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由宋老夫人捐出的玉镯一枚,起价100万”
“120万”
“150万”
“180万”
“”
在场的人都知道宋老夫人是最乐善好施的,助养的孩子,每年捐赠的物资,善款都是海城数一数二的。
此次慈善会是海城一年中规模最大的,各家都是拿出了最有面子的捐赠物,宋老夫人的这枚玉镯一看就是老炕头,起价的100万绝对只是个最低价,但最重要的是拍下这枚玉镯很有可能就能和宋家搭上点什么
“250万,陆夫人出价250万!”主持人说
陆夫人笑对众人,她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宋老夫人的这个玉镯,她要借这个玉镯和宋家走动一些
“250万一次,250万两次”
250万对于今天来参加慈善会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们的心思也都和陆夫人一样,可他们又不敢和陆夫人争,一个个也只能作罢
“300万!”就在主持人晚喊第三次的时候,“凌总出价300万!”
众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陆夫人和凌颂就坐在同一桌,在场敢和陆夫人叫板的也就是这一桌的人
陆夫人还是端庄的笑着,又举了牌
“350万,陆夫人加价350万!”
众人都等着看这场好戏得结局
凌颂眼睛都不眨,举起手,一个手掌
“500万!凌总直接出价500万!”
陆夫人扭头看向凌颂,她有些没想到,凌颂这是要和她争?
“520万,陆夫人出价550万!”
凌颂一笑,“600”
众人惊呼,凌颂是和陆夫人杠上了?
“该不会凌夫人和陆二少的传闻是真的吧!”
“凌总好像就是针对陆家,他和宋二爷这么熟”
“报道怎么说来着,凌夫人多次出入陆二少办公室,最近的一次还红着眼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是不是怪怪的,为什么要跑出来?”
“该不会是陆二少强”
陆夫人听着周围一片的议论声,有人还说出了是陆北霆对随言意图不轨
“凌总这么喜欢这个玉镯?”陆夫人端着长辈的架子
凌颂握着随言的手,“我夫人带着好看!”
“夫人年纪还小,带玉镯未免有些老成,而且夫人这样的年轻女孩怕是不会喜欢这样的老物件。”陆夫人是一定要拿下这个玉镯的,她不在乎钱,可也不能就这样和凌颂僵持着
“夫人以为呢?”陆夫人转而去问随言,在刚才几次的接触中,陆夫人发现随言是个极能忍耐,情绪又不流于表面的人,这样的人尽管心思重,想的多,可也正因如此,不会主动和人发生冲突,不喜在明面上与人争夺
随言淡淡的笑着,看了下凌颂,又看向陆夫人,“宋老夫人的玉镯水头很好,我挺喜欢的。”
凌颂搂着随言的腰,又举了举手,“我夫人在我眼中永远是小女孩,可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凌颂看着陆北霆,勾着嘴角,眼里带着挑衅,“必须记得她是凌夫人,是我凌颂的太太,她值得最好的。”
陆夫人哑口无言,只能和凌颂硬碰硬
“哥哥”随言看着一路水涨船高的价格
“放心,你喜欢的我一定给你。”凌颂志在必得,小女儿都说喜欢了,他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突然有个人跑进来,在陆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陆夫人立刻大惊失色,转身就走出了会场
没了陆夫人这个竞争对手,凌颂顺利拿下了宋老夫人的玉镯
随言说喜欢是真的,可这价格也实在是
“妈妈,你带带看”凌恕对钱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只知道爸爸赢了欺负随言的坏人
随言看着这个八百多万拍下来的玉镯,她别说带了,摸都不敢摸
“小学妹,你这表情不太合适啊!”翟梓枫觉得今天真的是超值,他不光看了好几场大戏,还发现了个大秘密
“夫人和我太太很像,下次我带我太太和凌总还有夫人一起吃个便饭,我太太和夫人一定相见恨晚。”陆南哲看着随言就想起家里那位,他今天把这珍珠项链带回去,估计家里那位也是这个反应
“我们回去再带吧,还没结束呢。”随言说着就把盒盖都关了,还把盒子移到自己和凌颂的中间,深怕凌恕这个调皮鬼不小心弄碎弄坏
凌恕自然也看出随言的意味了,撅着小嘴很不高兴,“妈妈更爱那个镯子!”
