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芙颜空幻(1 / 1)

“这一辈子,下一世,永永远远都不可能!”细致的皮肤在娇艳玫瑰的映印之下更显其白嫩细致,笑容出尘隔世,如不属于这世间之人。

“你.......”终是不忍的伸手想阻止。

她笑得摇了头,任由身后凶器,狠狠击向她后脑,霍然爆开,漆黑长瀑飞扬遮挡脸,脑后蓦起小旋风,以击落点为中心,旋转似刃,狠狠的削刮着拐杖。

滋滋破裂声,风刃锋利,撕裂缠裹着的漆黑,纷纷扬扬如墨粉散去,显露而出的紫檀木拐杖一截又一截齐面乒乒乓乓的掉落地面。

失去支撑,摇晃的靠上一旁的树干。

鼻尖隐没在花朵中。“失望吗?”声音轻轻的从花朵后传出。

手缓慢的收回。“我应该早就猜到的!”无可否认他心中的失落。

“是吗?”

“呃.......”脱离树干,双手抓着无形的钳制,双脚不论如何踢蹬都无法接触到地面,稀薄的空气无法进入肺部,脸色渐渐由白转青。

“你要干什么?”慕城歌脸色大变,欲冲向前,手脚忽觉一阵紧缩,凉凉的风缠绕手脚,他无法移动分毫。“放开他,放开!”大吼着,奋力的挣动着。

“别......伤害......他.......”紧窒的喉咙艰难蹦出字来,双手虚脱放下,昭示着他的认命。

脸脱离玫瑰环绕,仰脸望天一笑,困住两人的无形束缚消散,急奔的风略过她的身侧。“宫叔!”搀扶着可怜摔落在地的老人,迫切探看着他身上的伤势!

轻旋身。“我说过不会伤你性命,这只是惩罚!”淡淡注视着看上去孱弱,实际如猛虎般的老人。“世间污秽哪是那般容易聚集?你知道那上面所沾染的嗔、痴、怨、恨有多重吗?”

漆黑散去的粉末,聚集了世间污秽。

“不能让你死,也绝对可以影响你!”老人早已暗淡无光的眼中满是得逞。

“宫叔!”慕城歌惊呼。“你告诉我的不是这样.......你骗我!”愤怒扭曲了他的脸。“风,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事?”丢下他刚刚还紧张不已的人,转而伸手向站在一旁的心上人。

莫风琛微微的后退一步,隔开了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我不会对你或者你的宫叔手下留情的!”翩然转身不停留,心微微的哀戚着。

他喜欢她,甚至爱她,却不惜伤害她,也要折了她的翼。

对他,她无关情爱,却把他当作朋友.......心闷闷的,也微微的痛了。

她对他真的很重要吗?重要的可以让他抛下江山,抛下一切吗?他什么都无法为她抛下,只想折断她的翼,留她在身旁。

想爱的人,无法爱,不爱的人,连朋友的无法当......

慕城歌看着她环抱鲜艳玫瑰,人却暗淡离去背影,秃然垂落的手,萎靡不振。

他无法,无法忘记,无法放下,他已不能回头,到头来,他还是做出他最不想的事,伤害了他最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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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仙传人的照顾之下,简行厉身体恢复神速,在他有力气起身那一刻,他第一个要求。“我想见小风的父母!”

南火凤和简行方惊讶的对视一眼,南火凤说道。“我问问看吧!”不久消息传回。“师父师娘三天后会到!”

“嗯!”简行厉不再多说一句,照常的休养并处理着公事,虽然简行方极力阻止,他却坚持要与弟弟一起处理堆积的公事。

直到莫风琛的父母站在他面前,他才丢下了手头的公事,并嘱咐弟弟。“我想与莫老前辈他们单独谈谈。”简行方与南火凤依言退出了房中。

一直很活跃的秦怀柔难得今天安安静静,没开始咋咋忽忽的,乖乖倚在丈夫身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不过目光可是很凶狠的瞪着简行厉。

“抱歉,晚辈受伤,无法起身相迎,两位请坐!”客套话。

秦怀柔冷哼一声,虚伪,标准的怎么看简行厉怎么不顺眼,不明白女儿怎么跟她一样,钟爱这种冰雕!

莫擎天微微摇头拒绝了。“想说什么,直说吧!”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既然家弟与火凤马上结为连理,晚辈就称呼您两位一声伯父、伯母!”苍白的唇蠕动。“晚辈想知道.......”

