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小心地问:“如果临时出些货,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凑出这笔数目。【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WwW.dashubaO.cC】”包正认真地问:“这些货物的调度公孙泽会不知道吗”吴天心里更靠谱了,忙说道:“这些货物不比其它,无论是erp还是其它流程上,都不会显示只要出具包董的指令就可以调动。”的确,没见谁卖军火还堂而皇之写在公司流程单上的。
包正一时沉吟不语,吴天眯着眼睛注视着他的表情,他现在心里已经隐隐地感觉到:包正之所以之前坚持在公孙泽帮助下,把毒品和军火业务逐一剥离,是因为他不敢尝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于玩火,但只要让他试过、并且成功得手,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应该不在孔雀王之下孔雀王朝当可延续它黑白通吃的强大盛世只是他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包正会突然又想尝试了难道,就因为方天龙向公孙泽表白了吗吴天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实在不想把他的孔雀太子想得这么不堪,但是他又想不出其它的借口
包正突然盯着他的眼睛,道:“知道我为什么让公孙泽去处理制造业务吗”吴天坦然道:“不知道。”包正道:“我在接手孔雀的时候,包董并没有给我安排好所有工作的交接,求安、求稳是我的首要目标。但是,制造这块业务你我都清楚,是一个地雷,处理不好,所有其它业务都会被株连数十年的基业都会是无用功。所以,如果公孙泽一定要走,我需要他把这颗雷排完了再走。”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吴天的眼睛立刻闪了闪:果然包正是另有打算的
包正皱眉道:“只可惜,从上次医药业务他想退步抽身,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尽心尽力地帮我,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这次公布制造业重组已经多少天,你看到他有什么举动了吗”
吴天摇头,听包正一讲,他还真觉得公孙泽挺奇怪的,一向以行动高效著称的泽总,这次的确没什么具体举措。
包正又道:“与上次推动医药业务初期相比,你可以看出,他这次基本是按兵不动,所以我的确有些担心,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并不想帮我去了这块心病也有可能他不想顶这个锅。”
吴天小心地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包正瞥了他一眼:“他想退就能退吗如果他不处理好,这个锅最后只能由他背他的职位、背景,也最合适,不是吗”
包正的语气,吴天听得脊背直发凉,心道:所以,需要他活着幸好小林上次没有得手,不然岂不是坏了太子大事但是,让他背锅他就那么老实背吗公孙泽在孔雀集团一手遮天,所有机要核心信息他没有不清楚的,如果他反叛了可够孔雀受的并且,包正跟公孙泽的关系看上去那么好,包正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谁知道但这话,他没敢说,只是问:“那么,您需要我做什么”
包正看都不看他一眼:“我需要这笔钱在16日前到帐,这次的事情不要让公孙泽知道。”
吴天的心突然释然了关键的一句就在这里:这次的事情不要让公孙泽知道。也就是说,包正也许不介意做这些黑暗生意,但关键是不能让公孙泽知道而这个,才是最真实的答案尽管他说得那样不经意,但真相往往就是这样透出来的,而只有这样不小心泄露的秘密,才是真实的秘密。吴天平静地点头,满意地离去。
包正无言地望了眼他的背影,目光冷漠而深邃。
吴天走后,包正跑到99层一个小会议室里偷偷听那段录音,听到方天龙表白,尤其是那段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把他气得牙痒痒,更在心里鄙视姓方的一百八十遍:你这些骗女孩子的技俩自以为深情款款,但公孙泽又不是女人,你怎么可能打动他那颗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听到公孙泽问方天龙的三个问题,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是他的泽总最可爱,这么纯情、这么天真、这么不谙世事听到公孙泽斩钉截铁地拒绝方天龙,他乐得心里都要开了花:让你敢作死表白,就让你死个干净痛快不过最后听到方天龙说“你为什么现在就告诉我”,他突然笑不出来了,他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公孙泽一定不希望看到方天龙死在自己手上看来要想收拾方天龙,一定不能当着公孙泽这小子一定不会让自己下重手,那样铁定捏不死这姓方的。