“小乖乖,你可比这个镯子值钱的多,不过和你妈妈比”翟梓枫摇摇头,“天差地别!”
陆南哲也笑了,“自然是老婆更重要,这些个臭小子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陆兄这次要是得个女儿,还说这种话?”翟梓枫说
陆南哲面露难色,“这女儿就不一样了,不过我还是愿意和凌总一样,两个儿子,一家三个人一起疼我老婆。”
“刚才我母亲我替她道歉。”陆北霆对着随言一口闷了手中的红酒
随言微微摇了摇头,“没事,你少喝些。”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做不了自己的主。”陆南哲夺过了陆北霆手中的红酒
陆北霆无奈的笑着,“我没有大哥的勇气。”
“那就是活该!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陆南哲没有多说,牵着陆楚砚就走了
“阿姨姐姐,明天别忘了!”陆楚砚和随言挥着手
随言也微笑着挥手,“好!”
“梓枫叔叔,我困了。”凌恕在翟梓枫怀里也眯着眼睛了
“我们走吧,不早了。”凌颂起身拖下外套罩在随言的身上
随言有些担心陆北霆,他还喝着酒
“有人管他,不用替他操心。”凌颂搂着随言往外走
“你家凌小恕今天睡我那儿呗!”翟梓枫用自己的西装外套裹着凌恕
随言有些犹豫
“那你搞定他,明天跑步见。”凌颂拉着随言就进车里,晚上的风挺大的,小女儿穿的少,即使披着他的外套也不暖和
随言和凌瑞坐在后排,凌颂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手机
在车子发动之时,随言看到两个男人扶着陆北霆出来了,上了后面的车
“陆南哲的人会把他安全送回去的。”凌颂知道随言永远都不会忘记陆北霆救过凌恕的事,不管发生什么,他在随言的心里不会是陌生人
回到家后,凌瑞自己收拾着自己,很快就关灯睡觉了
随言卸了妆,洗了澡,吹完头发,换了睡裙,睡袍一个人坐在阳台上
凌颂还在浴室里洗着澡,随言双腿盘曲着坐在摇椅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凌颂洗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女儿自己在阳台的摇椅上坐着,眼神空洞
“言言”凌颂走了过去
随言习惯而僵硬的笑着
“不用勉强自己,不开心可以哭,可以闹,也可以打我骂我。”凌颂在随言面前蹲了下来,抚着她的脸
“哥哥”随言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今天所有人都在议论她,指责她,看她的笑话
“言言,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有我在,什么都有我。”凌颂抱住了随言
随言的泪水顷刻间像倒了下来,“呜呜呜”随言边哭还边捶打着凌颂的后背,“你在你在哪儿啊,他们说我的时候,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啊陆夫人陆夫人叫我别痴心妄想,叫我谨言慎行,她说我是自作自受,我拼了命给你生孩子,我呜呜呜”
凌颂只觉得随言打得还不够用力,不够狠,他的心绞痛着,小女儿一直以来都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什么,她习惯了隐忍,习惯了顾虑很多,她不敢发作,不敢影响他和两个孩子
随言哭了很久,哭到后来没了力气,趴在凌颂的肩上,鼻子一抽一抽
“还哭不哭?”凌颂轻拍着小女儿的背
随言还在抽着鼻子,哭的太久,太厉害了,眼睛都酸痛了
“睡觉吧,累了。”随言这才发现凌颂的肩头都湿透了
凌颂一把抱起随言,随言挂着凌颂的脖子,双腿绕着他的腰,像树袋熊一样被提了起来
“看着胖了,怎么还是这么轻?”凌颂轻松的说着
“我骨头轻,腰上都是肉。”随言拿着凌颂的手放在腰间有肉的地方,“以前一摸就是骨头。”
凌颂笑了,小女儿还一本正经的和他解释,“现在二摸是骨头。”
“哪有,我吃的比以前多了…”小女儿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凌颂把随言放在了床上,“我不会让你白忍的。”
随言一愣,凌颂已经脱了睡衣,赤膊着了
“哥哥,我今天不想…”随言往后退着,她没力气了,好困
凌颂笑了一声,走到衣柜前,拿了了件新的睡衣换上
随言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害羞的躲进了被子里
凌颂上了床,圈着小女儿进自己怀里,“我说了,你不想可以拒绝我,我不会硬来。”
随言贴在凌颂的胸前,小手指画着圈的在凌颂衣服上搓来搓去,“你要对付陆家?”
