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如果问你什么是体力的话,你自然是很清楚的了,体力是一个人自身所具备的,能够帮助人类,完成某种精神目的的生理能力,而这真气,便是另一层面上的,可以完成人类意志的力量。”
关二爷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用很官方的说法,向陆衡解释了一通。
陆衡虽然上过学,可是只是完成了义务教育,并没有深入下去,所以这种学术名称,在他看来就如同天方夜谭一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着二爷继续说下去。
关二爷大概也是看出来了陆衡的疑惑,见他不是那种豁然开朗的惊异,而是有些懵懂,所以他就连忙换了一种表述方法.
“陆衡,这些怎么说并不重要,可你只要明白,真气这种东西,能够帮助你完成很多在常人看来,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行了!”
或许三叔没有将这些东西告诉陆衡,就是为了让他放下这种对怪力乱神的质疑,从而能够勤能补拙,无形当中,将技艺提升到一个很高的程度。
二爷这么说,陆衡这才稍有理解的点了点头。
“其实,陆衡,我换种方式跟你讲,你可以更简单的理解,但是有可能你不能接受!就像你平日里看的那种电影啊,小说啊,里面的人通常可以达到飞檐走壁,聚气成刃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是我告诉你,这些在现实中,依靠真气是完全可以完成的!”
陆衡听到这里,原本云里雾里的脸上,顿时就犹如在寒冬夜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刹那清醒过来。
“这就比如杂技团里的那些人,李小狂的飞刀,大胡子的铜墙铁壁,张老拐子的点穴手,这些都是在运用真气的基础上,施展出来的!”
二爷已经离开了杂技团将近二十余年,但是对于杂技团里的每一个人的人名,他都早已烂熟于心。
“二爷,被你这么一说,果然,当时那个人使用的能力,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聚气成刃!”
陆衡的瞳孔里面,聚散起一场风暴,凌冽着杀气,绝尘冲天。
关二爷见陆衡终于愿跟自己说实话了,随即任身后躺在靠背上,扭过头,一脸期待的看着陆衡。
“哦?陆衡,那个人究竟是谁,接近你们的目的是否和之前你说的那帮喽啰相同?”
陆衡低下头去,现在他的脑海里满是对于那个负琴男子的回忆。
“当时,我让孟紫瑶躲在一条胡同里,自已只身去收拾那帮喽啰。可是当我收拾完去找她的时候,她却消失不见了,我就沿着留在地上的血迹追她,然而当追上她,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陆衡回忆着,将回忆的内容,告诉了二爷。
二爷砸吧了一下嘴,想到了什么,不过还不敢肯定,就试探性的问了句。
“那紫瑶当时就是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是吗?”
“也不是,因为我当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那个小白脸弹琴的时候,琴音一旦疾起,孟紫瑶的步速就会快起来,琴声若是放缓,那孟紫瑶的脚步也随之变小。就如同一个傀儡一样!”
“音波功!”
二爷瞪大了眼睛,脸上绘满了惨白惨白的惊恐,被陆衡这么说道,他已经确信这件事儿和谁有关系了。
“当时我没办法,不能眼看着孟紫瑶自入虎口啊,不得已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睡了一会儿,而下面的事情才是最不可理解的,那个小白脸仅仅是坐在地上,弹了几声琴,他那把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从中窜出几注水流,凶猛的就朝我冲了过来,有的甚至还能够具象成丝线,捆绑着我的手腕,让我丝毫都不能动!当时那个小白脸还告诉我说,我挣扎的越凶,那些丝线吸食我真气的速度就会越快!”陆衡说道。
二爷听完了陆衡的描述,抱着臂,长时间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哼了很长的一口气,继而摆摆手道。
“不可能,陆衡,那个人自称能够吸食你的真气,除非他是隐世门派的绝顶高手,但是你描述的那些手段,我估摸着那人也不过是个三流角色,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吓吓你,因为,你所说的那些水流,丝线,都只是你的幻觉!”
“什么!幻觉?不可能吧!那感觉太真实了,怎么可能是幻觉!”
陆衡当然不相信,猛地一挺身,结果头嘭的一声就撞到了车顶,陆衡抱着脑袋,眼角溢出几粒泪珠。
“从你听到他琴音的哪一刻,你就已经在他的幻术里面了,不过,他竟然没有杀你,看样子,和那群喽啰应该不是一路的!”
二爷也是猜测着说道,毕竟他没有切身在场,究竟是如何,他也不好妄下判断。
陆衡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瞟了二爷一眼。
“二爷,这也不一定啊,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一次针对性的刺杀,前面的喽啰只是诱饵,后面的目标是孟紫瑶,喽啰负责拖住我,只不过,那个小白脸不知怎么地,却将我们俩个都给放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小白脸我是见过的,他和冷家二公子冷世辉是一路人,而那群拦截我们的喽啰,说的原话就是有一位爷让他们将我做掉。二爷您想,我才来这南安市,不惹事无仇无怨的,而谁又怎么会找人特地来干掉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冷世辉一个人了。”
陆衡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带着骄傲。
“冷家!冷世辉!”二爷念着这个人的名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或许知道今晚上你们都遇见了什么了!冷世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一直都对紫瑶心存暧昧,屡次求爱,不过都被紫瑶拒绝了!但是他父亲身后的冷氏集团,却是星月集团争取的一个战略伙伴。”
见二爷的语气如此低沉,陆衡问了一句:“那…我还要追究下去吗?”
“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