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荆使劲抠了抠耳朵,“我爸说你这块玉坠是块龙凤配来得。”
“什么意思?”
谢雅诗从袁紫荆身上下来,翻身下床双脚插进拖鞋,拿起口杯去倒水。
“龙凤配就是龙凤呈祥的意思,他好像翻了本什么古玉大全,找到了一张和你这块玉坠一模一样的图片。”
袁紫荆坐到床沿,还在使劲揉耳朵,好像还在痒,白了谢雅诗一眼,见她迷茫,继续解释:“这么说吧!这块玉有两块,分龙配和凤配,分开是两块,结合在一起可以合并成一块,你看到展开的凤尾巴下这个凹槽没有,这……应该就是个铆合口。”
不是袁紫荆指出来还真没发现,看似随意自然的凤尾,叉开的羽毛间还真有这么个凹槽。
经袁紫荆这么一解释,她明白了,敢情这条玉坠是情侣装,还有另一条。那龙配在哪?心生疑问的同时想起了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有两块玉配,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有一条雕刻的是条龙,醒来的时候不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现在,想起昨晚的梦来就有点瘆得慌了。
“怎么了?”
谢雅诗表情的变化没能逃过袁紫荆的眼睛,担心的摸了摸她额头,“不是这么不济吧!这么玩一下累得脸色苍白?”
两人读的是舞蹈系,平时练舞动不动就四五个小时,袁紫荆当然知道谢雅诗的身体不会这么不济,摸她额头是担心她感冒。
“如果我告诉你,我昨晚梦到了一块玉配,好像真的能与我带的这块玉配重合,你会怎么想?”
“啊!”袁紫荆下意识了双手环抱胸前相互搓了搓臂膀,惊悚道:“这么邪门?”
“我画给你看。”
不再说话,喝了口水放下口杯从书桌上拿起纸和笔,开始画画。
小时候学过绘画,有点功底,简单的素描难不倒她,照着梦中的样子把玉配画纸上。
玉配是条张牙舞爪的龙,上粗下细,(凤配上细下粗。)上面是张开的龙爪和盘曲的龙身,下面是龙尾。
谢雅诗从脖子上取下玉配放画好的龙配旁边,解释道:“龙配龙尾巴这有个勾勾,从这自然过度……”画出来的效果看起来不太立体直观,指了指凤配凤尾凹槽位置比划着解释,“这……”又指了指凤的下巴位置,“龙爪正好对着凤的下巴。”
袁紫荆是内行,一点即明,抽着凉气道:“你是说两块玉配正好可以天衣无缝的铆合在一起?不是你凭空捏造的吧!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给我说说你的梦。”
袁紫荆是真害怕了,缩了缩脖子,像是感觉后颈根凉梭梭似的下意识摸了摸,还回头望了眼身后。
谢雅诗放下笔,拿起玉坠重新带上,靠着椅背吁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道:“我不想说。”
“啊?”
“他(她)们太惨了,我昨晚在梦里面好像哭了好几回。”
“能有多惨?”
“男人最后为了那女人跳了江。”
“等等……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女人殉情,哪有男人殉情的?跟玉配有什么关系吗?
“他为了那女的不得不跳。”
“晕,越说越玄了,什么叫不得不跳?姑奶奶,别调口味了好不好,你就一并说出来吧!我都快好奇死了。”
袁紫荆重重的拍了把谢雅诗的香肩,“如果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编故事在骗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男人把龙配取下来交给女人后就跳江殉了情,所以我才记得这么清楚。”
“后来呢?”
“就这些呀!我只记得这么多。”
“那你又说好惨?”
“男人好像是为了个不得已的理由跳江自尽。”
袁紫刑仔细打量谢雅诗,“难怪早晨起来见你两个黑眼圈,原来昨天晚上做了个这么长的梦,我还以为,嘻嘻,不说了。”
“以为什么?”
“以为你在游车河。”
谢雅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摊着食指对袁紫荆道:“昨晚我们怎么说好来得?不要再提那个讨厌又无聊的败类。”
袁紫荆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我只说游车河,好像什么人也没提吧?”
谢雅诗气鼓鼓的强调,“暗示也不行。”
袁紫荆苦笑摇头,“好吧!你打败我了,开个玩笑,别生气。”
“我才犯不着为了个败类生气。”
谢雅诗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瞟了眼手机号码,果断挂断。
直起腰来准备走开的袁紫荆不解的问了句:“怎么挂了?”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手机又响。
有点明白了,夸张的张开嘴巴,惊问:“三个8?”
两女之间,三个8成了李夏的代名词。
“除了这种无聊的人还能有谁?我今天下课回寝室,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来的,你说他整天游手好闲,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好?”
又重重的挂断手机。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原来是为了这个!也许人家有急事找你呢?”
“能有什么急事?”谢雅诗反问,语音刚落,“呱呱!”手机信息音。
信息是李夏发过来的。
看完信息,谢雅诗气得面红耳赤,浑身直哆嗦,那眼神,仿佛能杀人。
“怎么了?”袁紫荆正了正眼镜凑近手机屏幕,待看清楚,义愤填膺道:“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