

黄面鸦苦着脸:「千万不要,我人矮腿短,现在又有伤在身,就算拼命跑,说不定妳们还是觉得像蜗牛爬行一般,只怕我还没脱力倒毙前,已先被你们打个半死不活。」

「那才叫大快人心,反正留你在世上也是祸胎。」

「我死了那也不打紧,可是我一死,马车僵在半路,不也挺伤脑筋?只要列位饶我这一回,不管是要马车、骡车还是牛车,我都可以立刻张罗,保证坐起来又快又稳,胜我百倍。」

雨竹「唔」的一声道:「如果你真能立刻弄来一些牲口,饶你不死却无妨。」

妙鹊道:「这里荒郊野外,那能说要马便立刻有马?别信他胡说。」

「绝不敢欺瞒各位。我们在林子里藏有一匹马、两只驴子和一头黄牛,只要你们承诺饶我们几条小命,我可以立刻领你们去将牲口取来。」

我们几个相视而笑,不出所料,这林中果然藏有运送物资的牲口器具。

众人见目的已达,当下由我押着黄面鸦到密林深处将一众牲畜取来,其余的人原地看守劫匪。

妙鹊笑道:「我们把这些骡马全部带回山庄,叫这批贼子偷鸡不着蚀把米。」

雨竹道:「这头黄牛颇为健壮,不如今日改搭牛车,倒也有趣。」

柳蝉翼道:「天色将晚,这群歹徒怎么处置,大家快出个主意。」

我神情肃然:「这种杀人越货的毛贼,留在世上日后恐怕还有人会遭他毒害,乘这儿荒郊野外,把他们全部料理了,为民除害,我们就当是为善不欲人知好了。」

黄面鸦一付苦瓜脸:「你们答应要饶我一命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雨竹道:「跟你这种烂人还有信用可讲?哼,就算饶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在你身上砍个十刀八刀,演练一下『游刃有余』的刀法,再放你走也不迟。」

「迟了,迟了。那时我早没命,就算要放我走,我也动不了啦。姑娘不要开玩笑。」

雨竹道:「你看我们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们这批贼子倒有先见之明,挖妥这个坑,省得咱们费事。待会一个个宰了之后,就地掩埋,叫你们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的滋味。」

黄面鸦叩头如捣蒜:「求求你们网开一面,给个自新的机会。」

柳蝉翼道:「看他这样苦苦恳求,也实在于心不忍。不如依陈公子先前的提议,把他们全吊在树上,让他们今晚在树上好好思过,看看能否痛改前非.....」

妙鹊嘻嘻笑道:「他们一个个挂在树上,风一吹,像风铃般晃呀晃,倒也有趣。就可惜不会叮叮当当响。」

「那还不简单,把他们全部倒吊,头并在一块,排成一排。风一吹,这个脑门撞那个脑门,碰碰作响,虽谈不上清脆悦耳,也算铿锵有声。」

我的话引起一片笑声。

黄面鸦道:「那不是比一刀杀了我还难过?只怕不到半夜,我已一命呜呼。」

「你意思是......你宁愿选择现在立刻一刀杀了你?」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各位菩萨心肠,愿意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不如好人做到底.........」

雨竹截断他的话:「还敢讨价还价?我们不会好人做到底,只会送佛送到西。现在就送你上西天。」提刀佯砍。

黄面鸦大惊失色:「好,好,立刻上树去,绝不讨价还价。」

众人哈哈大笑,七手八脚合力将群匪挂到树上。

柳蝉翼仰首对匪徒道:「这里叫恶鬼林,你们今晚就在树上忏悔前过,诚心向菩萨祈求,千万别叫恶鬼给抓了去。捱过今晚,明儿自然会差人前来放你们下来。」

我拾起松木剑,笑道:「万一半夜有人路过这林子,记得出个声,莫让人以为是吊死鬼上树,吓坏了人。」

当下我们不再理会这些盗匪,几个人将马车略作改装,由黄牛拉车,慢慢启行上道。

沿路上讲到方才作弄歹徒的得意处,想象他们晚上被蚊子叮咬破口咒骂的情状,几个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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