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晓,洒遍房舍巷道,青草叶上的露珠反映出璀璨莹光,将枝干压拽出一个弯角弧度后,顺势滑落滴下。
秋季的清晨带来了微微的寒意,而静谧的卧室则残留着芳香和温意,和往常相比,这股温意嵌入了酥魂化魄的绵绵情丝。
慵懒地张启了眼帘,当望到近在咫尺的脸庞,苏瑾略微惊惶失措,本能地颤动了香肩,一时间还难以适应枕边多出的这一个人,可当心境平复后,回想起昨晚的水/乳/交融,又忍不住嫣然甜笑,流露出的羞意媚态,焕发出摄人心魄的魅力。
一丝不挂,肌肤相贴,耳闻着屋外的鸟雀脆鸣,苏瑾稍稍活动了下身子,想强撑起来去拿掉落在地上的睡袍,却发觉通体酥软,使不上半分力气,随之面上一片的忸怩和羞赧,忆起了昨夜的只影片段,又是一阵目迷心乱,加上身子仍然被两只大手箍着,担心惊扰了眼前这人的睡眠,只好暂时娇慵地趴在了被里。
初经人事,她即便早已百般思虑和决断过了,但还是极为的不适应,这是一种经验上的缺失,她只能让自己尽快投入角色,适应这样程度的亲近。
这是她平生首次**着身子和男子依偎紧贴,伴随着昨夜的**欢好,她成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人妻家妇,也终于让这段几经周折的婚姻生活告一段落,虽然尚且不知道未来会不会以圆满告终,但至少目前,她还是怀揣着信心和欢欣,去争取一段厮守到老、和睦到老的锦瑟良缘,把这些幸福牢牢地抓在手里。
彷徨、迷惘、甜酥、憧憬,种种的滋味漫上心头,苏瑾感触着周边传来的热量,热气仿佛涌到了脑袋,思绪渐渐模糊。只好向后微微挪了挪,单手托着红霞遍布的桃腮,那双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间发现。这家伙的酣然睡相挺是耐看的,没有平常的洒脱不羁,沉入梦乡的平静,让人更觉得恬逸和舒怀。
这样的表情,她是头一次目睹,而且以后也能经常瞧见了。
想到了这里,苏瑾登时甜腻透心。探出青葱玉指,隔着窄窄的缝隙临摹起他的五官轮廓,格外的细心和小心,每一处都没漏过,似乎想通过这种近乎幼稚的举动,将对方此时的模样深深烙刻在心房上。
刚临摹完成,陈潇就动了,双臂收拢。将她紧紧拥了过来,随着两副躯体契合无暇地依偎,一对娇挺软弹的玉峰紧紧地贴在了胸前。朝着晶莹玉润的垂耳呵气道:“一大早就调皮作怪,精力还挺旺的,看来昨晚还保存了不少体力嘛。”
热气熏入耳中,苏瑾玉容愈晕,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尽,阵阵发酥,瘫在他的怀里,眼眸含着春意秋波,两颧红晕地挪了挪身子,用手戳戳他的肚腹。咬唇啐道:“你还敢说,那么大的劲,疼死了……”
说完,她不其然地想起了昨夜那场浓云密雨中,自己迷失在如潮的欲海后,口中流淌出的那些婉转娇吟。以及那些羞人心悸的姿势,不由霞云升腾,颈红耳赤,紧紧揪着棉被,恨不得埋头钻进去。
陈潇定眼看去,只见佳人艳霞染腮,一头乌黑云发随意散落,有几绺落到了圆润肩头,呈现出鲜媚绝伦、千娇百媚的艳态,视线沿着纤柔的线条转去,锁骨鹅颈的颜色更是夺目三分,宛若品质非凡的羊脂洁玉一般,毫无瑕疵可言。
陈潇俯首吻了吻纤柔发丝,随即又啄了下那瓣凝脂般的软嫩朱唇,埋在背里的手往下抚去,一手捉住娇挺雪峰,有意无意地拨弄了下上方的樱桃,另一只手则还在往更下方游移而去,悄声道:“还难不难受,要不我帮你看看?”
