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六克里斯的婚礼之前,索尼娅还和安德烈见过一面。
上次安德烈所在的拳馆来学校义务表演之后,很受孩子们的喜欢,个别孩子们回去之后又和父母们表达了想学习的想法,所以有好几位家长打电话到学校来问能不能告知拳馆的名称和地址。
索尼娅打电话向拳馆的负责人说明了这个情况,只是提前打招呼告知也许会有来自学校的家长问询儿童学拳的事情。快要挂电话的时候,索尼娅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她想知道此时安德烈是不是在拳馆。
她看了看办公室墙上的钟,时间正好是下午四点半。于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安德烈。
安德烈果然在拳馆,他正好结束训练,在休息室准备冲个凉换衣服,索尼娅告诉他上次的表演孩子们很喜欢。
电话那头哈哈的笑了。
于是索尼娅发出了晚上见面的邀请,去吃什么都可以。
安德烈却说实际他不想出门,他一般从拳馆结束后就会去外面买点食物,然后回家,如果索尼娅愿意的话可以来他的家里,他可以做点什么简单的吃的。
索尼娅同意了。
三个小时后,索尼娅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齐膝裙,抱着一束紫色郁金香出现在安德烈的家门口。
“这是给你的。”索尼娅把花递给他。安德烈穿着白色的家居便服,汲着一双灰拖鞋。
“啊,太感谢了。”安德烈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花了。”
安德烈的家在公寓的五层,屋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一个用作卧室一个用作工作间,但是却有一个偌大的办封闭阳台,安德烈把饭桌移到阳台上,再把索尼娅送的花插在花瓶里放在桌上,情调就非常好了。
“这儿真不错。”索尼娅赞美道,她喜欢在阳台吃饭这个主意。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安德烈微笑着,开始系上围裙,“最好是没有特别的意见,因为我只有蘑菇、火腿、鸡肉等这些日常的食材,不过我买了草莓,可以有饭后甜点。”
“你可以简单做点,”索尼娅除了不能吃辣,几乎不挑食,“你需要帮忙吗?”
安德烈摇头,“我可以做个‘Carbonara’,很快就好。”
索尼娅于是拿着一杯饮料去阳台坐下了,夜色刚刚好,她转身打量着安德里的这个小家,房子里的女性气息已经没有多少,以白和灰为主,显得冷冷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大概是圣托里尼岛,也是白色的基调,只是背景上海天的一色希腊蓝让人眼睛一亮。
冷盘和意面上来的时候安德烈还带来一瓶开过的红酒,说是朋友送的礼物。
“墙上挂的是圣托里尼吗?”索尼娅吃饭的时候问。
“是的,”安德烈说,“我外祖父是希腊人,这幅画是我妈妈画的。”
“你妈妈是画家吗?”
“她不是,她是业余画画。”安德烈对妈妈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转而问她,“好吃吗?”
安德烈的Carbonana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索尼娅想表扬他,但她自己不是太会做饭,所以对做法没有什么可点评的,只能发出赞叹表示感谢。
“红酒也不错。”她说,举起了酒杯。
如果那天安德烈能留索尼娅下来,索尼娅是不会反对的,但是吃完了面又吃了一个草莓甜点,两人始终在阳台上,安德烈没有过分的热情,他的态度是礼貌和友好的,是最自然和正常不过的朋友的相处。此外索尼娅也毫无醉意。
他们俩讨论了一会即将到来的夏天将怎么度过,索尼娅表示自己希望去海边晒一晒太阳,安德烈则希望定下离开意大利的行程。
“你预计去多久?”索尼娅问他。
“不知道。”安德烈看着她微笑着。
“为你的旅行干杯!”索尼娅说。
“为夏天干杯!”安德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