“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行不行?”终于,秦怀柔受不了他的客客气气,口气冲冲的出口。

“水柔!”莫擎天警告的叫道。“别忘了答应了我什么......”

“我......”一向坚强如山的秦怀柔居然红了眼眶,撇开了眼。

莫擎天安抚的拍拍妻子。“别见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扫了一眼明显对他充满敌意的秦怀柔,目注莫擎天继续说下去。“我想知道小风她作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吗?”

莫擎天眸中充满深意。“为什么这样问?”

“梦!”担忧不可避免。“小风站在绝峰之巅,越来越透明,直至消失.......只余一件白衣飘落地面!”艰难说出最后一句话。

梦中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无论她如何呼喊,她都不回头看他一眼,他伸手要抓住消失的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她!

一身白衣落地,他的心也碎了!

忽闻一声哽咽,秦怀柔头一转,埋入丈夫的胸膛。

简行厉呆呆看着,不明所以,只觉心中的不安更加深重。

“别介意!”莫擎天平静如波,拥紧妻子,不停拍抚着。“梦,不一定就是现实!”

可看着秦怀柔如此的表现,却让他更觉得是事实!“我不相信!”直言。“难道你们不担心吗?难道你们都没感觉到小风最近散发出的一切无所谓的气息吗?难道你们真的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吗?”问出口的话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气,越往下说,让他越想起他之前对他们夫妇对小风所作所为的不满。

他们的女儿是无法捆锁的风,但她也是一个未及笄的孩子,他们却狠心送他们的女儿到水深火热的宫中,谋生存,当人质?为什么他们不可以让他们的儿子来呢?

小风在宫中所承受的那么多,那么多,为什么他们没有在小风身受折磨的时候来看自己的女儿一眼呢?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不论在他们的女儿身受重伤,高烧不退,生命受到危及的时候,他们从未出现过。

“喂,你在指责我们吗?”秦怀柔哭的涕泪纵横的脸,也不怕丢人的面对着简行厉。“你个外人懂什么啊?你以为我们愿意吗?风是我们的女儿,心头肉哎,可是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从出生便是风,她的命早已无法选择,该她去做的,她必须去做!你以为我们不想帮忙,插手吗?可是,不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口水、泪水、鼻涕喷了简行厉一脸。

简行厉大大的愣在了原地,从未见过一个长辈可以对着他哭成这样。

“别介意!”又是莫擎天平静无波的声音,一块湿毛巾沾上他的脸,细细擦去简行厉脸上他妻子的杰作,并搂回情绪激动的妻子。

“没......关系!”犹豫一下。“伯母......对不起,你别哭.......”笨拙的安慰着秦怀柔,是他情绪失控了,他的心不停的揪着那件落地白衣,他已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秦怀柔不理他,继续呜呜哭着,莫擎天投去抱歉的一眼,并说着。“我们担心,但身为风,琛有她该做的事,我们并不便介入太多,过多的介入很可能适得其反!”解释着他们看上去的袖手旁观。“当然,对琛的保护,我们从未少过,你......安心养伤吧!”

就这样?给他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伯父.......”不安的叫着。“怎么办?该怎么办?”心没底,让他忍不住发出求助。

拥着妻子回身。“你想要怎么办呢?”直视着简行厉的不解。“你不是琛的什么人,她如何,又关你什么事呢?”

心后退的缩了一下,是啊,他是站在什么立场,在管她的事呢?“我......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就没必要管她的事到这种地步!”没有再停留的意义,转身不回首。“等你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再来管琛的事吧,你现在.......没有资格!”毫不留情!

犀利不留情,但又何况不是事实呢?

简行厉的伤终于好了,可以照常的到宫中走动,而他们两人无可避免的碰面了,看到他,莫风琛唇边荡开了喜悦的笑容,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有控制不住的喜悦,只是看着他,也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啊!

“你的伤全好了?”

“嗯!”眸色复杂。“你呢?”

照常的蓝色男衫,转悠了一圈。“你看我像有事的吗?”

笑靥如花,花失色,芙颜空幻,幻迷离。

简行厉眼眶湿热,一种想哭的感觉充塞,想哭,想哭.......

似是感觉到他的悲切,停下旋转,微微皱眉,张开双臂迎向他,环抱住他。“没事,没事.......”喃喃细语,蓝色衣袖微微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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