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区服装区,空星律试穿第九十八件衣服,叶冬易又一次机械性的摇摇头,“还是不行啊!?我再试一次。”
空星律再一次走进试衣间。
卖衣服的老板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老板可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客户,只要男朋友不喜欢就果断放弃,这种女孩也是老板头一次遇见,如果自家黄脸婆也能这样的话该多好啊。
老板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这男朋友来头得有多大啊!这挑那挑的想想就让人恶心。
叶冬易也是被折腾得够呛,脖子都快摇断了,这女孩怎么毅力这么大啊!
叶冬易一大早就被吵醒,才刚开门就被空星律拉着过来买衣服,本以为多说几次“不行”女孩就放弃“拜师”的念头,可谁曾想过,这个女孩的毅力异于常人!。
空星律又换了一套卖萌的衣服出来,像极了了等待被驯服的兔子。
“不行!”看都不看的叶冬易都快将头摇断了。
“那师父,你去帮徒儿挑嘛!”
空星律在叶冬易印象中,是不适合卖萌的,可是这么一句话把老板给萌醒了。
卖衣服的老板已经没有了到处乱夸的谄媚,现在只想这两个人快点离开,“是啊老板,你自己去挑一件吧!我这里的衣服都快被试完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叶冬易如果再拒绝的话老板可能就要生气了。
叶冬易随意逛了一下,也就是随手捡了一身衣服给空星律,这样你就不会再求着我教你了吧!
空星律再次出来的时候,叶冬易和老板眼睛都亮了,这女孩,简直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
橘黄色的休闲裤,粉红色的纯色连帽衣中线条处横竖勾勒的橘黄条纹。
明明就是一套再普通不过休闲服,可却被空星律这个衣服架子驾驭得如同量身定做一样。
“可以了吗?师父!”
叶冬易终于不再摇头,“可以了!”
老板也眉开眼笑,这两个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
“找个地方把头发剪了。”
“好的师父!”
叶冬易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崩塌了,老妖怪不是说头发对女人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吗?
换了个发型的空星律貌似还挺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到有一股酸酸的杀气呢!
在回郊区的路上必须经过一条废旧的小路,这也是C区的特点,到处都是一副衰败的景象。
“师父你答应收我为徒了?”
“答应了。”
“那师父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呢?”
“一百年后吧!”
叶冬易明显感觉到,两道杀气,一道酸酸的,一道则是纯纯的。但这两道杀气对他来说却够不成什么危险。
当空星律正准备用她最擅长的“云踪魅影”来试探一下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时,刹间,据她三米远的叶冬易周遭燃起大火,化为一条火龙,以叶冬易为中心盘起三圈将叶冬易围得水泄不通。
言灵·煌龙之极
终极形态,近千度的高温将小路的地面烧得焦黑,空星律被灼热的温度驱出了好几米。
如此火势,空星律一直自信的世界上几乎最快的“云踪魅影”也没能施展出来。
“云踪魅影”在武界之中也算得上是上乘的步法,这在酒吧里空星律教训那个辉少的时候已经能很好的体现了它的强大,可是,“云踪魅影”却只是速度型,并不能穿过眼前这围着叶冬易的“火海”。
看着那条围着叶冬易上下游动火龙,“这就是你的言灵的终极状态吗?小玉!”
火龙里走出一个大男孩,比空星律略高,黑色头发遮住额头,长长的刘海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空星律面前的时候,当初想说的好多话都忘记,只是在等他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都不开口,也没有谁去想那个在火龙中的人会怎么样,世界仿佛突然停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也许下一刻,他们反目成仇;也许,女孩会依偎在男孩的怀里。
梁小玉不是没话说,而是他此刻的眼睛放在所释放的言灵中的火龙之中,他想看看这个神秘的黑衣先生到底有什么本事。
火海之中,火龙的长须满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火龙的怒目却阴森森的盯着叶冬易,即使火龙的眼中透着一股寒意,但叶冬易还是感觉得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梁小玉看着这个神秘的人不仅不畏惧,反而梁小玉被他那深邃的瞳孔弄得畏惧,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你的眼睛,直抵你的内心深处,在他的面前,你的优点、缺点、长处、弊端都一一暴露,无处可藏。梁小玉不敢再看下去,双眼逃离了火龙。
文祭·精神污染
叶冬易躺在床上的那几天,修炼了这个文祭,师父说走出深山,要面对各种形形**的人,你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要学会看穿他们的心,了解他们在乎的是什么,畏惧的是什么。
当然,梁小玉感觉到的并不是真正的“精神污染”,那只是最初级别的一个幻象,如果面对级别高一点的言灵师,现在这个级别的文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叶冬易却能感觉得出,空星律在梁小玉心中的重要。
空星律是他最在乎的人,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即使出现在梁小玉眼中的人变成空星律,他们依旧不说话,两个人就像是哑巴一样傻傻的站着。
千度的高温不仅不能将叶冬易怎么样,而且连一滴汗都没有出。
叶冬易那黑色的衣服轮廓间散出一股幽蓝色的光晕,排斥着那千度的高温。
叶冬易朝着火龙所围成的火墙走去,火墙渐渐的被强行撕开一个口子。
两个人还在对视,片刻后男孩将女孩拥入怀中,这次两个人真的是没有谁去顾及那个火海中的人。
完整无缺的火龙依旧盘在原地,火龙的威严还在,只是里面已空无一人。
黑衣上幽蓝的光晕散去,叶冬易朝着刚才的方向继续走着,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只能自言自语,“难道,我只是一个廉价的跑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