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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审问(1 / 1)

“皇上想学暗器?”袁团惊讶反问。

言浔从靶心处拔下飞镖,转过身来说,“想呀!快教教朕。”

“好。”袁团点头应声,随后拿起自己手中的飞镖言传身教,说,“投掷暗器,以速度和力量取胜,可以杀人于无形。”

“不过,”话锋一转,袁团又道:“其实啊!暗器也并不一定非要是小的,轻的。只是小而轻的器物便于携带,可以隐藏在暗处罢了。属下学的是投器,长物也可以。”

“至于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就是要看你手臂腕上的力道。投掷时要稳准狠,皇上您看……”

袁团这边正诲人不倦,与此同时只见军营一角,一道黑影骤然闪现。

黑影手中提着个半大的鸽笼,笼中关了七八只信鸽。

停下脚步,黑影环顾四周,待确认无人后,将鸽笼放下。

人蹲在原地,似是在从怀中掏东西,然后又自鸽笼中抓出一只鸽子来,将东西插进鸽子脚上的竹筒里。

紧随其后,双手一扬,送鸽子飞上天去。

看着信鸽朝北飞去,黑影并未立刻离开,转而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再去抓笼中的鸽子,重复着与方才相同的动作。

只是,这一次东西插好之后还不等放飞信鸽,便听见黑夜中有一阵男声响起,高声嚷,“嘿!哪个营房的兄弟?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放鸟玩儿?”

黑影闻声,身影一顿。

只一瞬间,周遭火把骤燃。火光照亮四野,黑影的身份也随之浮出水面。定睛一看,竟是凌非繁的随军家奴凌荃。

蒙素举着火把走近,垂目瞥了眼那人手中的信鸽,调笑道:“呦!这是要给谁传信呀!”

话音落下,再其身后,林将与静立。

凌荃一见林将与,手中动作一紧,抓着信鸽的手也下意识的缩进怀中。

“凌荃。”林将与睨着他,到没有蒙素那么直接,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天都这么黑了,该夜禁了,为何不回营帐中休息?”

“我,我……”凌荃握紧了手中的鸽子,目光闪烁,半天不肯答话。

军营本就是戒备森严之地,如今因着角落中点燃了火把,一时间便有不少将士聚集而来。

凌荃眼珠左右转了转,面上神色忽然变作一抹无辜,道:“我,我思念家中亲人,所以写了封信,想用信鸽传去家中。”

“家书?!”林将与佯装惊讶,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凌荃怀中的鸽子上,顿了顿,提步向前行去。

凌荃一见,忙不迭的退身向后。

“相国。”就在此时,身后凌非繁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将与根本不理他,也不停步,准备上前去拿凌荃手中的信鸽。

可谁曾想,不待他抬手,便被凌非繁横插而入,直接以身作挡,将自己与凌荃隔开。

身后蒙素快步上前准备护主,却被林将与抬手制止,示意不用。

“相国这是做什么?”凌非繁护在凌荃前面说,“凌荃是本千总的随军家奴,相国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在此审问捉拿于他?”

“并非审问捉拿。”林将与平声道:“他趁夜飞鸽传信,行径鬼鬼祟祟,我瞧着奇怪,不过是想问问缘由罢了。”

“不是都说了嘛!是传信去家中的。”凌非繁高声开口,“相国为何这般不依不饶?”

“既然是家书,看看内容应该无妨吧。”

在林将与提到“内容”二字时,凌荃惊慌不已,只见那人嘴角颤了颤,眨眼的速度也跟着迅速加快。

想了片刻后,猛地屈膝而落,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哭嚷道:“相国啊!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微微垂目,“如今我因国离家,奔赴沙场。久不见双亲骨肉,一时间思念过甚。如今也不过是想借飞奴传信,聊表思念之情罢了。写的也不过都是些言好问安的寻常家话,相国为何还要这般为难于我?”

凌非繁一见,不觉震怒,立刻抬手扯着那人起身,口中直嚷,“你又没做错事,跪他做什么?”