随言难得见到凌颂在别人面前这么忍耐,今天陆夫人可谓是句句讽刺她,可凌颂一直没真正发作,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我好像记得…你不太关心我公司的事。”凌颂抓住了随言不安分的小手
随言抽回了手,转身背对着凌颂,“他…到底救过小恕…”
“我知道,我是在帮他…”凌颂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随言的后背,“我帮你把欠他的还给他…”
随言不是很明白,可凌颂这么说她还是相信他的
“爸爸说,让翟叔叔带我们跑…他要陪言言。”凌瑞一手牵着凌糯一家
凌恕还没睡醒,揉着眼睛,“那别跑了,我回去再睡会儿…”
翟梓枫和凌瑞都看着他,“小乖乖,你确定要回去睡觉?”
凌恕瞬间缩了,他不敢,凌颂知道了会罚死他,“那…我们还是跑吧。”
“乖孩子,记住,你们家只有你妈妈有特权。”翟梓枫摸了摸凌小恕的脑袋
“我要是女孩是不是爸爸就会像对妈妈那样对我。”凌恕牵着凌酪小跑着在最前面
凌瑞嗤之以鼻,“关键你不是啊!”
翟梓枫抱着自家女儿,“你是女孩也得不到你爸的特别优待,顶多比你现在好点,能骑在你哥头上吧…”
凌瑞瞥着眼看凌恕,“你是妹妹,我就让你骑我头上!”
凌恕摆着手,“我还是在最后吧。”
“你们家不考虑领个妹妹?我看你们妈妈很想要…”随言想要女儿的心是明摆在脸上,尤其是那天凌瑞带回来两个女孩,随言看着她们满眼冒光
“妹妹在哪里?”凌恕想着有个小妹妹用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
凌恕幻想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别做梦了…哪里这么容易领个妹妹。”凌瑞牵着凌糯就先跑了
“你哥哥很像你爸,太现实了,梦都不让人做!”翟梓枫也就是这么随便一说,凌家领养女儿,哪里是嘴上说的这么容易,这件事只要一传开,各家都会挤破了脑袋要把女儿送来
“那我像谁?”凌恕问
翟梓枫看看凌恕,“你…像我!”
随言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双眼皮变得很重,好像很难睁开。到镜子前一照,果然,水泡眼
“一样好看”凌颂走过来
随言把毛巾敷在眼睛上,也不吃东西就那么躺在沙发上
“吃完再躺”凌颂把早餐端了进来
随言没动,“我一会儿吃,你去公司吧。”
凌颂拿走了随言眼前的毛巾,“先吃!”
随言捂着眼睛,“不是不强迫我嘛。”
凌颂拿起粥,吹了吹,“分什么事。”
随言小口的喝着粥,“你快走吧,我会吃的。”
凌颂今天也是真的有事,他嘱咐了夏贞必须看着随言吃完,午饭也要盯着
随言吃完早餐看了会儿书,再有一周她要去学校了,现在的学生都厉害的很,军校的分数线又高,她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
“夫人,吃药了。”夏贞敲门走了进来
随言现在每天一把一把得保健药,她哀叹一声,一颗一颗全吃了
“夫人,还有这个”夏贞把一碗闻着就很苦还黑漆漆的药水端到了随言面前
“这是”随言头皮都发麻了,她最怕苦了
“先生特意吩咐的,是给您调理补身子的中药。”夏贞笑了笑,“先生嘱咐看着夫人喝完,趁热”