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车窗外踟蹰往复的行人,真的很羡慕他们。虽然他们很平凡,很普通,但他们却有着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幸福和温馨。
他们的幸福也许很简单,也许只是一次出游,也许只是和家人的一顿晚饭,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买的一件衣服。
但因为简单,所以更为容易实现,简单也没什么不好。他们有他们的幸福与欢笑,而我有的只是剑与血,恩与仇!
前尘若梦,岁月如刀,我们已在逝去的时光里不知不觉被雕琢的面目全非。
我的人生也在前进中辜负了曾今的期许。有时候,当我们用尽全力觉得挣脱了命运的枷锁,却在摔得遍体鳞伤后看到了命运那嘲弄的面容。
于是麻木,于是疲惫,于是心丧若死,于是不再挣扎,机械的拝演着命运给我们的角色。
有时候,明知道心在流血,却任凭心血如注,只因痛是麻木的心能感受的唯一感觉;有时候明知道做的事情不对,却还是不得不做,只为了一个自己都不知是对是错的理由。
就像现在,我明明该剑指影皇却不得不去和三弟做个了结。古斯特突然停下,宇飞快速地闪没在人群之中。
车子继续行驶,整个过程不过五秒钟。我看了看唐镜,后者沉着道
“堂主放心,’暗组‘的人已就位,属下誓死保护堂主的安全。”我笑了笑道
“说的好像我很弱一样。”默武哈哈的笑了起来,唐奇忍俊不禁,唐镜也笑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看气氛轻松许多,道
“好了按计划行事,不过你们听好,如果事不可为,我要你们马上撤退,不要管我。”不等他们反对,我加重语气道
“这是命令!”。他们一个个欲言又止,我只好道:“不是要你们当逃兵,是要你们积蓄力量,就算慕君言能留住我,现在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何况他也根本留不住我。”默武他们互看一眼,道:属下遵命!
我点点头,将头看向窗外,当年第一次看到三弟的情形浮现眼前:大雪纷飞一切显得静谧而安详。
在这安静的雪夜,却有三道鬼魅般的身影。其中一道每次脚尖在地上一点,便可前行十米,而雪地上却只留下一个几不可见的小点;另一个。
不见其动作却在数十米的前方出现同一道身影,后面这道身影却逐渐消散。
竟留下的是一道残影。脚下的积雪。没有一点痕迹,如果仔细看的话只见他脚下的白雪,只有微微下压的痕迹。
这样的轻功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第三道身影。
根本分不清是身影还是鬼魅,只见他如幽灵一般,凭空闪现,而凭空消失。
再出现已经在百米之外了。如果说前两道身影的轻功是出神入化,那么第三道身影,可以称得上是骇人听闻了。
啊!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师傅心中一紧将速度发挥到极限,片刻间已原地消失。
我急忙紧追,已看到遥遥二百米外一人一身青衣,长发凌乱。手中一口缅刀正砧向一个小男孩。
不远处,一具尸首从腰部,斩断,肠子流了一地,血花一片一片如一幅凄美的写意画。
师傅随手一拂,一片雪花,如流星般疾射向那人背心命元穴。其速度之快,竟然在空气中,产生了气爆。
发出尖锐刺耳的锋鸣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锋鸣声居然是在那人。
被打中穴道以后才发出的。那人也算是高手,在被打中命元穴的瞬间,将身体移动了一点点。
所以他只是全身颤抖,真气紊乱,而没有倒下。眨眼间师傅已到了跟前,没有理会青鬼而是抱起了小男孩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小男孩全身泛起青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虽然他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显示着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他却没有哭叫,而是直直的看着青鬼,眼神中有着愤怒,和冷厉。
我心中一震,以他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坚忍的心性。将来必成大器,师傅后来告诉我说他也是,看中了这点才收三弟为徒的。
查看完他中的毒以后师傅眉头一皱,转身看着青鬼,淡淡的道,解药。
青鬼已经被师傅刚才那一手拈云手,彻底。震惊住了。嘴里面喃喃的喊着,不可能。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师傅不答,屈指一弹,剑气穿透了他的左臂经脉,青鬼痛呼一声,脸色惨白。
左臂无力的垂了下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浑身一震道:‘’你难道是剑王!
‘’师傅不答依旧淡淡的看着他。青鬼却忽然笑了起来:‘’江湖上说剑王无不可杀之人无不可救之人。
可是断魂汤根本没有解药,纵然你是剑王,也难救这孩子的性命。!‘’师傅平静的道,是吗?
双指连弹,剑气再次激射。而出,凌厉地穿透了青鬼的右臂和双腿的经脉。
青鬼如一滩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师傅伸出食指,似缓实快的,印向青鬼的额头。
‘渡人指’师傅震惊江湖的指法之一。和断金指一样凌厉,但却比断金指更加的迅疾,更加的莫可抵挡。
“住手”就在师傅的渡人指将要碰到青鬼额头的瞬间,小男孩却突然叫道。
幸好师傅已经可以做到收发由心的境界。所以马上停下来,转过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勉强地说道
“我的仇只有我自己能报,我要自己动手。”师傅转身看向我,我马上,递上我的剑。
小男孩却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青芒的匕首。只见他头上的汗,如豆大一般,滚落下来。
他强忍着痛苦颤颤巍巍地走到青鬼面前。大喊一声拼尽全力刺向青鬼的心窝。
血如泉水般飞溅染了小男孩一脸,小男孩一下子昏了过去。我看见小男孩身上的青色又上涌了一些。
师傅疾点小男孩身上五处大穴,然后又喂了小男孩一颗自制的解毒丹。
这才呼出了一口气。我问道师傅他还,有救吗?师傅捻了捻胡须道:“没有解药。现在唯一能救他的方法就是给他换尽全身血液。可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看这孩子的造化了。”然后,收拾了尸体,长叹一声,道:‘’对不起老朋友!
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