眼看着凌荃抓着鸽子踉跄起身,头低低的,很是可怜。

方才他所言字字皆血泪,一时间又勾起了在场众人的思乡之情。当时就有人帮他求情道:“相国,人家不过是想家了,飞只鸽子罢了,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是啊!我等现在本就是背井离乡,大家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谁又会不想家呢?让他放了得了!这就是个念想。”人群中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让他放了得了。”

“让他放吧!”

转瞬间,响众从云。

林将与却不答话,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戴罪之身,风家军中又有几人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长影却并未退身作罢,他仍站在原地,眉目清冷无情。看那模样,分明就是不看到书信上的内容誓不罢休的意思。

“哼!相国可真有意思,我家奴才飞只鸽子传信,你却偏偏要看。怎么?你有偷窥他人书信的癖好吗?”凌非繁狠目瞪着林将与,不禁冷笑一声,“还是说,为着上次在帐中打架的事,相国还记恨着,想给我们使绊子,下脚镣。”

眼下凌非繁三言两语间便开始翻旧账,提旧怨。这明摆着就是想让大家都觉得,今夜林将与之所以非要看凌荃的书信不可,就是因为对之前帐中打架的事耿耿于怀,在这儿无事生非的找人麻烦。

“你少他妈放屁!”蒙素大喝一声。

“跟本千总叫板是吧!”凌非繁立刻大声质问。

“那件事,皇上已有决断,我又何必怀恨在心。”林将与却不动声色,“倒是凌千总,在这儿将旧事重提。怎么?难不成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一直介怀着呢?”

“我……”一时语塞,后背处隐隐作痛,凌非繁恼羞成怒,“哼!林将与,我是给你面子才会称你一声相国。你一个戴罪之身,有什么资格对本千总评头论足?”

林将与温怒,冷声道:“戴罪之身我也是国相。”

“你……”这一次,凌非繁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不过今日这事,我是一定要寻个明白的。”林将与心里明白,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绝不能同凌家主仆撕破脸。此刻更加不能显得太过狂妄霸道。

收敛厉色,也不停留,长影转目看向凌荃,“我且问你,飞鸽传信为何要飞两只?”

“我,我,我家中的亲人分散在两处。”凌荃结结巴巴的回答。

“两处。”林将与嗤笑一声,又道:“一处在北,一处在南。”

“……”凌荃垂着头默然失声。

“向北飞的,我只当你是在给帝京的家人传信。那向南飞的呢?”林将与不紧不慢的说,“如今我们一路行军南下,眼看着就快到南域边境了,传信的鸽子竟还向南飞。”

微一停顿,“怎么?他们不住在北祁吗?”

那一声问,惊的众人错愕。

“不!不是向南飞的。”凌荃忙不迭矢口否认,举着鸽子说,“这只也是要往北去的。”

“那好!既然你说这只也是向北去的,那我就不看信上的内容了。你放了便是。”瞧着鸽子腿上的竹筒,林将与眸色一冷,“我到要看看,它到底往哪儿飞。”

“放就放,谁怕谁呀!”不待凌荃开口,凌非繁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自证清白,忙推着凌荃的手说,“放!放给他看。让大家伙儿都看看,到底是谁在污蔑谁!”

“……”

一瞬静默,凌荃抓着鸽子,并未松手。

凌非繁转目看来,面上一阵诧异,“诶?你倒是放呀!”

凌荃却抿紧了唇,不回答。

“嘿!凌荃,你倒是放呀!”人群中忽然有人嚷了一声。

“对呀!大家伙儿可都等着看呢。”

“放呀!放呀!”

一时间,风向骤变,众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向了凌荃,请等着看好戏一般。

可凌荃却死死的抓着鸽子,再无一言。

“为何不放?”墨瞳一敛精光,“是做贼心虚了吗?”

