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又开到了顾问的住处,停车后,车门依旧锁着,这让许安然很是憋屈。一路上,她真恨不得拿安全带弹沈东驰的脑袋,可无奈在对方的车里,她生怕沈东驰一狠心把她丢在马路上。她手机关机了,又没带钱,要是沈东驰真这么做了,她便只能睡马路了。
“那个……”见沈东驰迟迟没有开车门的意思,许安然轻咳了几声,身子不自然地靠向了车门,吞了吞口水后道:“你要是不开门,我可砸车了啊!”上一次他开聂彻的车时,她就恨不得把后视镜给拆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过拆车的经历,说实话,她还挺想试一下的。
沈东驰本来没打算怎么着的,一听许安然这声威胁他倒还来劲了,揶揄她道:“哟,女汉子啊!你砸吧!今天你要么跟我招了,要么你把我车给砸了,否则,你休想我放你下车。”末了,他又幽幽地补了句:“或者你两者都不选,咱俩就这么耗着。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车……”
他还没说完,便听到了车窗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闷哼。这下沈东驰可愣了,看着捂着胳膊肘痛苦哀嚎的许安然,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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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氏豪宅。
客厅沙发上,许安然抱着抱枕,精致的小脸儿皱得跟苦瓜一下,右胳膊被旁边的家庭医生举着,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另一边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沈东驰无奈地扶着额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叹了半天气后,终于站起来对许安然说:“许安然,我真是服了你了!”
家庭医生正在给许安然清理胳膊上的伤口,幸好沈东驰的车高档,玻璃就算碎了也没到成渣的地步,清理起来倒也不麻烦,只是肘部受到了重击又被玻璃划伤了。
在家庭医生给她上药时,许安然都快哭了,瞪了一眼沈东驰后,把气都冲着他撒,“都怨你,好死不死地干嘛要激我?你看吧,又毁了你的车又毁了我的手,呜……”
沈东驰以为她是怕疼,赶紧对家庭医生说轻点儿,结果许安然冷不丁又来了句:“沈东驰,咱俩是铁哥们儿是不是?你不会叫我赔你一辆车吧?你那车光是车窗就比我还要贵了……”
沈东驰彻底无语了,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他又下来了,手上拿了一件女装,放在沙发上后说:“娇娇今天不在家,这衣服应该是新的。你等下把你这血衣给换下来,省得别人以为我这儿成了案发现场了。”
许安然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了吧。”沈芳娇是名门闺秀,她的衣服大多也是名媛少女系列的,她可不想穿。而且,重点是……
沈东驰这次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挑眉揶揄道:“放心,这衣服算我的。”
许安然撇撇嘴,伸出左手来算,嘀咕了句:“那我得欠了你多少钱啊?要不你把手机借我,我给顾问打个电话,让他来赎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