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静海的雪来的特别的早,那本来就被漫天雾霾遮挡住太阳的天空彻底变的阴沉了下来,雪花慢悠悠的从天空中飘落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把我熟悉而又陌生的静海市仿佛变成了如童话里的冰雪王国一般;这场早来的雪出人意料的没有让每天在这座城市每天争分夺秒,焦躁不安,尔虞我诈,生存人们的反感,反而让这些人大肆赞叹雪的的圣洁与美好只是不知道他们赞叹的到底是雪还是自己只有现在这个时候才稍稍平静安抚下来的“心”,到底是雪还是心,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这些人那焦躁骚动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平息。
静海某条街道的一条幽静巷子深处的一所老旧的二层小楼里,一个面容较好围着围裙的女子在一楼的客厅里焦急的对着楼上的两个房间喊道“韩炎,小尾巴快出来吃饭了,晚了可就没饭吃了啊”,这一声果断却又言语中透露出关心的呼唤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了,此时的我正躺在我那间书房,办公室,卧室三合一房间的折叠床上,听到一楼的喊声我缓缓的睁开了我那还在直打架的眼皮,还不容易从心里說服自己无精打采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其实并不是我喜欢赖床,相反从小打大我就作息十分规律,不管发生什么事睡觉时间和起床时间都会在同一个时候,精确到本该是很正常的事却在外人看来也不那麼正常了;我本该一直保持这样的作息规律,可这段时间却改变了不少,就在几个月前当我从那个被我一生视之为恶梦的“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我就开始每天晚上睡不着觉即使睡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似乎我总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我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可到底在找什么自己却又不知道,不知怎么的自己却又惊醒了过来,每天从恶梦中醒来之后我总是在努力回想却又记不得自己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梦里面到底见到了什么;有一次自己不知是做梦还是在恍惚之中居然鬼使神差的穿着睡衣走下了楼似乎要去什么地方,可突然就在我推开房门的一霎那我就又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身处何地之后,我就飞呀似的跑回了房间锁好了自己的房门,不过这几天我的状态逐渐恢复了不少,原来梅姐在我回来之后老早就发现了我的异常,她发现我睡觉时会说一些不知是什么似的咒语般一样的胡话,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可是从不说梦话连梦都很少做,现在不仅说梦话有时自己还会突然从床上站起眼睛居然如同电影中的鬼一般整个眼白居然全翻了出来那场景普通人看到之后绝对终身不忘,惊吓连连;好在梅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她也不怕我的异常行为会不会那天发疯伤害到她,最亲之人的生离死别她见得多了,也怪了自从她每天晚上在我睡着便偷偷在我门外监视我之后,我一开始还胡言乱语的发作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像之前哪么强烈的举动了,“梅姐”啊就像我那死鬼老爹生前说的一样是我的福星。
我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收起我那破烂的折叠床满头乱发的从房中走下楼梯,去“厨房”洗漱,其实那个地方也不能被称之为“厨房”只是我哪么叫习惯了而已,我这二层小楼要是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来说绝对是所豪宅,可现在呢!哎,说多了都是泪啊,我那老爹啥都没给我留下只留下这座比高出至少两个辈分的房子,我这客厅里摆上电视沙发,墙角弄出摆上电锅煤气代替厨房的样式,再在旁边摆上吃饭桌就彻底没有任何活动的空间了,一楼左右有两个小房间分别住着梅姐和五哥她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长辈之一。
我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走到灶台对着正在端菜的梅姐打着招呼说道“梅姐早啊”她也没对我的问候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就当我不存在似的焦急的就把菜都端到桌子上,我也不以为然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开始走到灶台的洗碗池对着墙上的小镜子开始漫无目地的刷着我那奇异的牙,随后楼梯上传来一阵蹦蹦跳跳的声音,小尾巴欢快的就迈着小碎步就走下楼了,看见她往我这洗漱的地方赶来我顾不得仔细清洗我那洁白的牙齿马上乱七八遭的处理完之后就赶紧跑到饭桌上坐下来了,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因为就在我刚回来的那几天小尾巴对我极其生疏甚至有些惧怕我,搞不得我这个不喜欢照镜子的人每天镜不离手的看着自己那“英俊”的面容,我就搞不明白了我也没哪么凶神恶煞啊不只是她好多小孩都挺怕我的,我要一直在哪刷牙她打死都不会靠近灶台半步的;果然她看见我一离开就马上刷起牙来了,我坐在饭桌上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酸中却又带着一丝欣慰毕竟她还活生生的就在我眼前,我只要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人老说自己是“生不如死”对于这个我从来不信,你想死是你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死,你不想为爱的人负责忘记牵挂也逃避责任,生永远都比死要好只有生才能有希望才能为你爱的人付出一切,人从劫后余生中活下来以后从事沉溺于以前的伤痛无法自拔,也就忽视现在本该由你全心全意爱着的人,你也失去了本该由你参与的她的未来,因为牵挂与责任的爱,那个时候我选择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为她的将来遮风挡雨,现在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尾巴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没有错。一直认真洗漱的小尾巴似乎察觉到了我一直在注视着她,她突然把头扭到一边似乎是在有意识的躲避这我的眼神,我知道她对我这个凭空出现的“亲人”一直是一种抗拒且又纠结这的情绪,对此我只能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果然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把握的事情。