“胡扯!你说谁做贼心虚?”凌非繁回身大喝,走上前去要同林将与理论。

身后凌荃垂目盯着地上的鸽笼,不觉紧咬下唇。顿了顿,见那人抬眸向前,面上仍是委屈的神情,附和着凌非繁说,“相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污蔑于我?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不过是想给家里……”

只是,话还不等说完人就被鸽笼绊倒在地。

只听“啊!”的一声,凌荃摔倒,一脚踢翻了鸽笼。

一时间,笼门仰天大敞,笼中的鸽子顺着笼口鱼贯而出,扑闪着翅膀飞向夜空。

至于凌荃手中的信鸽,也因那人倒下时脱了手。

七八只鸽子一并飞向天去,四散而走,也不知方才凌荃手中的那只到底飞向了何方。

靶场这边,袁团还在教言浔投掷飞镖。忽然见五只鸽子一并向南飞去,那人手执三柄飞镖,猛然向天际一掷。

三镖全中,射下三只鸽子来,余下两只继续向南飞去。

“厉害呀。”身旁言浔惊讶盛赞,抬手拍了那人一把,紧跟着朝掉落在地的鸽子走去。

袁团提步跟上,待言浔站定身后,径自蹲下身去看那三只鸽子腿上的竹筒。

三个都是空的。

袁团紧忙抬头望向天际,可那两只侥幸逃脱的飞鸽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翌日,大军启程,继续向南行进,依旧是日夜兼程,不曾间断。

其间大军穿过一处平原。

千里云涛之下,是一片绿色的原野。放眼望去,山河辽阔,磅礴无边。眼下正值雨季,空气湿润,草地被雨水冲洗后鲜亮的惊人。

一派盎然之景映入眼帘,言浔于马上眺望远方。小皇帝眸间有光,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说,“朕想去策马。”

“皇上,眼下我们已靠近南域边境,这里是战乱之地,危机四伏。风家军的职责是保护陛下安危,决不能让皇上有丝毫的闪失。策马……恐有不便。”一旁风泽适时的提醒。

小皇帝闻言,转目看向那人。只一瞬间,眸中明光骤暗,她抿唇停了良久才说,“是朕欠考虑了。”

军队还在前行,言浔于马上回身,止不住的回望,她有一丝留恋。这里虽没有帝京的荣华繁盛,却有着帝京所没有的快活自在。

若是能痛痛快快的跑一次马,那该有多好呀!

――

上次歇营的最后一日夜,为着飞鸽传书一事,林将与同凌非繁交恶,没想到竟对言浔也忽然冷淡起来。

行军这几日二人就算见到了,也没见他再像以前那般热切,眼神很是疏离,有时候甚至还会故意躲开自己。

言浔纳罕,林将与从不会这样。不过,小皇帝更生气。哼!他不该这样对自己。

第三次驻营的地点依旧选在河流旁边,四面环山,这里北边地势偏缓,是个山坡。

是夜。

言浔用过晚膳后就说吃多了要出去走走。

袁团与一行守卫随行伴驾,跟着小皇帝在军营里兜了一大圈,最后来到了林将与的军帐前。

小皇帝佯装无事,漫不经心的朝帐子里瞟了一眼,却没见着人。心下只觉奇怪,想找人问问,却又不知该以何种理由开口,便只得在帐子外,左三圈右三圈的绕个不停。

不知何时,身后袁团忽然上前,压低了声音问:“皇上是要寻相国吧?”

听到“相国”二字,言浔一震,面色微怔,登时便停步转身看向袁团。顿了顿,立刻否认道:“没,没呀!朕就随便走走。”

闻言,袁团微微一笑,他一开口,好似言浔肚子里的蛔虫般,窃声道:“方才我派人问过了,相国这会儿在北边的山坡上赏夜景呢。”

“嗯?”言浔一听,半惊半喜,神色略显惊慌,装傻问:“你同朕说这些做什么?”

袁团看着言浔直笑,当即开口揭穿道:“皇上,您就别装了,我又不傻。吃饺子要吃相国包的,一见相国有难就要出手相救,如今还围着相国的军帐团团转。您说不是来找相国的,谁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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