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枫老却是沉默了,因为亚斯塔禄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但是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他也是不好去说。毕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想来当时通过结界来到这里的恶魔也是不会有多少活着了。
墨羽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若是亚斯塔禄说的是真的,那么相比于创世来说,他们就真的仁慈了不少。
“虽然这件事我不清楚,但是正如亚斯塔禄说的那样。创世力量的恢复会需要大量的灵魂。”即使是枫老,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什么肯定的话。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两三百年前他离开创世那里的时候,这里也是发生过一次很大的战争。十四年的时间,死去了七千多万人,那个时候他才是刚离开情况不是很好的创世。
这件事他没有说。因为这只会让墨羽然更加确定亚斯塔禄的话。对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枫老不清楚,那么这个时候这件事还是不说会比较好。
听到枫老的话,墨羽然自己也是知道,即使是知道这些事情,他也是没有办法去改变。创世的实力不是他现在可以去对付的。
“似乎来这里,你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情的吧!”既然自己的问题已经结束了,枫老自然会将自己的话题引向别处。现在的他迫切想要知道,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寻求庇护啊!”亚斯塔禄犹豫了一下,随后轻笑着说。似乎对于他这样的强者来说,寻求庇护这件事并不是那样难堪一样。黑色的双眼转而望向墨羽然。至少在他看来,若是七杀想要杀他的话,就要先破解这个教堂周围的结界,然后还要面对墨羽然才能够取他的性命。
墨羽然不由笑了,像亚斯塔禄这般来寻求庇护的人可真是不多。与其说他是来求助的,不如说是要挟他们。因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亚斯塔禄周身就是燃起了暗红色的火焰,一股股淡淡的炽热气息在教堂中流转着。
炽热的气息将周围的空气都是扭曲了起来。伊萨贝尔双眼一凌。随后双手结出一个手印,周围立刻涌上了大量的寒气,将房间的温度压制了下去。暗红的火焰和湛蓝的冰焰在教堂这不大的空间中交锋着。这可是让周围的长椅受了罪。
这些长椅本身的材质就很是普通,若不是因为在这个教堂中,可能几十年就已经是腐坏了。只是短暂的交锋,伊萨贝尔的脸色就是有些苍白起来。比起亚斯塔禄的力量,她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一些。
见到伊萨贝尔似乎有着坚持不住的迹象,亚斯塔禄也是收起了自己周身的火焰。整个教堂的大厅中已经是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不过周围的主体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好歹也是当年暗羽为了自己的退路准备的物什,自然是不会很差的。
亚斯塔禄收起了力量之后,伊萨贝尔自己也是收起了周围的冰寒之力,俏脸有些苍白。
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也是让她知道,若是亚斯塔禄真的有什么不好的用意的话,这里的几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微微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枫老,一开始的时候,在甬道中,她还以为枫老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而已。但是现在她却不敢这样想了。
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双唇,她往斜后方退了一小步,不让自己站在最前面。
不过这样的小动作已经不是他们这个时候关注的了,因为墨羽然发现自己再一次被亚斯塔禄盯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亚伯罕将我的消息透露了出去的,不过我不久之前收到消息,似乎七杀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说到这,他望向了枫老。因为几人中最有可能的除了枫老和亚伯罕会这样做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但是他不知道,他们两人中是谁会和七杀有联系。
“我已经离开那个世界很久了,所以你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枫老却是坦然说着。教堂周围一直都是有着石像鬼监视着,虽然知道枫老并没有离开过教堂,不过亚斯塔禄还是有些怀疑他。
“看来应该就是亚伯罕了。”亚斯塔禄轻声说着,随后一股狠色出现在他的双眼中,但是却有很快消失不见。毕竟这个世界中,亚伯罕若是想要躲藏起来的话,也不是他可以找到的。而且即使找到了,也没有什么作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七杀就会达到这里,然后取走他的性命。
不过这件事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来到这里也是他犹豫了很久。以他和凌之间的矛盾,凌是不会让他留下来的。那么他也就只能从墨羽然这里下手了,只要是墨羽然同意了,那么凌那里应该就是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想到这,他就是望向了墨羽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到这里寻求庇护的。”亚斯塔禄说着,右手在身后一挥,一张太师椅就是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坐了下去,双肘再一次支在双膝处,看着眼前的墨羽然。
“我想,既然你的一些同伴也是会过来。想来你们在一起的话,也许会更安全一些吧!”显然对于亚斯塔禄想要进入这里,枫老还是有些排斥,话语声也很是冰冷。
“我想,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亚斯塔禄沉声说着,黑色的双瞳宛若最深的深渊,静静盯着枫老。“若是我们在七杀面前有反抗能力的话,你认为我会到这里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若是我们死了,最后你们也不会好过的吧!”
说到这,亚斯塔禄转目看了看墨羽然。“何况,这里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到你说话的地步吧!”
听到亚斯塔禄的话,枫老不由一滞。若是真要说的话,在这里唯一能够开口说话的似乎只有墨羽然。虽然他现在并不是这个教堂的主人,但是他身体中的灵魂却是的。
虽然感到很不满,不过枫老也是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做的。他不是做判断,而是去听墨羽然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