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米炎看着空空如也的上空惊慌地大吼了一声。
与此,一道苍老带着哽咽的声音在陈老脑中响起,“陈老,族长命符烧毁了。”
陈老瞳孔倏然瞪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上空,喃喃念道:“不可能,族长的修为怎会对付不了天亜?不可能,族长怎么可能,不可能!”
……
万丈山崖,嶙峋陡峭,烟雾弥漫山腰,望不上看不下,仿若与世隔绝般,另一番天地。
天上下着雨,密集的雨线穿过白雾击落在地,淅淅沥沥的响彻整个山谷。远远看上去朦朦胧胧,迷离婆娑。
一处凌乱的白骨堆上,几只狼猫风云残卷地啃噬着两具血迹斑斑的尸体。
米重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入眼便见一只似狼似猫的东西张着血口大盆朝自己咬来。她目光顿时一凌,本能地一脚踢上狼猫的大嘴,它吃痛的嗷呜一声,龇牙咧嘴地扑了上来。
米重赶紧就势一滚,抓起地上的匕首起身一刺,刺中了它前胸,血染红了它胸前的一撮白毛。
这动作似乎是彻底惹怒了它,幽蓝的双眼发红起来,它大力地挣开刺中前胸的匕首便是凶狠地朝米重咬去。
米重警惕地躬身向后退了几步,猛地跃身一跳,匕首狠狠刺在了狼猫的脊背上,它呜了一声,倒地气绝。
这番动静早就引起另外几只狼猫的注意,它们警惕地看着米重围拢了过来。
米重看着它们眉头微皱,想要运转真气却发现体内竟毫无一丝真气,她一惊,却也来不及多想,一只狼猫朝她扑了上去。
米重连忙转步闪躲,狼猫扑空,落在一边,看着她没再动作。
米重明白刚才那只狼猫只是在试探她而已,她看着它们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摆了一个格斗的姿势。既然没有真气那便肉搏!
果不其然,狼猫只是在试探。它们三番两次的动作见米重只是防守,展开了猛攻。
敌动我动,米重立马回击起来。只见她身形敏捷地游走在狼猫之间,匕首在她手中似被灌注了生命般,一招一式间是那般的灵动。
雨淅淅沥沥的未见小,反而一声雷响越发大了起来,洗條着白骨堆上的几具狼猫尸体。
岩地,鲜血和着雨水成股向矮处流去,蓦然一双锦靴踩下,溅起水花四散。
米重转刀一刺,只听呜咽一声,最后一只狼猫倒下。直到此时她才敢松口气,却瞧见白骨堆旁的尸体。
一共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尸体已被啃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个什么。
她打量起唯一还算完整的尸体。那是个女人,身着一袭古装,左脸被啃得只见白骨,完好的右脸不难看出她生前是个美人胚子,只是为什么她穿着古装?
雨水落进眼里有些涩痛,米重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突然惊觉眼前这只手分明就是小孩的手。
不对劲,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劲。
米重脑袋有些刺痛起来,她闭了闭眼,捋着思绪。从她结出空间就已经算好了,先用火龙消耗天亜的真气,趁他和火龙打斗再用法阵,定会打他个措手不及,那时他必定会放雷抵御,而一旦注入强力真气的雷火真元相撞绝逼是毁灭性的爆炸。
而那时她已退至空间边缘,抵御爆炸余波是绰绰有余。只是她没算到偏偏那时酒的后劲上来了,脑袋一晕,一反胃错过了最佳时机,等她反应过来,只觉一疼便没了知觉。
所以,她也死在了那场爆炸中?!
卧槽,这死法真坑爹,而且坑的还是自己!米重只觉一口郁血哽在胸口,憋得慌。
等等,照理说她应该死了啊!
米重惊住,赶紧摸起自己的脸,小了好多,而且她也是一身古装。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变小的双手走到了旁边的一处洼地。
一滩雨水清澈明亮,漾着微微涟漪。米重凑了过去,水中的人儿梳着凌乱的双飞髻,五官稚嫩精致,眉清目秀的脸上几道伤痕,沾染着血迹,看上去好不狼狈可怜。
这不是她!借尸还魂吗?呵,这种事也会发生在她身上,罢了,活着总比死了好。
她轻叹口气,转身准备另做打算,却见林子前一个少年骑坐在一只半人高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身上。
那动物浑身毛发幽黑,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她,挺直的背上还放着一白玉酒壶。
少年一身红衣,执着一盏酒杯,打着一把红伞,半遮容颜。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抬高了伞,霎时,一张倾世之颜出现在了米重眼中。
只见少年五官俊魅,神色姿懒。一双凤眸悠长黝黑,深邃如海,却透着慵懒与魅惑,墨玉一般流逸的长发用红色丝带松松散散的束着,不染而朱的嘴唇轻勾着,是美得勾魂摄魄也魅得勾魂摄魄。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红色驾驭得如此妖魅,彷佛红色天生就是为他而生。
“小丫头,身手不错啊!”清朗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魅,磁性如酒,让人生醉。
米重看着他目光一闪,这人看了多久?她警惕地上下瞄了他一眼,抬脚欲走却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少年看着她晕倒,轻声一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完才慢悠悠地说道:“小黑,将她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