因为小尾巴的表现我只能把目光恋恋不舍的转移到早餐上来,桌子上的早餐十分简单却又透着闪闪的金光这可不是夸大其词,饭桌上正是我最爱的简单易做,香酥松脆,色泽金黄,用生鸡蛋打碎搅匀包裹成馒头片,再放进锅中油炸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的一大盘子的“黄金馒头”,旁边另一碗是鲜肉馄炖,我闻着那满屋的飘香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也顾不得什么孩子眼里形象直接就拿着狼吞虎咽了起来,梅姐看着我这没出息的反应和吃像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吃了二十年我做的饭,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反应,虽然样子难看不过自己还有些小感动了”,吃饭的人对做饭的人做出来菜不顾模样狼吞虎咽确实是对一个爱做饭女人最大的满足。
不知是不是对我那恶鬼投胎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梅姐焦急的对着我说“慢点吃,别噎着没人给你抢,别把小尾巴的那份也吃了”。听到这句我那饿鬼模样才停了下来,哎呀刚才光顾着吃饭没有注意一下形象,现在转头一看小尾巴正睁着大眼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心想“完了,本来还想在她心中建立一个我的完美形象,没想到一顿饭我就现了原型,哎,真是一失嘴成千古恨,这回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差了一层,她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怪蜀黍”。我故作镇定对她我温柔地说道:“很好吃的,你好好尝尝”。
小尾巴拿起馒头默不作声显得十分沉默,可是就在突然间小尾巴就像上了发条一般一下子就把黄金馒头塞到自己嘴里,同时她的左手也没闲着拿勺子直接就捞起混沌就往嘴里放风卷残云一般,这次换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了,她刚才的模样甚至比我刚才的吃相还要恐怖,如果我是饿鬼投胎的话我估计跟她一比,她那模样我估计瞬间连饿鬼都能吞了,我看着她躺在背椅上心满意足的拍了一下肚子打了一个隔之后,我终于明白梅姐为什么要一大早的做饭还做這麼多黄金馒头,还要劝我不要吃太多,原来哎
我无奈的拍了一下脑门看着杯盘狼藉的饭桌无奈的感叹道:“哎,居然传染了”。
而梅姐同我一样的也拍了一下脑门无奈的感叹只不过她是露出笑容看着我和小尾巴说道:“果然,遗传了”。
此时的静海不知是我这幽深冷清的巷子里吃的兴高采烈杯盘狼藉,再静海一条饮食街的早早开门的包子店里也正是这个景象;这间包子店有着上百年的时间的积淀,有祖传秘方保佑,新客老客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虽然现在还早可来这个饭店的人却如同被人定了包场一般热闹,而就在饭店一个不起眼位置一个衣着漂亮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用筷子夹着那好像都要流出汤水的鲜美包子,一脸犹豫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娇嗔的说道:“你就请人家吃这个啊”!
面前的男人赶紧哄着女子说道“老婆息怒,你看这包子是静海最好的的食品,我可是一大早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抢到的位置,你亲口尝一尝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女孩看了看满屋的客人知道他所言非虚可嘴上就是不服输说“谁是你老婆,我嫁给你了吗”?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我就吃了这饭店所有的包子来表达我那对你比天高比海深的深情,用撑死来祭奠我们那逝去的爱”?
“噗嗤”一下女孩被男孩给逗笑了,发出银玲般笑声的同时还调侃着男人说道“自古以来哪有以撑死来殉情的,你要是这样做了还不遗臭万年,为了不让你遗臭万年受后人唾弃,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尝一尝吧”!说完就把包子塞到了自己的小嘴里,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显然老包子店的百年秘方不是吹牛吹出来的。
看着女孩露出开心的笑容男孩终于松了一口气,男孩叫江波本不是静海本地人只是考上了静海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里了要知道现在别的什么人不好找,大学生满街都是。连一个掏粪工都有一千多大学生来竞争啊,可见大城市的生存压力有多大了,自己本来是找不到好工作的最后还是靠着大学里认识的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富二代给介绍到自己父亲的公司当白领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要结婚的女朋友打算过些日子就在静海落户
可丈母娘却要房要车的,自己一连埋头苦干几年好不容易有一点积蓄再加上向父母借一些钱总算是够了,现在大婚在即自然是要节俭一点可又不能委屈了女朋友,自己又不能像自己的那个富二代朋友一样想干嘛就干嘛从不为钱担心,只能付出心意一大早来排队为女友准备着好吃实惠,经济不贵的食品。看着女友一个一个把包子往嘴里送,江波乐开了花心想自己的选择果然是对的,正欲用筷子夹起自己好不容以排来的战利品品尝一番,突然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抬头一看来源正是自己女友,她一下子从座位上不知看到了什么居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江波见状赶紧去扶自己女友。
此时女友面色煞白与刚才吃包子的快乐模样迥然不同,他心中有着一丝不详的预感他连忙问道瘫在地上女友说“亲爱的,怎么了”。女友则惊恐的指着桌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江波顺着女友手指的方向桌子上看去,当看到桌子上的景象之后江波先是一顿震惊随后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因为他在桌子上看到一个被女友咬过一般露出馅料的半快包子,而那包子露出的馅料赫然是一只人的手指而且指甲都还在看得人是触目惊心不寒而栗,看到这江波不禁联想这个包子店的百年秘方不会就是这个吧,要是这样那这个店是什么店啊,还能是黑店不成,就在此时他发现原本在店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客人们,居然都放下碗筷向他们二人围了过来,每个都是面色凝重,江波看到此情此景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仅仅的抱住了女友心里不禁暗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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