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喧腾而繁华,霓虹灯赶走了黑暗,把整个城市照得如同白昼。幸庆自己带了雨伞,果真漂起了雨花。筱宜坐上了电车,绵绵细雨,悠悠扬扬,布满了车窗的玻璃,雨珠慢慢的滑落,筱宜试着用袖口抹去雨珠,可惜那雨花在玻璃的另一面,玻璃模糊了视线,车马人群都像浸在水里,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过了一站,筱宜把座位让给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人。刚站起来,电车一个急刹,让筱宜“刷”的坐在另个人的怀里,真是不好意思,筱宜赶紧道歉。那人开口说到:“你是凌筱宜,李紫欣的朋友”
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这个人好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又不认识你………..你瞪我干吗?”筱宜这才看明白原来就时上次的那个人,“想不通就提桶水来淋我呀。”
“我才没有你那么小气呢。我知道,上次是你不小心的,你也不必感到内疚。抱什么仇,我想都没有想过。”
“奇怪,我有什么好内疚的。那是你自己倒霉。我难得帮紫欣干点活的,你要在那个时候站在窗下,你用你的脚趾想想你有多么倒霉吧。让开,我要下车。”
“我也要下车。”
刚才的雨花真的变成了毛毛雨,细如针股,密如牛毛,似从低空而降,飘飘扬扬,不紧不慢。筱宜有点纳闷,为什么这个人跟在自己的后面走呢,直到紫欣家。
“紫欣,开门,我是筱宜。”来开门的是位不过六十却已满头白发的男子,他就是紫欣的父亲——李启庆。
“哦,筱宜来了。”李启庆的笑容把脸上的皱纹拉得更深了。
“庆叔,你的脚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没什么的,好多了。紫——欣,快下来,筱宜来了。”楼上传来紫欣的应声。
“筱宜来了。快坐呀。吃饭了没有?”芳姨每次见了熟人就只会问有没有吃反。芳姨是紫欣的母亲,也是位非常贤惠的好母亲,这是所有接触过芳姨的人都会做出的评价。曾经是一位那么好的母亲,如今变得神志模糊,这给她的家人都蒙上了一层不幸的阴影。
“还没呢。我就打算空着肚子来吃芳姨做的豆渣饼。”
芳姨显得有些激动。“那…那还要等会。紫欣的爸,快来帮我的忙,豆渣饼我还没有做呢。”
“好…好….我这就来。”
紫欣从楼上下来。“筱宜,他怎么跟你一道来了。”
“谁?”筱宜四下一望。“什么一道!我怎么知道他要跟在我的后面。”紫欣轻声的问,筱宜却大声的嚷着。
“你就是紫欣小姐吧。”刚才跟在筱宜后面的那个男孩站在她们面前,很有礼貌的问。
“都知道了还要问!”筱宜没好气的冲他一句。紫欣把筱宜拉到一边。
“不要这样了。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你请坐,我帮你倒杯水。”
“不用了,紫欣小姐。我…..我叫许简泽,是替雨弦来的。他说今天下午他开车不小心撞了你,他让我来问你,给你的药都用了吗?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和不舒服的感觉?因为他律师事物所还有个重要的案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