这姓方的当然不知道包正这边恨死了他,通过股票数据显示,周三早盘龙舟集团仍然在大举吃进孔雀的股票,想要通过散户上位的野心不要更明显。
下午是包正和公孙泽的周会时间,公孙泽忍不住问:“还不出手吗他马上就吃到3了”包正笑嘻嘻地说:“再等等,这么急干什么”公孙泽皱眉道:“你到底想等什么”包正故意夸张地说:“公孙教官常常教诲我:耐心是一种美德他没跟你说过”公孙泽无视他的调侃,撇撇嘴道:“看来你真是不急。”包正坏坏地一笑:“我急你就肯帮我吗”
公孙泽白了他一眼:“坐好开会呢你知不知道成天不是歪着就是倒着,你能不能好好锻炼锻炼”
包正只好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公孙泽讲解最近的公司运营、项目推进、人事变迁、财务动议因为所有的事情其实是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在公孙泽这边,导致他每次汇报的时间越来越长,内容越来越多,饶是泽总“机器”一样的大脑也有些吃不消了,于是今天开会他破例带了笔记本,一边看着一边说。
包正坐在对面,就这样隔着茶几看着公孙泽在那边认真讲解。他的嘴巴虽然动着,但低垂着眉眼却象是静态的一般,细致、深刻、流畅,每一根线条都耐人寻味,偏偏不带一丝表情的样子,更加深了雕刻一般隽永的美感,包正不禁感叹:好纯洁又禁欲的气息那种好闻的、独特的气味又一次在鼻翼浮现,好象不经意中已充盈了整个房间。包正心中警觉,忙提醒自己:不行,不能思想老这么歪不过,他这么乖的样子,难道不知道他这个样子会激起别人欺负他的欲望吗这么可爱而不自知的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欺负哭,再哄好,再欺负哭,再哄好,再
包正突然一个激灵公孙泽正冷冷地瞪着他,象在等他回答。
包正:“我在思考。”
公孙泽:“思考之前先说一下:我在问你什么问题”
包正:“”
包正突然悲哀地发现:看来在欺负哭他之前,自己先要死得很惨。他的眉毛都已经准备好委屈万分的表情了,却发现一向对待他的失误象秋风扫落叶的泽总这次只是默默地看了他十秒钟,突然低下头去象是要藏起眼中的伤感快速而低声地说道:“算了,继续吧。”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包正有些猜到了,心里的窃喜一扫而空,不想看到他隐藏起的伤感尤其这伤感是为了自己他反而有些气恼起来,故意挑剔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来问我你不仅问题记不得了,连答案也不想要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话一出口,他心里又有些担心起来希望火不要激得太大
公孙泽本来垂着头、盯着笔记本,这时眼帘抬起那目光竟似海般沉静无波,坦然道:“其实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一样可以管理好这家公司。所以,我不会再考你任何问题了。”说完,他合上笔记,起身就要离开。
包正急了,只怕他是真生气了,忙蹿起来拉住他:“别走不是会还没开完呢”公孙泽一反常态,并没有挣脱他的手,就那么任他握着,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淡然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这部分结束了,下面的会,你请继续。”
包正心知坏了,这小子只怕真伤心了,不管他冷淡的脸色,反而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耍赖道:“我知道这些都很重要,只是有你在,我就想偷下懒而已,都说看破不说破,给我留点面子嘛要不,今晚我洗碗还不行吗到时你检查工作,保证洗得比五星级饭店都干净如果偷懒溜号耍滑头,就罚我陪你打一天的羽毛球”话一出口,包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果然,公孙泽森然的眼刀立马就切了过来:“打羽毛球很痛苦是吗”
这是一家私人俱乐部,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出入,甚至看不到服务人员。吴天走进去时,马上一位穿着墨绿旗袍的女服务生优雅地将他引进二层一个小会客室,那里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正等在那里,看到吴天进来,马上起立,恭敬地说:“吴先生,您好。”
吴天点点头:“田中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