私处再次受袭,苏瑾失声娇啼,修长双腿忙收合拢住,死死束缚着那只安禄爪,双颊红润得几乎要沁出水来,羞恼之下,用贝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陈潇的胸畔,然后就鼓着桃腮,不乐意地剜着他。
陈潇笑了笑,收回动作,两手上移,摩挲过如锦缎般的雪背,环住了那寸玲珑软腻的腰身,妖娆得几欲**蚀骨,心里的蠢动早已复燃,但顾忌她huā蕾初放,实在不便索取过度,才强忍了下来,只是继续和她缠绵拥吻着,时浅时深,如同慢火烹熬。
阳光透过阳光窗门的缝隙倾泻进来,柔情悱恻的画面,如痴如醉的亲昵,苏瑾的心弦再次被撩拨而动,心魂飘荡之际,张启檀口任人**,同时抬起两条粉滑藕臂,反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两世的生命里,他对感情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良人,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为了解决一些生理上的需要,就流连于一场场没有多少情意的欢愉,或者可以定义为一段段猎艳的戏码。
没有**上的冲动,又哪来的感情,只是他始终难觅可以让他牵肠挂肚的感情罢了,现代的爱情,容不下太多天马行空的幻想,转而充斥满了物质和**,他过早看清了这一切,所以价值观逐渐变得直接和简单,所谓的耐心更无从谈起,也不屑于投入太大的心力,毕竟他手中的钱财和地位,已经足够他俘获绝大多数的尤物了。
到了后来,随着激情不断流失,他对女人从兴趣寥寥到生出了厌倦,厌倦于每个女人的大同小异,厌倦于离散之时的哭闹纠缠,甚至厌倦起了处女的生涩忐忑,直到重生一世,当以全新的人格看待这个世界后,相继邂逅的宁薇、伍月才给了他全新的触觉,带来了久违的温馨,可这两个红颜对自己再倾心,却也难以弥补家庭的缺失。
如今,当真真切切拥吻着怀里的动人妻子,他几经颠沛的心才算终于平复了下来,找到了一个久久相依的归宿,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找个踏实且温馨的家而已。
门外响起了夏子衿的唤声,在催促吃早餐,两人这才难解难分地分开了。
苏瑾用手背摸了摸一派红润和光鲜的美靥,剪水双瞳朦胧似醉,咬着唇瓣道:“我洗个澡再出去……”
陈潇见她抓着被单挡住酥胸,以防止春光泄露,就促狭笑道:“大家身上都有汗,直接洗鸳鸯浴得了。”
苏瑾娇颜如桃,垂下眼帘,半响不语。
陈潇心知她即便承受了这一切,但脸皮终归还是薄,一时间难以接受太露骨的**,就亲了她的粉腮一口,起身穿上衣裤,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经过了昨晚的驰骋征伐,一身的汗水淋漓,困倦的精神经过一夜的修整,又洗了个热水澡,陈潇直觉得一阵的神清气爽,伤风好了不少。
施施然走下楼,夏子衿正系着围裙把香嫩可口的煎蛋放到桌上,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的迟疑后,双颊绯红,抿着唇怯生生道:“姐夫,吃早饭了……”
昨晚回来得迟,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今早发觉两口子始终不露面,就有了些遐想,随后从厨房里探头偷窥,发现陈潇从表姐的房里走出来,心思再单纯,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羞涩是羞涩,可喜悦之情犹占据了上峰,至少她终于见证两人从互不理睬到如胶似漆,将这场政治交易经营成了美满婚姻,只是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的是,心房里莫名空落了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惟独遗憾是有的,毕竟共处了一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也习惯了有陈潇的陪伴和护佑,眼看再过几日,自己即将步表姐的后尘,离开这栋屋子,去明珠市经营自己的未来,她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可人终究是要长大的,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她明白,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对两人的感情,今后将更多的转化为祝愿,以及自己上进的动力……
陈潇没多在意她的念头,笑道:“你姐可能要迟点下来,我们先吃了吧。”
夏子衿轻轻应声,边解下围裙,边随口道:“对了,姐夫,你的手机是不是落在客厅里了,我刚刚在厨房里,好像有听到铃声呢。”
陈潇下意识地摸摸口袋,才想起昨晚在客厅吃东西,随手就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
来到客厅,拿起手机查看了下,竟发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以及短信,依次是吴晓、骆佳琪、费晴舒、老方和伍月!
陈潇皱皱眉,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出了事,正想翻看短信,手机再度响彻了起来,这一回换成了凌跃!
“三哥,你还窝在屋里吧?”
凌跃的嗓门扯得极大,语无伦次道:“赶紧来开发区,出大热闹了,简直翻天了!”
“说清楚点!”陈潇潜意识就想到了如今江滨新区的暗流,难道临时又横生枝节了?
似乎在户外,听筒的声音有些混乱,人群嘈杂,喇叭嗡鸣,凌跃也听不清陈潇的回应,只是一个劲地嚷嚷道:“真他娘的邪门,国道改造的新路线又出事了,一座桥直接给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