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嚎叫声,在夜空中尤为刺耳,传的很远。
狼此起彼伏凄惨的叫声,引起了北国夜间伏击队的注意。在这样的夜,狼与什么相斗,会这么叫?哪怕是两只老虎,凭着这么多只狼,狼群也不至于落败到如此地步啊?
狼的嚎叫声不光引起北国伏击队的注意,同时也让曾经呆在山上几年的飞燕吓了一跳,她不打狼,狼就要吃她,打了狼,它们却又如此叫唤。这样的叫声,一定会引来北国的巡逻队的。
飞燕拉起陈瑀,也顾不得躲躲藏藏,跟着狼的屁股后面就跑,这样你追我赶,一口气追到山脚下。南面是蟠龙山,东面是蟠龙河。狼群无处可逃,一溜烟沿着那棵大树段,向山上跑去。
狼群的逃窜,引起一连窜的反应,先是守在树段上的那条大蟒蛇,被狼群惊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马窜到山上去了,接着趴在路当心的大白,被狼群窜了上来,撞了一下,它被狼群撞懵了,撒丫子就往林子里钻。
此时的天,有些麻麻亮了,飞燕原本以为悄悄到了这里,那北国的士兵绝不会过来的,但是如今被狼群一闹,他们虽然还不敢上山,但是一定会到山脚下看个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燕意识到这一点,她顾不得许多了,拉起陈瑀,就往山上跑,她要乘着这狼群混乱,一口气跑上山去。
飞燕毕竟不是唐伊,她如今也二十五岁,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子了,而且关键是当年她跟着赵元龄夫妇上了山,在这里呆上几年,对这里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她心里明白,凭着她和陈瑀的功夫,还不至于被这些猛兽吃掉,但是上了山后,就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往哪里去?蟠龙阁?还是隐凤崖?
这两个地方都不是她能自由地来去的,赵元龄的师父琪琪格在他们师徒四人捉了******与南妃上山后,就曾经告诉他们,以后不参与政局,有什么事,他们自己商量着办,所以令他们不得上山来打搅。
琪琪格的话,比圣旨还要灵验,师兄弟四人没一个敢不听话的,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上山,便是李矩做了皇上,想孝敬琪琪格,都没有胆子令人弄来物资,送到山上来。那时的师兄弟三人还都一致认同,若是师父琪琪格需要,一定会派人下山找他们的,那时再定期孝敬也不迟。
然而琪琪格一直没有派人下山,他们心里有数了,师父不需要他们养活,她自己能养活自己。
飞燕想,连这些主子都不能上山来,何况是她呢?
但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是留在山脚下,那么陈瑀被抓回京城那是一定的了。
管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飞燕拉着陈瑀,先上山再说。她像个小孩子拉着大人的手,那么矮小的身材,虽说是拉,倒不如说是陈瑀推着她往山上去。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上了山,一路上倒是没受到阻碍,到了那个岔道口,飞燕站住了,她分别向两条路看了看,犹豫不觉。
飞燕最终还是没有敢去蟠龙阁,蟠龙道长与她没有见过面,但是她知道道长的脾气,古怪的很,搞得不好,把他们撵下山去,那就完了,北国的官兵应该到了山脚下。
飞燕硬硬着头皮,上了隐凤崖的那条小道。
她带着陈瑀,悄悄地顺着那个藤梯,爬上隐凤崖,与陈瑀坐在那里。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有点本事啊!”大凤一身白裙,长发飘飘,她看着两个孩子,他们是怎么到山上来的?她的心里疑惑。
因为飞燕矮小,长得一副娃娃脸,看上去就像个孩子,陈瑀虽然穿着破烂的衣服,易了容,但是躲不过大凤的眼睛,大凤一眼便瞧出来,陈瑀是易容过的。
飞燕打量着大凤,她在时,没有见过大凤,她是琪琪格收的弟子吧?飞燕想。
“我原来也是在这里住过几年的!”飞燕回道。
“你是谁?”
“我叫燕子!”
“燕子?太后的丫头?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师父不是说过,不许你们上山来吗?你胆子挺大呀。”
说着话,大凤盯着飞燕看,原来她就是飞燕啊,师父曾经提到过她,说她虽然人矮小瘦弱,但是她轻功了得,使得一手漂亮的柳叶镖。想到这里,大凤向院子里叫了声。
“来人,把这两人带到西门厅里。”
大凤话音刚落,从院子里出来五六个姑娘,从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不等。
“把他们看起来,不许他们乱动,等师父做完早练,再告知师父,由师父发落!”
“是!凤姐!”
其中的一个姑娘,大约二十四五岁,叫秦玫,她走过来,对陈瑀飞燕道。
“跟我们走吧!”
陈瑀飞燕低着头,跟着这几个姑娘后面,向西门厅走去。
这都是琪琪格收的徒弟吧?飞燕想。
飞燕陈瑀来到西门厅,站在那里,跟来的几个姑娘,拿眼打量着陈瑀,陈瑀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脸稍稍有些红。
“玫姐,就凭他两,也能上得山来?”一个胖乎乎的姑娘对秦玫道。
秦玫打量着陈瑀,对飞燕道。
“他是谁呀?”
“他叫陈瑀,东王爷的公子。”
“哦!”秦玫哦了一声,几个姑娘都惊讶了,怪不得呢,若是他,那上得山来是没有问题的,秦玫问道:“原来你就叫陈瑀啊?干嘛还易容啊?”
陈瑀见秦玫在问他话,刚要回答,飞燕怕他撒谎,忙道。
“他是从京城的大牢里被救出来,为了躲避盘查,才易的容。”
“道长的九尾狐呢?跟你们一起回来了吗?”刚才的那个胖姑娘,有些好奇道。
“没有!”陈瑀摇摇头,陈瑀终于说话了,陈瑀见飞燕一直都实话实说,于是道,“把我救出来之后,它还留在京城呢!”
“看它这回还会不会像上回那么幸运!”秦玫笑道。
“听说等它回来道长要打断它的腿呢!”最小的一个姑娘,笑着对秦玫道。
“道长也只是说说而已,他那么宠它,怎么舍得打断它的腿!只是。”胖姑娘道,“把九尾狐勾走的苏曼,怕是道长不会轻易饶过她。”
“道长能对她怎样?还能对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丫头动手?岂不让人笑话?”秦玫不满胖姑娘的话,回道。
“可是。”胖姑娘还想辩解两句,见秦玫露出讥讽的神色,把话咽回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