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在外围也布置上陷阱,可是我们的目的是抓活人,而且地势也不允许在外围布置陷阱,因为剩下人手都要去盯着房间的两位姑娘。
我们的住所是一处独立的高地,如果在外围就惊动了敌人,就很难追到他们了。
我跟大锚在一底线躲在大玉的房间橱柜里;韩教授跟蔑尔根则躲在隔壁房间;飞队、大炮还有牧原则躲在院子一角,并用草席遮住;最外围,也就是高地下,则由旗手跟小米放哨。
我们约定好,如果发现情况,就学鸟叫,当然这些都是外围的工作;我跟大锚只需关键时刻冲出去抓人……!
“老帆,凭什么就把咱俩安排到了这间屋?还让咱俩躲在柜子里。”大锚跟我挤在一起,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索性柜子的门是那种下翻网格,透气性比较好,而且从里面还能看见外面,外面则看不见里面。
“你不是想出风头吗?这不就是给你机会了?”我说。
“可是出风头,也不用躲在这里面吧?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可谓是‘天罗地网’,咱俩直接坐在床上等不就是了?”
“你想不想成大事?”我问。
“当然想,做梦都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大锚说道。
“你他妈小点声,告诉你:想成就大事,现在就给我忍着!叽叽歪歪,怨天怨地的,怎么能成大事?”我又说:“现在天已经黑了,随时有人来,咱俩都别先说话了。”
“外面不是有放风的吗?要是真有人来,他们会先给我们信号的,你就放心吧。”大锚说道。
“这可不一定,说不准,你一眨眼就有妖怪站在衣柜前了。”我说。
“老帆,你可别吓唬我哈……”大锚说完,眯着眼,贴着衣柜门往外看了看,说:“怎么还没动静?他们会不会不来了?”
“不来也不管咱们得事,只是我担心方小姐和大玉姑娘的安全。”我说。
“老帆,你终于说实话了!而且还想脚踏两只船!”大锚激动道。
“你他妈的小点声!是不是想把事情搞砸?”我小声道。
就在我俩低声细语,互相调侃之时,一阵凉风忽然从衣柜的缝隙中吹了进来。风很凉,跟周围温度产生极大的反差,我心想:哪来的这么凉的风?透过衣柜缝隙往外一瞧:阳台上好像站着一个人!
由于阳台是跟卧室连通的,只要阳台的窗户一开,风自然就能
吹进来。
“这人是谁啊?”大锚小声问我。
“我哪里知道。别说话,专心盯着!”我说。
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锚的嘴越是像涂了黄油巴巴个没完!
“怎么看这人的背影,好像从哪里见过啊?特别是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大锚嘀咕道。
我以为他只是嘀咕两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要出去,衣柜的门差点都被他推开,我骂了他一句,说:“你丫的不想好了?!”
大锚则一脸没事似的,说:“要真是外面来的人,咱们早就接到信号了。没事,不用紧张。”
大锚倒像是个“老人精”似的,开始教育起我来了。
就在跟大锚说完话,再次朝外看的时候刚刚站着的人居然没了!这下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
大锚也趴着往外看,说:“刚刚的人呢?”话音刚落,忽然!一张人脸移到了柜子前。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我心咯噔跳了一下,当我眼球再次聚焦到他的脸上时,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大锚好像也看出了端倪,他睁大眼睛盯着我,只是这次他不敢再说话了。
外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人从无人区抬回来的尸体玛曲!
此刻,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这个玛曲怎么可能又活了呢?他到底是人是鬼等等……
我最后还是秉承“宁可信其有”的原则:假设他是一个僵尸!所以我跟大锚都屏住了呼吸。
这玛曲也是配合,在柜子前嗅了嗅,转身朝床边走去。
我暗道:不好!大锚则直接从嘴里说了出来:“老帆,他去床边了!”
玛曲好像听见了声音,他猛地回过头,瞬间移动到衣柜前!这次我敢肯定,正常人绝不能移动的如此之快。我已经打算好:它要是开门,我就立马冲出去,并且先给它来上一脚!
然而这个玛曲并没有要打开柜子的意思,而是从它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
屋里是开着灯的,虽然灯光不是很亮,但我依然可以看清这是一张符咒,大小跟我所用差不多,但是上面具体画了什么就看不清了。
玛曲在柜子上贴完,又去了门口,由于角度问题,并不能完全看到他在门口干什么,我猜测:可能也是再做类似的事情。
最后,玛曲在墙上也贴上了黄纸,大锚见他好像没有发现我们,就问道:“老帆,你知道它这是
再干什么吗?还有,这小子是不是蔑尔根的手下玛曲?”
“干什么不清楚,不过他肯定是玛曲。”我说。
“可是玛曲不是死了妈妈?你我都是见过的啊……”大锚寻思了片刻,又说:“会不会是玛曲的双胞胎兄弟?”
“扯犊子,刚刚我仔细看了看它的表情,还有刚刚他移动的样子,我敢肯定它肯定不是人!”我小声回道。
“那咱要不要现在就冲出去把它抓住?”大锚说。
“不着急,再等等看。”我说。
“还等什么啊?在等就真的要出事了。”大锚说道。
“有咱俩在这盯着,能出什么事?”我又说:“这家伙只是个幌子,出去就是打草惊蛇!”
“哦。”大锚点了点头,又说:“我就是奇怪,这个家伙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来到这里不‘作案’,反而满屋子贴起了黄纸,它是不是傻了?”
大锚刚刚说完,玛曲从阳台直接跃起腾空飞了出去!我跟大锚面面相觑,大锚冲着我点着头,说:“我终于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了……”
而我更疑惑的是,这个玛曲来了一趟,像是观光旅游了,贴了几张纸就这么走了?
“老帆,这次咱要不要出去看看?或者把这事情给教授他们说一说?”大锚问道。
“再等等。”我说。
我跟大锚在柜子里又瞪了十几分钟,忽然听到阳台有窃窃私语之声,好像在交谈着什么,大锚也听见了声音,我的心再次提起,并且嘱咐大锚:“这次千万不要再说话了!”大锚趴在门上往外看着,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声音越来越近,我再次趴到衣柜门上,往外看:阳台隐隐约约出现了三个人影,再到看清之时,正是刀疤跟他的两个手下!
他们靠着刀疤一左一右,好像在整理绳索,我立马想到这个住处的后面是个陡崖,又想:这下坏了!被他们找到楼洞了。
可我再仔细一想:后崖不是也布置了预警的机关了吗?而且还有小米跟旗手在下面放哨,就算刀疤有这攀岩的本领,但总不会隐身吧?
想到这里,刀疤三人已经来到了屋里。
自从他们进了屋,说话的声音反而要比在外面的时候更大,而且刀疤好像并不害怕有埋伏似的,就像进了自己的家,没有直接把方惜柔怎么样,而是大摇大摆的在房间里打量起来,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