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苏曼陈瑶与陈瑀的团聚,就是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地带,只见两边的官兵,看着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地方,炊烟冉冉升起。
在一个低矮的方桌四周,坐着几个人,苏曼,陈瑶,陈瑀,唐伊还有那个于婉蓉。
唐伊手脚松开,唐伊曾经乘着于婉蓉不注意,两次逃离,都被于婉蓉几个跨步,薅着耳朵扭送回桌,陈瑀怀里揣着蟠龙棍,见于婉蓉身手这么了得,看得心惊肉跳,对唐伊道。
“黄氏连环腿,厉害的很,她老人家的轻功,不在蟠龙道长之下,你就安生些吧,便是你逃回南国大营,谁能阻挡得了她老人家的腿?难道要用官兵的生命,来保护你吗?没用的,把她老人家惹毛了,于万军之中取你的首级,易如反掌,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该吃吃,该喝喝,我们进犯北国,本来就不占理,既然苏曼姐答应我们的大军退到边界,就会放了你,苏曼姐说话是算数的。”陈瑀小声在唐伊的耳边嘀咕道。
“苏曼姐苏曼姐,你咋不说苏曼娘子啦?”唐伊没好气大声道。
唐伊吃起醋来,也是口无遮拦,苏曼红了脸,拿眼瞪她,于婉蓉见状,伸手来薅唐伊的耳朵,唐伊忙哎哎了两声,耳朵被薅住,痛得她呲牙咧嘴,口里求饶道。
“姐,姐,我错了苏曼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求饶啦?”苏曼嘴角上翘,看着唐伊笑道。
“求饶求饶,求苏曼姐放过我,赶紧让这位前辈松手啊,啊,啊?”唐伊的小嘴拨溜的快。
唐伊梨花带雨,看得远处的唐清玄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蹦蹦响,却又无计可施。
于婉蓉看了苏曼一眼,见苏曼向她点了下头,才松开手。
北国的大厨,很小心地把酒菜端上桌,除了于婉蓉唐伊,苏曼陈瑀陈瑶,先还都拘着,喝着喝着,兴奋起来,聊着这么多年的各自的事情,举杯共庆此回的相聚。
唐伊嘟噜着嘴巴,看陈瑀跟苏曼聊得甚欢,一脸的不高心,虽然苏曼一再拒绝陈瑶为她夹菜,但是陈瑀还是口中姐姐的叫个不停,便向苏曼介绍南国宫庭泡菜的做法,最后道:“姐,尝尝,这个泡菜清心爽脾,香脆。”
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北国的大厨不断上热菜。
等到陈瑀打马回去,唐清玄拔寨准备回撤,唐清玄一直注意这边的动向,多名拌着士兵的猛将,骑马聚集在他的周围。
大厨收拾桌子,回到北国大军中去,于婉蓉见几个都醉了,她绑了唐伊,把唐伊送进车里,打算跟着南国大军后面起步的时候,她忽然发觉不对劲,苏曼唐伊陈瑶,都一个个醉倒不省人事。
于婉蓉下车,坐上驾座,头歪在一边,马鞭掉在地上。
唐清玄一声令下,南国的几十个猛将,在岳箫的带领下,忽然调转马头,向苏曼的车奔来。
等到南国的大将快到苏曼她们的马车近前的时候,北国那边才反应过来。
“快,跟我来,苏曼中计啦?南国那边在菜里动了手脚!”王一龙大呼,心急不已。
北国的大军,黑压压地向这边来,王一龙骑在马上,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啪啪地作响,心里叫一声苦,只见南国大军,也同时转身,向这边奔来,大战在即,苏曼所坐的马车将瞬间消失在南国的大军丛中。
王一龙想,一切都完了,苏曼陈瑶落在南国大军的手中,那么北国将处于危险境地,北国士兵的士气受挫是一方面,陈瑀的手中橙色蟠龙棍,威猛无比,再加上南国国富,南国大军伙食好过北国,一个个身强体壮,比北国的大军一个个面黄肌瘦比起来,人家就是老虎,自己就如同发怒的山羊。
就在两军冲到大约不到一百米距离的时候,歪在一边的于婉蓉,忽然抓住最先冲到他跟前的岳箫的枪头,一使劲,把岳箫摔下马来,返身下车,从车里薅过昏迷的唐伊,抗在肩头,飞起身,空中来了几个飞腿,踢翻几个南国靠近马车的偏将,然后稳稳地立于马车的车顶,俯视南国那剩下的几十匹跑近的马上的大将。
于婉蓉一手向空中一挥,一手高高举起唐伊的身体,作势要往地上摔的架势,“再往前,我让这个丫头立刻毙命!”
唐清玄见此,吓得面色苍白,高举宝剑,吼了一声停,南国大军顿时止步。那几十个马上战将,看到唐清玄面色铁青,忙地下马拉起岳箫等几个将领,回身而去,突袭失败。
北国的王一龙,被眼前的景象弄蒙了,于婉蓉复又转身,对北国大军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王一龙忙地剑向天空,也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两军已经相距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只见于婉蓉举着昏睡着的唐伊道。
“苏曼姑娘有话,她说,谢谢你们南国的迷昏药,让她能睡个舒坦的觉。苏曼姑娘已几夜没睡好了,她前面跟我交代说,要我不要动你们南国的菜,果然被苏曼姑娘猜中。苏曼姑娘还说,让你们南国,立马送来一车南国的特产,苏曼姑娘特别交代,南方的桂圆不错,她和小姐都喜欢,送几袋来,如果军中没有,苏曼姑娘体谅你们,给你们半个月时间,若是迟误,这个丫头的命休矣。”
于婉蓉晃了晃举在半空中唐伊的身体,顿了顿,又道。
“苏曼姑娘还有话,她说她与小姐都见不得血腥,两军不得冲突,另外,两军与我们的马车,相聚不得低于二百米,你们这些臭男人,别熏着了苏曼姑娘和小姐!”
唐清玄看着高高举起的唐伊,惊得目瞪口呆,害怕于婉蓉一松手,唐伊跌死在地,等到他回过神来,立马对身边的传令兵道:“快,传令下去,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取几十袋桂圆来,不得有误,若有迟缓,提头来见。”
传令兵答了声是,转身交代下去。不到两分钟,只见南国军中,扬起一片尘土,几百匹快马,绝尘而去。
于婉蓉手一挥,唐清玄恨在心里,但是不得不按照于婉蓉的指示,大军向南退去。
于婉蓉驾着马车,等到南国大军走了一会,才悠悠地跟随。
就这样,一路行进,到了晚间,于婉蓉停车休息,北国大军按照苏曼曾经的交代,送来一辆四匹马拖的大马车,车是改装过,只见大车上没有座位,宽约两米,长四米,车上铺着厚厚的被子,有枕头,都是行军被子,新的。车上四周,是用双层帆布做了个顶盖,风雨不透,又能御寒。
这一晚,北国的官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在这辆大车的四周十几米的地方,警惕地盯着南国的动向。
苏曼陈瑶被于婉蓉抱到了前面的被子上,盖好,于婉蓉身边躺着唐伊,睡在后面。
第二日,于婉蓉起床的时候,苏曼陈瑶唐伊她们,还没有醒,北国的大厨,早已把热腾腾的包子蒸上锅,烧了一锅醒酒汤,在那静静地侯着。
唐清玄派人送来可口的南方小菜,对于婉蓉低声下气道:“这是干净的,公主爱吃。”
于婉蓉没有理会,来人放下小菜,退回去。
苏曼她们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南国的大军早已开拔,北国的大军还在后面。
苏曼等梳洗完毕,用完饭,开始追前面的南国大军,北国大军紧紧跟随。
“苏曼姑娘,他们打马过来,我并没有见到小爷。”于婉蓉道。
“嗯!”苏曼嗯了一声,道:“小爷还是原来那个小爷,主意并非是他所出的。”
“倒是岳箫,一马当先地过来,被我摔下马去,摔了个狗啃泥。”
“不与他计较,他也不易,这个计策,也未必就是他能想得出来,那南国的谋士,多的很呢!”苏曼道。
“苏曼姑娘,以后还得多多地小心为是!”
“前辈放心,没事的,即便你不出手,我们也没事。”苏曼笑道。
于婉蓉赶着马车,疑惑地回头看着苏曼。苏曼笑着,并没有给于婉蓉解释原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